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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奇迹》完美收官 现场文字实录


来源:凤凰卫视

嘉宾:如果你不能成为山顶上的高松,那就当山谷里的小树吧,但要当西边最好的小树。 嘉宾:如果你不能成为一棵大树,那就当丛小灌木,如果你不能成为一丛小灌木,那就当一片小草地。 嘉宾:如果你不能是一枝香樟,

阿忆:对,我们用的封面是一个画家画的,他是一群小孩子穿上大人的衣服,摆出大人的姿态,在那里开会,我现在无法回忆专题里那些细节了,但是这个专题指的是咱们那些小学、中学教育的一个特征,先把它弄成一个大人的模子,然后他们在整个小的过程当中就无法再长成的人了,这是一个描述,第二可怕的大学就不用说了,第三个就是进入社会,整个社会的一个价值取向就是成功学的价值取向,对吧,那么那个时候我们说的是有一种毒药叫成功,它不让你成为人,它让你去成功,这是特别恐怖;当然了,《新周刊》是一个说怪话的一个杂志而已,我不认为我们杂志就是呐喊那几句,你说中国不踢球,他就不踢了吗?你说弱智,中国电视它就不弱智了吗?没有办法,只是说说怪话而已,我们不能解决那么多社会问题。

阿忆:让我们思考一下也可以。

封新城:好。

阿忆:在我看来精英这个词它是产生于农业社会和工业社会,就是到八十年代中国可能是工业社会的最后的阶段,这个词只属于农业社会和工业社会,以及工业社会后半截叫后工业社会,然后它就死掉了,所以说到九十年代,精英这个词就完全可以不在,我们中国的未来也可以不提这个词了。

李鸣:那用什么样的词去概括,比如说我们在人群里边出类拔萃的或者说大家认为可以作为一种符号和榜样存在的人?

阿忆:各类杰出人才。

李鸣:各类杰出人才。

封新城:对,包括像偶像这个词它在今天跟我们过去说的偶像都不一样了,是吧,在意识形态里的偶像是什么样的,在今天这个娱乐经济的时代,偶像它就是粉丝经济中的那么一个组成部分而已,那我想这个可能语意在今天那个变化它不足以描述在未来我们对人的各种形态的这种描述了,是吧。你可以在很多方面跟别人不一样,出类拔萃,那个都是可以被得到赞美的,而不是用同一个标准,所以我对90后的孩子他的讲话。

李鸣:薛来。

封新城:对,我就很感慨,如果我们成长年代或者说跟我们年龄比较近的成长,也是有这样的一种他们的自信,那该多好,就是我觉得整个这个社会不在于说我们去要打破已经固有的东西,而在于年轻人本身他要有足够的自信去跟你形成这种相互的关系,我们那个时候对于这些已经禁锢的东西有他们这种自信和勇气吗?

阿忆:那肯定没有。

封新城是的,在我们这个工业化时代是把各种人生通过社会当中的少数精英把它模范化的,所以咱们那个年代哪会有这么丰富的滋养啊,基本上按照几个成形的模式去设计自己人生的。

李鸣:那个时候你们还都有大学毕业分配,基本上高校的专业选定。

封新城:我们俩都是被分配的吧?

阿忆:对。

封新城:至于我们俩后来可能。

阿忆:我还好,我尽管是在分配的系统里面,但是我先找了一个企业的工作,然后求得大学把我派到那个企业去。

封新城:我是自己跳出来创办一个可能不成功的新周刊,但是我就放弃了我这个所谓的当时国家分配过的,那已经铁饭碗的,国家干部,我不要了,就自己出去了。

阿忆:但是当年像咱俩这么想的年轻人非常少的。

封新城:也不多,对。

阿忆:多数都按照一种塑造好的模式。

封新城:是,我的这些同学应该这么说,在一个50多岁的年龄他们基本就是厅级干部了,我跟他们在一起我觉得我完全没法说话了,他们太成功了,成功到他们长成一个样子了。

李鸣:我们正好是两个年代的对话,我正好比二位小十岁左右。

阿忆:90后。

李鸣:二位是60头,我是70头,我就分享一点我的经历,我自己是在地方干广播干了十年,在内蒙古,我是到30岁那年选择进北京的,在那个时候已经等于有一点积累和收获了,就在当地可能有一些职务,有一些知名度,来的时候真的就是想说,我真的没有想说一定能够赚多少钱,我当时有一个特别简单的想法说我就要去中央电视台,因为我是被从九十年代开始的东方时空为代表的那一批节目,阿忆兄参与过,东方时空、焦点访谈、新闻调差、实话实说,我被那一批节目激荡着,我觉得我经常在我的内蒙的办公室里边在想,怎么这么不公平呢,为什么大事发生的时候是人家在做呢,为什么跟我没什么关系呢?

