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俪文:女人当导演需要付出代价
2008年01月18日 17:03凤凰网专稿 】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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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头文学青年是时尚

许戈辉:你小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为什么这个,有些报道里边会说,你是从一个摇滚青年蜕变过来的,那是,摇滚青年是什么?

马俪文:这一说起来,特别特别。因为那几年,我原来是中药六厂,一个药厂企业办的一个文工团,我是在那里边,就是上过班,这个团里呢,养着这些人,就给企业想谋一些利益,全国各地去演出。然后大家演的水平都特别差,可是谁也不嫌弃谁,因为大家都挺差,就是穿一样衣服,跳舞,那时候小嘛,才20来岁,十几岁,蹦蹦跳跳的,有我们的团员,团长,给你们都穿成一样的衣服,挺喜兴的,就蹦来蹦去的,还报过幕,还给我把嘴画大大的,都画得可那什么了,可热闹了,还报幕,就是业余的,就是玩,年轻的时候。

许戈辉:那有一些爱唱爱跳的女孩子吧,她就会不喜欢读书嘛。可是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写东西?

马俪文:这是挺奇怪的,是,嗯,家里头那时候,还没有什么,连个桌子都没有,因为我那屋子啊,是厨房改的一个小屋,因为我妈妈单位分的房子是一居室,就把那小屋,改成了一个,厨房改成了一个小屋,就我自己一个单人床在那,我经常就是地上铺着毯子,跪在地上,就趴在床上写东西,然后拿一个那个,随便拿那么一个白纸,两面写着,然后还那个,还好多错别字,就给投稿去了,第一次投稿,还获了一个一等奖。

许戈辉:那写的是什么?

马俪文:《自画像》,他们是征稿,是《当代青年》,然后那个编辑叫邓浩,他说,尽管你是有很多错别字,又没拿正规稿子,但是我还是从900多个作品中,把你列为一等奖,太开心了。

许戈辉:所以他是你第一个伯乐。

许戈辉:真的,对,就小时候投稿,这个能够被选,是特别开心的事。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投稿,得的稿费是9块钱,我特意去,当时上中学,特意去买了一个那个,就是那种小玻璃珠,穿成的那个小钱包,然后把这9块钱,特别郑重地放在钱包里,然后就把它塞给我妈妈了,我说,妈妈,这是我得的第一笔稿费。

马俪文:那时候是文学青年,很时尚的。

许戈辉:对。

马俪文:那时候很时尚的,要是有个编辑,有个作家,哎哟,那你可是,就是偶像,那时候叫偶像,如果有人推荐给你一本书,你们迅速能成为知己,就互相,就真是那个时候就是那样。

许戈辉:你从一开始就…,在上学的时候,你就自己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和自己想要什么吗?

马俪文:因为很多人都会说自己了解自己,我觉得这样不好判断,就是很多人都可以说,我最了解我自己了,我自己不了解我自己,谁了解我自己,但不是,这个都很难能去决定说,我就是了解我自己,就是对的。

青春永远是跟盲目连在一块儿

许戈辉:或者咱们这么说,就是你现在回想起来,你觉得你哪个阶段,哪些决定,如果有机会修改的话,你会去修改,你会不做那样的选择?

马俪文:当然这些话都没有用了,其实按我来说,如果要是重新改变一下的话,我想我应该早点来北京,早一点来北京,因为可能在你青春年华最最,最绽放的时候,可是你最不了解你自己的时候,青春永远是跟盲目连在一块儿的。

