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涛：中国古人避孕方式比较温柔 西方人用羊肠

避孕药之父杰拉西：避孕药将导致男人女性化的出现

冯唐：您当年还在做妇产科的时候，有没有类似的这些奇遇发生过。

冯唐：我们那个时候，因为是轮转，他叫计划生育这块待的时间并没有那么长，但是我们人流的确是相对来说比起其他，我想相对教育程度高的地方，还是要，比例还是有点偏高，其实比起人流造成的危害，避孕药危害几乎来讲是微不足道。

窦文涛：当然，还是应该鼓励吃。

梁文道：中国真的是需要很大的一个性教育的一个。

窦文涛：但是文道你说的是，就说避孕药的发明真的是给女性一个彻底的改变，就改变了女人在人类历史上的命运。甚至于你看卡尔·杰拉西，他有他的预见性，现在最新他的小说，中文版小说就叫《NO》，就是他的科学小说，NO是什么？就是氧化氮，现在据说能治心脏病的那么一种。

冯唐：一氧化氮。

窦文涛：就是NO，一氧化氮，他的最新中文版小说现在在中国刚出来。然后这个序里面有个人就讲到，你看当口服避孕药在1973年被发明的时候，卡尔·杰拉西就预料到这个小药丸将产生巨大影响，他说，当时他就说过，而且他当时的预言是什么？他说这种小药丸在男人身上产生的社会影响将远远超过女人，他将导致男人女性化现象的出现，其含义是，出现倾斜于妇女的法律社会价值的社会女性化，你听得懂他说什么吗？

梁文道：就因为女性自主了，女性的自信，力量都增强了，所以整个社会，过去那种很倾向大男人主义，或者男性霸权的东西就转过来了，所以男性原来那种，你在一个男性霸权底下长大的一个男人很容易变成直肠癌，不是直肠癌，直男癌。

窦文涛：又发明一个新词。

冯唐：如果没有这个东西，直男癌这个词是出不来的。

梁文道：根本出都不会出，就说你是爷们，现在可能过去那种爷们都会被当成了直男癌。

窦文涛：没错，所以咱明白了，我一开始的口误是有道理的，避孕药之父就是直男癌之父。

冯唐：有道理。

窦文涛：文道在谈谈对直肠癌的研究。

梁文道：我还在跟冯老师商量，为什么中国的避孕药使用率这么低，就一直的说法是，很多人怕副作用或者什么，但是有时候，我上网查什么这个药有这个副作用，那个有副作用，很多东西你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因为一天到晚，比如说朋友们邮箱里头，微信里头发来发去，什么健康小常识这个，这一大堆东西你都觉得很可疑，就我们中国民间充斥着一种各种各样的，我甚至觉得是怪例乱神般的医疗知识。

冯唐：因为除了协作以外，医疗是我主业，虽然不做医生。

冯唐：医生护士收入太低了 导致他们有过度医疗的倾向

窦文涛：他现在开医院。

冯唐：过去就是一直也，过去三年在投资医院，在运营医院，在建医院，现在也在做医院相关的投资，其实你会发现很多问题，核心的结果就是教育的缺失，医疗教育的缺失。这医疗教育不是说教育医学生的，而是从医生，医学生，护士转到咱们普通的老百姓，健康，管理应该是什么样的，哪些药的基本用法应该是什么样的，他没有，这个有很多原因了。

比如说，咱们医生资源严重不足，你看个病，五分钟给你大发出来的，你要一个感冒，他不会给你说，感冒有病毒型的，有细菌型的，病毒型的感冒，你吃这种抗生素，可能是没用的，等等，他没有时间给你讲那么多，有可能在相对来说，医疗资源多的地方，你看看医生，有可能要跟你肖半个小时，甚至聊一个小时，那时候潜移默化你就受到了教育。咱们这个就要缺了好大一块，日积月累，你只知道有病去医院，有病去拿药，但是你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应该吃哪些药，哪些药有哪些禁忌等等。

这可能是一个挺大的因素，第二个因素，就是因为医生护士挣钱挣的太少了，定价定的太低了，造成，再加上这些药厂的推进，造成他们有过度医疗的倾向，我只说倾向，不是说一定有过度医疗，倾向是什么意思？能吃不吃的时候，你就吃吧，能拿这个药，不能拿这个药，你就拿吧，反正是药厂也高兴，我也能收入点，造成很多信息就开始混淆，这个药到底多有效，有多大的作用，有没有什么副作用，被商业的这些成分又搅了一下。

在有限的时间内，又变成一个卖药的，而且他卖的时候，他就会把一些信息有可能就扭曲掉了，第三个就是互联网时代，互联网时代，的确信息超级可得，但是信息的真实可靠性，比原来要差了，原来你像《人民日报》高大上，CCTV高大上，凤凰台高大上，毕竟还是要有一定的品质，你才敢登在上面。

可现在百度，谷歌，你会冒出来的，有可能是，不见得是那么准的东西，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排名前面，有可能有广告，有可能没有广告，反正他排前，但排前，不见得是最对的，所以说造成一般老百姓，一般读者你会发现，很难有取舍，这些原因造成现在很基本的东西，刚才是说的一个，其实还有一个，就比如说像跟男性有关的，不是我，也不是你，前列腺癌，前列腺癌是一个进展很缓慢的癌。

坦率来讲，如果不是非常明确的已经影响功能的话，在外国有一种说法，比如说八十岁之后连活检都不做的，有时候检出来比如12点类，查出那么两三个点，治疗都不做，他的理由是，等这个癌发展到威胁你生命的时候，有可能这个患者已经去世。

窦文涛：他发展的很慢。

冯唐：他发展极慢，特别是年岁大的时候，发展就更慢，所以说，这样你看，病人也省事了，也不用吃药了，也不用挨一刀了，也不用放射，医院也节约了医疗资源，可是当然有些人，比如说手术设备用的少，药用的少，等等这一系列需求就少了。

窦文涛：对。他讲的这个过度医疗的问题，当然我也是在网上看见很多最近的文章，都是说癌症，很多癌症就是叫带癌生存。

冯唐：变成慢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