阿忆:白岩松也是内蒙人。

李鸣:是,所以后来我就30岁的时候给自己清零,就到北京来,到北京开始去找机会,今天回过头去看我的这些同学,因为我这70头,其实基本上我觉得从我们这一代再往后其实卡了一个分水岭,基本上到80后开始他们不分配工作,大家的生存状态类型其实开始多元了,我们那一代人,我是最后一批大学毕业还要分配的那一批,今天留在家乡的我的同学跟您说得特别像,已经长得都很像了,都在各个岗位上该当官的当官,该发财的发财,已经基本上可以每天大概上两三个小时的班,地方嘛,下午就喝茶泡澡了。

封新城:我觉得以我个人的经历和作为一个传媒人的整个的观察来说,我对中国的至少我看得见的这些时间段里中国的教育是绝对绝望的,只能用绝望这两个字,你看我们的家庭教育,学习教育,还有所谓的社会教育,那这些这是咱们孰知的教育的形态,它有什么问题、什么弊端,讨论得都很多了;但是我觉得年轻一代让我感到还能看到希望的是有了什么呢?信息教育,就是互联网的诞生,这个词汇我不知道有没有发生过,信息教育这个词汇。比如说这些孩子们你以为他的那些基本知识是你教他的?这个老师教他的或者是单位教他?不是的。

阿忆:他从小就开始从手机上看到了,而且这个即使有那么多的防火墙还是一样的可以看到很多很多的人生成长的知识,是吧,不一定非要通过那么几个网站去看吧,这个在手机上、在互联网上,那么可以打破的这些过去的那些旧的模式是非常广泛的,而且这个同时它是一个自我成长的一个过程,所以就是人最终的是什么样子?是通过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信息教育,还有第五个自我教育完成的,你自己要有一个什么样子,你怎么去要求你长成什么样子。所以古人说了相由心生,你心里让你成为什么样子,不是说你好不好看的,而是说你的精气神,你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确实是你自我教育最后完成才成那个样子的。所以精不精英再说了,但是能不能成为你自己要的那个样子?这是一个起码的判断力,是吧。

李鸣:那我接过来说一下我们想提出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提了第一个显得这么弱智的问题,精英的标准是财富和地位吗?因为我特别怕,今天我们讲了很多特别能激励大家的故事,但最后等到今天的活动一结束,大家说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有好多现实问题解决不了,我身边的人都在拼官大小,都在拼钱多少,所以我看两位嘉宾的答案其实是有差别的,封兄说否,阿忆兄说可能是。

封新城:比如说地位,我觉得精英没有地位。

阿忆:我是觉得这是非正常社会才提出的问题,一个正常社会这个问题就不存在

李鸣:但是我记得前两天我们要做这个活动之前,我看了一个您老早以前的一个演讲,在演讲最后的那个结尾,您说当年您找黄大仙给您算过命,说您40岁之后有可能会从商。成为一个大商人,然后就说很遗憾,后来40岁我发现我没有成为商人。

封新城:没成。

李鸣:对对对,您当时您说用别的方式凿不回来了。

封新城:没有,但是后来我发现说我是,我是个很大的商人,而且四个商,因为在那一年的时候我为《新周刊》做了一个“四个商”的定位,就是第一观点供应商,第二叫视觉开发商,第三叫资讯整合商,第四个叫传媒运营商,我说这就是我杂志的一个基本定位。

李鸣:但我当时是从这里边记住了一个细节,至少在刚才您表达的时候说40岁一过,很遗憾,我怎么没成为商人。

封新城:就是我们过去理解的商直接是财富的意思。

李鸣: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问题,就是它是不是折射了一个潜台词,说40岁之后我有可能会发大财,但是很遗憾我没发财?

封新城:对对,那因为恰好那个时候我在30岁的年龄,你想回到30岁就20多年前,那个时候我的认识可不就那么浅薄吗?所以,对,做《新周刊》的过程当中我觉得我就从一个傻乎乎的愣头青慢慢的一边做,对一些问题的追问,然后有了自己的成长,这是没有办法的,就是我今天成这个样子是我自我教育的一个完成的结果,还没完成,我怎么说完成了呢。

李鸣:那阿忆兄为什么觉得可能是?

