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辞世终结老知识分子时代
2009年08月17日 14:33 凤凰网专稿 】 【打印共有评论0

香港电台记者到德国找到伊姆加德才获知她终生未嫁

马鼎盛:有272年历史的德国哥廷根大学,送出30多位诺贝尔奖获得者,现任校长冯·菲古拉认为校友季羡林也值一个诺贝尔奖。在德国十年,季羡林选择了安静,寂寞的梵文专业,却爆了学术上的大冷门,在哲学博士学位的答辩和考试中,他拿到5个优。在博士后的5年里,季羡林写了几篇长长的论文,登在《哥廷根科学院院刊》上,这些论文过了半个世纪,还不断被人引用。然而寂寞、乡愁也无时不在,有家不能归,有苦无处诉,只有在读书和写作中,才能忘记世间的烦恼。1991年他将生命中这段情感最丰富,最饱满,最青春洋溢血气方刚的岁月,结成一本《留学十年》,第一次披露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攻读死亡文字,开拓曲高和寡的学科;季羡林冷峻的头脑下面还有一颗炙热的心。

解说:与季羡林在哥廷根住处不远,住着善良的迈耶一家,季羡林的好友田德望是迈耶家的房客。季羡林常去田德望住处拜访,一来二去,便同迈耶一家人熟悉了。季羡林当时不过三十上下,年轻英俊,个子高大,待人谦和有礼,正在读博士学位,又说得一口流利的德语。迈耶一家人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来自中国的年轻人。季羡林当时正在写博士论文。他用德文写成稿子,在送给教授看之前,必须用打字机打成清稿。

钱文忠:季先生不会打字的,这个大概没有人知道,季先生一辈子不会打字,所以他写的论文都需要有人打字。

蔡德贵:每天的晚上,季羡林就拿着自己厚厚的一摞毕业论文到伊姆加德家里去,请伊姆加德打字,为什么必须坐在旁边呢,因为他这个手写的东西非常潦草,而且他这个都是涉及到梵文巴利文转化成德文的一些字母,根本看不清楚,对伊姆加德一个普通德国女孩来讲她如同看天书。所以你必须坐在旁边,一有看不清楚的地方就随时好问,这样一来二往呢,可以说是俩人都产生了感情。

解说:季羡林为此陷入了深深的矛盾,感情和理智、家和国、前程和往事都纠缠在一起。他最终拒绝了那架打字机的主人。

蔡德贵:假如,季老不受中国传统观念的约束,有可能就和伊姆加德能成为这个百年和好的一对夫妻,但是因为季老他(受)中国传统观念特别重,他一直挂念着家里的婶母,叔父,自己的妻子女儿和儿子,所以他最后就放弃了这种有可能结为夫妻的机会,毅然回到大陆。

解说:后来香港电台记者到德国找到了伊姆加德,知道她终生未嫁;那台打字机也一直都在。

马鼎盛:1945年10月2日,在离开哥廷根之前四天,季羡林在日记里写道:回到家来,吃过午饭,校阅稿子。三点到伊姆加德家,把稿子打完。伊姆加德只是依依不舍,令我不知怎样好。“十年一觉欧洲梦,蠃得万斛别离情。”季羡林坐在船上回望哥廷根,不觉满眼含泪。九十年代初,季老的学生就当面问季老:“您离开德国之前,英国剑桥大学曾经想聘请您,您不是可以带上伊姆加德去英国吗?为什么不去呢?”季老说:“当时如果去英国,对于我个人来说既可以进一步深造,又可以有自己的感情。但是,我不能去,我不仅热爱自己的祖国,而且妻子德华是再好不过的人了,我很尊敬她,所以我一定要回国。”

马鼎盛:季羡林勇于将私人感情公开,他认为自己的功业就是讲真话。他曾说每一个人的心都是一面镜子,我这一面心镜,虽不能说是纤毫毕现,然确实并不迟钝。这句名言写入《牛棚杂忆》。柏杨说“丑陋的中国人”好面子,不讲真话。大勇的季羡林才有大智。

下一页:季羡林对中华民族治乱的反思更是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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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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