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作家”到“富豪榜” 看文坛炒作20年
2008年12月16日 14:42凤凰网专稿 】 【打印

朱大可:北村写底层的痛苦 没有媒体愿意炒

朱大可:如果它能够达到狂欢的效果,那它就是个好东西,它就是个成功的作品,而它不能达到,它制造痛苦,对不起,这只能是少数人,极个别的人,就是有病态情绪的人才会去接受的这样一个东西。

窦文涛:那平常你们研究说文学的深刻性呢?这个说是什么苦难和文学的关系呢?

朱大可:这就是现在已经这种观念完全被抛弃了,比如说我举一个作家,中国不是没有写苦难的作家,写深刻现实批判地作家都有,比如说这个阎连科写过《风雅颂》,批判中国的教育体制。

梁文道:对。

朱大可:应该说不可谓不深刻,可是。

梁文道:大众是把他变了。

朱大可:把他变了,另外还有个更重要的作家,北村,他的愤怒写的非常好,那小说,就是写底层的这种痛苦,他是有深度的,但是没有一个媒体愿意出面来炒作这个东西,因为痛苦是民众不需要的。

梁文道:嗯,而且还有一个就是你的这个界,文学界,或者说是学术也是一样,你这个界够不够独立也是一个问题,用一个法国的社会学家布尔迪厄,他的讲法就是我们这个社会是分成很多不同的领域的。那这个领域里面,通常它有一个逻辑,它有自己的逻辑,避暑像文学界,它应该有自己的逻辑,这个逻辑是什么呢?就是我们自己有一套判断什么叫好作品的一个价值的系统。

然后在这个系统他观察到一个矛盾现象,就是凡是在这个文学界,他如果相对独立性够高的话,他这个界里面越被界内人士认可的人,评价越高的人,他很可能是最不商业化的。

朱大可:对。

窦文涛:嗯。

梁文道:相反的处在这个评价的等级制度里面最底层的人,最喜欢跟界外的利益合作,比如说商界。

窦文涛:你这个,我就借用北京的一个词儿就是圈子。

梁文道:对。

窦文涛:是吧,这个圈子里的人认为你很牛,往往这样的人。

梁文道:外头的人就不理你。

窦文涛:在外边无声无息。

梁文道:对。

窦文涛:但是这圈子里的人要有一个跑到外边去兴风作浪。

梁文道:里头人就瞧他不起。

窦文涛:这个圈子里的人就抛弃你。

梁文道:对。

窦文涛:我觉得这个选择确实是很多样化,你比如说,你说现代文学界这种现象,你在澳洲也住过多年嘛,我就说中国现在的这种文学界啊,或者说名人界这个现象,跟外国又该怎么比照?比如说我会联想起最近比较火,美国有一个安迪·沃霍尔这么一个艺术家。

梁文道:有几十年了。

窦文涛:对,他是一九八几年死的吧?好像是。

梁文道:对,但是他最红是60年代。

窦文涛:对,你看他我觉得他的人生,也是某种艺术人生,他的名言就是说“在未来的年代,每个人都能出名15分钟”,只有15分钟。所以你看,他在做的现代艺术,什么玛丽莲梦露那种丝网印刷,包括弄那个可口可乐的罐子都是品牌,都是现代品牌,而且他本人。

梁文道:他就是个品牌嘛。

窦文涛:热衷参加一切时尚派对,热衷认识名人,见着名人就合影

梁文道:对。

窦文涛:哎,你看他是这么一种类型。

梁文道:对,那个不一样,因为他那个PopArt这种东西就只有他一个人做,或者他那一帮人做,做完了你再学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

朱大可:没错儿,就不行了。没有效力。

梁文道:从他的角度讲,你听我说,他这个是一个艺术主张的一部分,对不对?那你别人做的就不一定算了。

窦文涛:现在很多学他的,就是老是讲就是在中国,我就说所以说这个抄袭,这种叫东施效颦,人家这么干了,你也这么干,你说有什么劲呢?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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