那个时候就是在东北待了,就是浑浑噩噩,待了那么多年,就特别,好像挺满足那种生活的,如果没有人点拨,也不知道来北京,跟大家一样,就很多人说,别人说,哎,你怎么不上学,你就来上学了,我也是这么一个很庸俗的方式,也是,但是到了中戏,我觉得是改变了我,它,我从一个野八路,变成一个经过系统的学习,这个中戏这个氛围,跟电影学院还真不一样,这么说还真是,别不爱听,就说这意思。它那个学校,那是在一个胡同里头,你每天走到胡同里头,进到那个一个爬满树叶的那个,那个小楼里,有那么大的图书馆,有那么大的道具库,还要军训,还要跟着大家一起吃中午饭,上午听文化课,下午排练,就是它这种熏陶给你啊,就潜移默化的。但是你到电影学院里,它就可能更接近城市,有桥,有车来回,就是它不一样。反正我是这种感觉,这么说可能不太对。老师都是很好的。就是环境来说,我还是喜欢电影学,中戏,就那个环境,它带着一种气氛啊,就是。

许戈辉:刚才你说,有同学也问,说如果我像马俪文俪文那么持之以恒,那么坚持下来的话,是不是能够达到目的。但如果要是说你是持之以恒的话,那是不是就是说你之前遇到过很多的坎坷?可是我听你讲这一切都特别地轻描淡写?

马俪文:其实。

许戈辉:到底你体会到了那些不容易没有,还是所有的那些坎坷,都是别人替你发现的,加在你头上的,似乎,如果要是说你这个成功来得太容易的话,有点不公平?让人觉得挺妒忌的,凭什么呀,你都没觉得苦,甜就来了?

马俪文:我就是,就是我特别不愿意把自己的,就好像,比方说有个士兵啊,他炫耀自己的伤疤,比方说啊,他是带着一种荣耀,但是比方说你这些过程中的这些不容易啊,因为不是你一个,都这样,你要理解这个社会。比方说你拍这个电影,不容易得到资金,为什么就要一定得到呢,我觉得我要是投资方,我也不要这样,现在,你知道很多年轻导演,他为什么就不给我投钱,他会这么说,他为什么不给我投呢,他一定怎么怎么,不是那样的。

许戈辉:所以你反过来告诉他们说,怎么样才能最有效地…

马俪文:一个是你自己本身必须得有才华,这个是绝对是那个。

许戈辉:很多年轻人觉得自己就是怀才不遇,很有才华,但是没有伯乐。

马俪文:真是,这怎么弄啊这个,你说的,问的非常好,问得我都不会回答了。你知道这个挺难回答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觉得不错,但是有几个许三多呀,是不是啊?那为什么每年啊,中国电影有300多部,到今年可能400多部或者500多部的电影出来。

为什么有那么多电影是失败的电影,很多人也会认为有才华,他也有机遇,但是他不成。这个就说明什么呢?就是这个自知之明啊,这个挺难理解的,我真是就是不好回答,因为从哪个角度上讲,谁都是对的,你很难能判断。比方说,你说,我说年轻导演,对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好题材,可靠的,与时俱进的,现实性的题材,哪怕有商业元素,怎么都行,就有个性的,但他们拿出那些东西,都认为是那样,但我不这么觉得,我看了本子,我不觉得好。但他们会就这么认为,因为我曾经也走过弯路啊,我刚毕业的时候,还拍过一个,我筹钱,你知道吗,找了一个将近20万,一个公司洗钱,洗出来一个20万,让你们拍,很困难,折腾好长时间弄成的,我就,当时说拿这20万干什么。你当时那么困难,再干点别的得了,非得拍东西吗?不,不吃不喝也得拍。拍完以后,到现在都没卖出去。

许戈辉:当时拍了什么题材?

马俪文:也是我自己写的呀,我当时说,就得拍这个,我不拍,我都不行,这就是我要表达的,但是现在你再让我那么做啊,我怎么我都不会做,但我当时的境界跟见解,就是那样的,你当时能力就那样,你这弯路必须得走。你包括《世界上最疼我的人去了》,他们说这个电影有那样的遗憾,我觉得你们都说得非常对,但我当时的认识跟能力,就那样,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它只代表那个处女座,就是你什么技术都不懂的,只想拍电影的,一个初出茅庐的,一个新导演,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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