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安妇之子 我要为母亲讨说法
2008年01月22日 15:50凤凰网专稿 】 【打印

名的屈辱 只想讨个说法

2007年3月1号,时任日本首相安倍晋三说,当年日军强迫亚洲妇女充当“慰安妇”是缺少证据的,此话引起了亚洲国家强烈的反对。4月27号,日本最高法院就中国“慰安妇”诉讼案作出终审判决,认定原告二战时,被侵华日军绑架和强暴的事实,但驳回了赔偿请求。而在国内,作为人证的“慰安妇”老人们生活困苦并且相继去世,作为物证的慰安所也随着城市化的步伐而日渐减少,正因如此,国内一些媒体就开始发起了搜寻“慰安妇”证人证物的行动,而这一切对于生活在广西偏僻山区的罗善学来讲,他并不知情。

2007年5月20日,一群记者走进了小古告屯,记者们的突然到访,让罗家人多少感觉到了吃惊和意外。

韦绍兰是首位产下“日本孩子”的“慰安妇”,而罗善学是目前所知唯一的日本兵的后代,记者们希望老人带着儿子指证日军的罪行。

罗善学:什么叫“慰安妇”,这个词我是刚刚理解,以前在报纸上、电影上这个词也听说过、看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伤疤刚好了,再把他拉开,你能说吗。

为了说服罗善学能够勇敢地站出来,记者们领着他来到了沙子岭慰安所遗址,虽然距离小古告屯只有20公里的路程,但却是62岁的罗善学第一次得知母亲在这里的遭遇。

60年后,当罗善学站在这离家乡紧紧20公里的毫不起眼的老房子前面,听母亲讲述那从未讲述过的多年前的惨痛遭遇,决定了他一生的一幕,才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呈现在他的眼前。这么多年以来,横亘在他头上的那莫名的,他无法理解,而且根本无法摆脱的屈辱,究竟缘何而来。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他觉得难以置信,觉得愤怒,觉得无法释怀,不过恐怕也正是血淋淋的真相在一瞬间,反而让罗善学觉得好像找到了某种出口,那就是他得做点什么,他得为他母亲,为他自己讨个说法,他要勇敢的站出来。

罗善学:要日本人答应我个要求,不答复,也得答复,强迫也要强迫。我一辈子背着这个名誉,我的妈妈从小带我到大,这个刺激太大了,他们是狼心狗肺,他们是畜牲,哪有做这种事的。谁叫你们做的,你这个违反了国法,谁叫你做,你不低头认罪,我就坚决地抗到底。

2007年7月,韦绍兰和儿子罗善学,女婿武文斌接到中国“慰安妇”资料馆的邀请,参加在上海举行的开馆仪式。

几天之后正在学校读书的长外孙女在报纸上到了舅公罗善学的照片,由于对那段历史缺乏深刻地认识,她对曾祖母为什么要公布自己的苦难经历难以理解。

2007年7月当罗善学第一次在媒体前公布自己的身世之后,小古告屯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这个名不见经转的小村庄一时间引来了全国各地的各路记者,采访的人络绎不绝。韦绍兰和罗善学的照片也频繁出现在报纸、网络、电视上,而村里的那些年轻的后生们也对罗善学的身世开始发生浓厚的兴趣,甚至开始有人这样称呼他,说是“日本崽、日本爹、日本爷”。不过,此时的老罗已经可以对这些称呼淡然处置了,他已经明白这既不是他母亲,也不是他自己的过错,他不想再担当这莫名的屈辱了,这些个称呼现在对他来讲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让他讨个说法的念头更为坚定。

2007年7月,一家日本杂志社的记者来到了小古告屯。相隔六十三年,韦绍兰再次见到了日本人。

记者:上次来的那个记者是日本人,你对他们有什么看法?

罗善学:最恨鬼子 恨不得拿把刀给他吃。

来的这群日本人,其实是一批日本的“左翼”作家,此行的目的是调查侵华日军在中国强略“慰安妇”的历史罪行。当罗善学搞清他们的来意后,情绪十分激动。

因为公开了身份,老罗第一次有机会走出了大山,到了南京,到了上海,见识了外面的世界。此时,也有人提出来说,愿意出资帮助她们娘俩,到日本去寻找罗善学的父亲,可以帮他们做做DNA鉴定。但罗善学说,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自己之所以站出来,揭开自己多年来的伤疤,目的非常简单,不为别的,只是给自己受难的母亲讨回个公道,让他们赔个不是,为这多年来的屈辱画个句号。对他罗善学而言,日本那个所谓的父亲其实并不存在,他只有一个国籍,只有一对父母,一个家乡,罗善学说自己的身份非常简单,就像他的户口本上写着的,中国广西荔浦县,农民,罗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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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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