阿忆:就是财富,一个精英不见得拥有,但是每一代精英全有特别崇高的社会地位,而我刚才反复说到了一个词就是各类杰出人才,实际各类杰出人才在古代社会的时候是一个特大的覆盖面,有人干水利、有人干机械、有人干政治、有人干体育,什么都有,为什么在这么大的一个各类杰出人才当中把它范围缩小了,缩小范围那些人地位又提高成精英呢?因为我们要制作一系列的模版,也让后人学习他们,去巩固未来社会的稳定,所以在漫长的农业社会,特别是工业社会的时候就有一个精英群体,这个精英群体更多的指的不是说政治精英或者是演绎精英,他指的都是那些能够影响民族和政府,影响民族未来的那么一批思想家,被我们称为精英;那么这些精英不见得拥有特别多的财富,但是一定拥有极大的社会影响力,那他一定有社会地位。那为什么后来我说我们现在可以不需要精英了?因为我反复说他是属于工业社会的,我们现在已经从后工业社会进入到了信息社会,信息社会一个特别大的特点就是反权威以及反精英,因为我们可以,原来我们听到很多知识和信息的传送都来自于精英,来自于他们的思想和他们的知识,但是到了信息社会的时候,我们很多信息和知识来自于跟我们一样的普通人,而且这个媒体的开放造成了我们对精英的怀疑。

原来的精英大概有这么几个特点:一个是在整个一个庞大的社会当中,很少的一小撮人享受了令人羡慕的高等教育,这是他的第一个条件;第二个条件他享受这样教育以后,在他的专业领域当中有很好的成就,同时他为什么扩大了他专业领域之外的影响力呢?因为他要仰仗媒介和他的课堂,那么用媒介和课堂传授了他的思想和他的知识,同时还有一个隐秘的原因,就是为什么我们当年能崇尚精英?能让他们持续成为我们后来人生的影响?是因为我们的媒介为他们造了很多的假,所以你只能看到他们光辉的成就,你看不到他身上跟我们一样巨大的瑕疵。可是在一个新媒体特别重要的一个互动的特点,我们就会挖掘以前那些精英有什么跟我们一样的缺点,这就意味着以后我们再树立的精英树立不起来了,只要你说这人是精英,我们就发现他的缺点,所以他被剥离了原来神圣的这种社会地位以及影响力,特别是他跟普通的这种各类接触不一样的,就是他身上有巨大的道德光环,这个东西在以后不存在。

李鸣:我觉得这就有意思了,第二个问题就说您认为自己是精英吗?两位的回答是。

封新城:不敢当,他这是客气。我就是太傻愣了,我说是意思是说。

阿忆:你被别人认为是。

封新城:对,在某种工作特性当中,他有这种秉性,就是比如说你要探讨思想,你要探讨社会问题,探讨你民族国家以及什么等等的一些走向的时候,好像我似乎参与这个,那算吗?然后在按通常标准,你似乎是在某个收入水平上面的,你的那种活动方式又是他们认定的那种活动方式,你可以去哪里去旅游,你可以跟什么人,跟阿忆这样的人在一起辩经问道。

阿忆:属于精英阶层。

封新城:对,但好像属于精英阶层,所以我是这么回答的。但是这就是我觉得这个问题让我头疼的,我觉得这个不存在,你说让我说是,你看我自己就说了一个矛盾的话,你看接着我们就说我们认为不存在,没精英嘛是吧。就是这个特别复杂,它复杂在于这个中华的这个社会,它的演变就是对精英的一个打压的走向。

阿忆:就是它身上的有一些要素,符合我们头脑当中精英的那些定义,所以它符合我们的。

封新城:对,人家说得准,不敢当。

李鸣:我们其实定这个题的时候,因为有您当年关于成功的策划,我们压根不敢使用成功这两个字眼,而且我也确实觉得我也不喜欢它。但后来我们就找不到一个更合适的词,我觉得今天交流完了是不是可以把它归纳成一个更好的人,是不是也许可能能够更准确一点。但这儿就带来其实特别大的一个困惑,或者说咱们可以说它叫因然和时然之间的冲突,我们都觉得包括今天坐到现场,我们去讲那种多姿多彩的人生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这挺好的,这是因然。

阿忆:自己不敢做。

李鸣:可等到我们这个大门一出,我们的很多自己的社会定位,还是最后会被归纳到名和利这两个简单的标准里面,我们怎么样面对这样的冲突?今天在座的还有很多比我们还年轻的人,他们就活在这个里面,我们今天身边的生活就是这样。

阿忆:这没什么坏处,一个人讲究点名再想点生活好一点,讲点利这没什么坏处。如果认为这有坏处的话,一定是在工业时代受到了精英思想的影响,其实那些粳你们看,他又有社会地位,同时多数人也很有财富,当你要剥夺他的财富的时候,他是非常不高兴的。

李鸣:那就有一个问题,其实从前半段来讲,说追求一些名利没有问题。

阿忆:没有问题啊。

李鸣:其实哪个人敢说自己能够不追求。

阿忆:是,以前不追逐名利的社会很有问题。

李鸣:对啊,一个月干下来说老板我是奉献来的,别发工资了。

阿忆:那不很有问题吗?

李鸣:可能吗?不可能。但如果光剩下这个,是不是问题?

