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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文涛:伪中产需一身中产零件

2010年08月07日 15:06
来源:凤凰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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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光远:你要说三分之一收入过万,在北京连房子都买不起。

窦文涛:没错。

马光远:所以你就算不上中产,再其他的,比如说,我还见过比较搞笑的,说你怎么样装中产。比如怎么样去必胜客,拿着苹果的电脑,怎么去淘宝买一个宝马的车钥匙,不能拿《读者文摘》,要拿一个英国的《经济学家》,这也就叫中产。

窦文涛:一身中产零件,是吧。

叶檀:对,就像他,所以我们以后看到在星巴克或者必胜客里边,然后在拿弄得品牌电脑,打着智能手机,然后拿着宝马这个车钥匙,对这样的人要小心了,这样的人有可能都是伪中产或者伪高产。

窦文涛:而且假如真的是存在这么一个阶层,我跟你说,我看到的很多网上咱能看到的,跟人生活的自述,有人把帐单都算出来,我倒觉得这个阶层可能是中国现在至少城市里生活压力最大的一个阶层。

就是你看比如养孩子的妈妈说是车奴、房奴、孩奴,那日子没法过了,你说也是月收入过万,但是她说我连100多块钱的衣服都舍不得买,给孩子买东西都是在淘宝网上,买几十块钱,一百块钱的。

上一个幼儿园,比如说好点的幼儿园,一年就2、3万,我的家里重头戏,这个钱要放在这,每天我觉得那就是活着相对发呆的一种感觉。

叶檀:就像你记得《蜗居》里面有一个台词,我一睁开眼前,我今天就必须要赚多少钱。因为我要付多少房费、多少车费、多少孩子的入托费,我只要赚满了,我就觉得我今天的精神特别充实,我这一天就活下来了。我如果没赚到,我这一天就白过了。因为我以后,这个费那个费都缴不掉,非常经典的。

窦文涛:我跟你讲,我歌唱一下你这个说法。有一个歌手,人家还专门就这个做了个歌,你听听他歌里边的申诉。

窦文涛:我有一个梦,当然我这个梦。

叶檀:你给谁做广告呢?

窦文涛:我给马丁·路德金做广告,我现在有一个梦。我这个梦要说起来是很自私的梦,也不能对国家人民有义务,而且这个梦也实现不了,所以它也只能是个梦。我很坦率的讲,我有一个什么梦呢?我想尽快挣够了这么样的一种钱,在欧洲买个房子,或者非洲也行,或者西太平洋弄一个,不是当寓公就是做岛主,然后我挣够这个钱,就够我退休了以后,吃利息或者拿点什么租金利息,这样能够维持我到死。我现在有很强烈的这么一个梦,但是我也不是想背叛祖国,我就在追究。

马光远:我很热爱,我必须离开,你是这样的。

叶檀:我就想说,你就当头一棒,你别做梦了。

窦文涛:没错。因为为什么?像我们以前,我父母30、50万可以养老,他们那个钟伟算过,我们到时候1000万能不能好好的养老都有问题,如果你再活得长一点,你说不定要个两三千万才能养老。你想想看,你不得拼命赚钱,你去代言,要不然你的老年生活一团糟啊,一片漆黑。

马光远:他指的是韩元还是人民币?

叶檀:人民币,就是他是按照人民币的购买力来算的,实际上你刚才不是举了一组数据,中产收入的数据其实是这样子的。如果说你的卡里边有100万,资产都有了,你有房了,有车了,尤其是你房子有了。比如说有两套,那你每个月1万,你是可以过上还比较潇洒的日子。

如果你夫妻两个有两三万,你可以过上比较潇洒的日子。如果你一无所有,什么资产也没有,对不起,你就是挣上1.5万,你也是一个穷光蛋。

窦文涛:没错,还真是。你说这个,就让我想到,他们说月入1万多的人,为什么说实际上也是活得最惨的人呢?就是他有一个特点,我觉得跟我一样,当然我可能饱汉不知饿汉饥,但是处境有可比性。就是说,为什么我实现不了我这个梦呢?我就发现就是他们说的,手停嘴就停。你是日子过得还可以,可是你只要一天不干,你就没得吃,房贷,我就说,我们已经住在未来世界了,我们是未来的囚徒,未来都按揭出去了。

马光远:透支了。

窦文涛:都透支出去了。

马光远:全部都透支出去了。

窦文涛:预支出去了。

马光远:而且透支现在也是一种幸福,有相当一部分人,他甚至连透支的资格都没有,现在比如说有很多人烦孩子。比如说,我们孩子要上一个什么什么班,这个班叫坑班。

窦文涛:坑人的班吗?