阿忆:光剩下这个完全没有这个又。

李鸣:如果人对自己的价值只有这个,是不是问题?

封新城:这个问题出在什么呢?就说我要回答另外一个问题了,就是你现在是向正常社会在走,当你走向正常社会的时候,你说的那个问题它不问题,它是一个正常社会相互制约。这一定不会有这种所谓的。你爱一个不健全的社会,我不能说不正常,不健全的社会它自然会产生这个偏执。

阿忆:所以我们俩意见是一致的,可以讲名和利,有名有利,只有名和利比完全没有名和利至少要好。就我说的逐利是无措的,但是超越底线的逐利违法了,侵犯了别人以及未来的利益的情况下。

封新城:我们说健全社会说正常社会的,这里边最大的特征是什么?就是法制健全。当法制健全的时候,你说的这些问题虽然有法制的这样一套系统去平衡它,而它不应该作为一个道德话题来去说,你是不是做过了,这就是不健全社会了。不健全社会永远是在公众的时候去讨论这个人是不是道德上有问题,而不是说他法,他都违法了,还用拿电视上来讨论吗?所以我们感到绝望的是还没有走出这种不健全的状态,但我们感到希望的是我们还能够往那个方向走。

阿忆:这可能是一个错误的认知,就说当我们碰到违法逐利的情况下,就像他是宣扬逐利带来的必然后果,这不一定。

封新城:对。这个事情明明是法律环节能解决的,我们却拿来去拔高或者踩低的,这个本身就是不正常社会的一个可笑之处,但是我们好的还是在往前走。

李鸣:其实我想表达的一个意思,是我自己觉得一个健康的社会应该是物质和精神是相对平衡的。

封新城:是。

李鸣:我自己的观察,我认为现在在物质和精神之间有些失衡,所以可能对物质的追逐多了一些,这是我的观察和判断。

封新城:对,其实我举个例子吧,我在台湾的时候跟一些德高望重的人在一块聊,他们也没读过《新周刊》,然后看了一期最新的《新周刊》,那期叫“毁三观”,然后副标题叫世界观很二,我们起了一个比较文学的,而且那个时候中国的GDP已经世界第二了,世界观很二;然后人生观很三,有很多小三;价值观很四,就是小四了,知道了吗,小四的电影里。  

阿忆:郭敬明。

封新城:对,他说这什么意思,对那二三四就解释半天,他说为什么要讨论价值观世界观它都很陌生,这个给我感觉就是他确实是一个在正常社会里生存了很长时间的。

阿忆:已经解决这个问题了。

封新城:对,你就是一个在发育的社会里,你才会整天你的价值观如何,我的世界观如何如何,就在这些观上倒来倒去,那些东西它是自然生成在你身体里的,是一个行为里的东西,而不是拿来在这里面讨论的,当然你不讨论可能有人会糊涂,讨论一下也好。

李鸣:那我们可以回到更现实的一些问题,比如说因为今天有很多的年轻人,刚才咱们的问题延伸到了教育。至少在现在可能大家的从童年、少年到青年这个养成的过程里边,教育要扮演很大的,要发挥很大的作用,可能包括了学校教育,包括了家庭教育,还有封兄后来你加上的信息教育。那在这个过程里边,前两天我看您去年的博客写得很少了,去年我数了一下写了六篇,其中有一篇写到了,让我想想您家里的孩子的名字。

封新城:去年我还写了博客了吗?

李鸣:听听(音)和啪啪(音),听听的今天和啪啪的未来。

封新城:听听是我妹妹的孩子,啪啪是我的孩子。

李鸣:对,是您陪着他们去做101中学考试的好像是一个前边的准备,我就看着您讲的路上堵车,竞争多么多么的激烈。我从那个字里行间里看到了您一个感慨,就是孩子兴高采烈的说以后我要到北大读书,到您的学校去读书,但你其实又很在文字里看有些担心说在这个冲刺的过程里边,他失掉了童年的快乐。这是我读完那篇我留下的一个印象,那在这个中间,正好今天您在这儿,那你觉得给孩子一个什么样的生活,是一个相对理想的状态,又能给他童年,又能让他成长成一个真正的比较完满的人?

阿忆:先说小时候吧,其实我觉得小时候学很多技能不见得是坏事,也不在得在他学技能的时候没有快乐,关键是他所要学习的技能。比如说100个,其中可能50个是他可能学起来极其痛苦的,还有另外50个学起来极其愉快。你做家长的是不是能找准他学哪个是非常愉快的,而且不要用未来他能不能干这行活得好来衡量他,任何一行哪怕研究石头,他只要学得好的话,他一定能生活得很好的。我的这个孩子,现在让他学钢琴他就非常痛苦,就很多时间他是一边哭着一边弹的钢琴,所以毫无快感。

[责任编辑:杨易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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