马光远:不是坑人的班,就是你必须占一个坑。比如说,你要上哪个小学,你必须上他们的辅导班。你不上这个辅导班,你是没有资格进的,所以叫坑班。像这样的话,这个坑班,你要上,你要通过各种途径,需要头破血流,需要很多努力,你才能达到,但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所以我们讲,无论你是房奴也好、还是车奴也好,还是这奴那奴也好,你作为奴,你应该感到幸福,所以我们看到当年美国解放黑奴运动的时候,有很多是不愿意的。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一旦解放以后,他们一无所有,他们的生活更惨。

窦文涛:没错。

马光远:所以我们现在讲,可能中产是比较惨的,要经历很多这样那样的折磨,可能是不幸福的,但是有更加不幸福的。

窦文涛:我跟你讲,这更加不幸福的是到什么程度?最近广东那边,某地工人讨薪,工人干了活讨薪,老板叫来20多个打手,你拿到工资得扇你一嘴巴,啪、啪、啪,一个接一个,扇完了嘴巴,发钱给你,然后再围殴你,就是咱们这真没法比了,世界上有人拿到工钱都要挨顿揍才能拿到工钱。

叶檀:我怀疑这个老板是一个虐待狂,就是他肯定心理变态,要不然你不能想像人家拿工资,你怎么去打他呢?其实刚才马老师说的是一个,其实是一个很永恒的命题,就是你说当奴隶。当奴隶有没有自由,我有没有选择当奴隶的自由,这是哲学上罗尔斯一个非常重要的命题,就是有的人我宁愿当奴隶,我为了过上稳定的生活,我愿意当奴隶,就像现在有的人为了稳定的生活,我愿意当公务员一样。

但是我觉得最最担心的是什么?就是所谓的伪中产,你表面上看起来很好,但是你会觉得特别不安全,朝不保夕,像个小动物似的,到处去弄点吃的,弄点资产在手边,然后还担心贬值对不对。

其实你如果说,这个时候,我刚才还在跟你们说,收入倍增是很容易的。你比如说,你有两套房子,只要货币购买力,房价上涨了,上涨1倍,你就收入倍增了,收入是包括财产性收入的。

窦文涛:是,最近国家说国民倍增收入计划,马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马光远:我觉得非常简单,我们现在看很多年前,我们讲我们要翻两番,我们收入要怎么翻的时候,当时觉得不可思议,包括我记得去年的时候,我谈汽车产业发展的时候,我记得2030年的时候,我们的汽车产业到1500万辆,当时觉得能不能实现都不觉得,所以这个倍增是非常容易的,要不然把它作为一个货币现象,刚才叶老师讲的,非常非常容易。

窦文涛:是不是贬值也倍增。

马光远:贬值的倍增算不算倍增,什么样的倍增,第二点,如果我们的经济保持这么一个高速度,五年倍增,即使货币不贬值,也不成任何问题,所以倍增应该不是我们的理想。我觉得日本当年提出倍增的时候,它这个倍增的时候,不仅仅指的是收入的一个变化,而是产业的转型,因为日本当年业面临我们同样的问题,就是大量的依靠投资,内需也不振,依靠外贸也很严重,产业也很低端,怎么办呢?

当时日本的思路是这样的,究竟我们是压缩工资来发展产业转型,还是来提高工资收入水平以后,带动产业转型,日本选了第二条路,不仅仅实现了收入水平的提高,而且实现了产业的升级,所以当年日本的这个梦,我们怎么样来拷贝,把它拷贝过来之后,我们能不能实现,当然收入的倍增,我认为没有任何问题,就是5年以后,即使货币不贬值,我觉得一倍问题不大。

叶檀:一倍不止,你想想看。

马光远:我知道一倍不止,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最关键的是怎么来分是被平均上去的一杯,还是。我们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个仍然是目前这个状况,一倍以后,我们的生活仍然是现在的这个生活,这个倍增没有多大意义。

叶檀:我们刚才还再说,你比如说文涛20年前或者30年前,当时工资几十块钱,你能够相信得到有一天工资1万块钱,你还觉得不安全吗?那简直跟做梦一样,你想都翻了多少倍了。

窦文涛:可是我感觉现在这个东西怎么越来越贵呢,不光是我的感觉,身边很多人觉得日子,就像那歌里唱的挣钱现在怎么就那么难,东西怎么就那么贵,你不说别的,你就说,“蒜你狠”,“豆你玩”,大蒜和豆嘛,现在又出来一个“姜你军”,生姜的价格也炒起来了,你就说现在生活的成本真是,我见一个妈妈算的帐,月入万元,她这得精打细算维持她的生活,还不知道未来。

[责任编辑: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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