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抗战空军大部分战机毁于指挥不当

解说：意外在一次试飞过程中发生了，郑海澄在试飞一架新修好的飞机时，发动机出现了故障，停在了空中，他试图重新发动，却没有成功。危急之中，他冒险迫降，不幸机头锄地，飞机起火。等被人从机舱里救出来时，已经身亡。五岁的郑国基直到父亲牺牲，都没有见过父亲一面。

从来征战无归日，两翼斑斑血染红。虽然飞鹰折翼战神陨落，但是在硝烟弥漫的华东战场，一群年轻的空中勇士义无反顾地以热血和生命来捍卫国家。11月底，守卫南京的唐生智部队节节败退，退守南京大校场机场的空军，只剩下几架破烂的意大利战机，飞行员只剩下了董明德和乐以琴两人。眼看着队友一个个战死，乐以琴和董明德悲愤不已，两人抱着必死的决心，每天都坚持架着战机在南京上空巡逻。一旦发现日机，就给以迎头痛击。日本方面，对这两架飞机非常头痛。1937年12月3日，日本陆军独立飞行第10中队9架战斗机、独立第11中队的10轻轰炸机和海军第13航空队的9架战斗机、6架轰炸机联合突袭南京。董明德和乐以琴两人驾机升空迎战。误以为中国空军已经无力再战的日军第13航空队

以9打2，居然被乐以琴、董明德两人击落2架、击伤一架，这让日军飞行员大吃一惊。无奈敌我力量悬殊，两人渐渐被敌机包围，激战中董明德顺利突围，乐以琴的战机水箱被打穿，他准备撤离战场。使飞机安全着落。但是机身一阵猛烈晃动后，便冒起了一股浓烟，飞机以无法操纵。极速下坠的过程中，随时可能爆炸。乐以琴被迫跳出座机，此时，几十架日机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每一个跳伞的中国飞行员，只要飞行员在空中张伞，他们就会向飞行员发起射击。

徐霞梅（《国殇》作者）：照理来讲，《日内瓦公约》上面有个那个俘虏，他已经战斗能力就是不可以打，但是飞行员我们的飞行员在上面下来的时候，他照打。所以日本人是不讲道义的，很残酷。

解说：因为有了两次跳伞的经历，乐以琴想要接近地面时才准备张伞，然而，他的身体下落速度太快，等到张开伞时已经来不及了。

吴大勇（乐以琴后代）：因为他第一次跳伞的时候，就是在8月多少号跳伞，那个时候开伞比较早，日本飞机围攻他受伤，后来这一次跳伞的时候，飞机打下来他跳伞，他就汲取了前面的教训，他就开伞的比较晚了一点。一千多公尺的高空跳下来，开的晚一点就摔死了。

解说：“9·18事变”后，乐以琴曾在自传中这样写道，为了争取民族生存，宁可让我的身和心永远战斗、战斗，直到最后一息，我爱我的父母，但我更爱我的国家，更热爱我全民族。多年后，他的外甥邱小庆将六舅舅战死时的最后一幕画成一幅油画珍藏起来。

12月4日，董明德驾驶南京机场上唯一的一架战斗机升空，搜寻日机的踪影，却在宣称附近发现大批日军，正向南京逼近。

萨苏：当时日军的这个宣城支队就是一个联队嘛，一个联队相当于中国军队在编制上来说呢，它实际上是4000人左右，一个联队，超过了中国军队一个旅的兵力，4000名日军如果插到了南京的背后，对我们当时从南京突围的部队来说，应该说是灭顶之灾。

解说：董明德压低机头，沿着公路下去，对着日军开火，日军政治联队困在原地一整天都无法前进。为南京突围的部队争取了宝贵时间。直到子弹打光，这家孤零零的战机才返回机场。就在日军大举南下，即将合围首都南京的关键时刻，由苏联普罗科菲耶夫率领的23架伊16战斗机抵达南京，并在南京上空秘密参战。

高晓星：首先就打出了那个苏联志愿航空队的威风，特别是伊15伊16这两种飞机，和日本海军的那种96式舰载战斗机呢性能是互相呢就是各有所长，基本上可以打得平手。

解说：陈纳德回忆，据一般的空战情形，几秒钟内两军就可分出高下，最多也不过需要几分钟之久，可是这一战，双方却整整相持了半个钟头。曾有几分钟，双方都达于千钧一发的危机了，到了后来，日机渐渐转于俄机之间来，作环绕的袭击。一家苏联飞机向下潜避，日机尾追之直下，突然，苏联飞机一个转身，冷不防转过来袭击日机，这算是我第一次看见苏联飞机，能灵活运用战术，通力合作，来应付敌人。不多时，双方才战累收兵，各自飞开。

据1937月12月2日，南京《中央日报》报道，日机作第110次轰炸南京被我军击落两家，这是苏联空军初试牛刀的结果。只是，苏联志愿空军来华作战时，已是南京保卫战的后期，日本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加上南京机场跑道设施等遭到日军重点轰炸，破坏严重，早已不堪大用，因此，苏联的援助也只是杯水车薪，败局已无法挽回。苏联空军打了几场空战之后，在南京沦陷前就与中国空军一起后撤至武汉防守，日机完全取得了制空权，对南京的空袭由此推向顶峰。

陈晓楠：中国空军顾问陈纳德在一直呆到12月11号，也就是南京城陷落的前两天，他接到了蒋介石让他离开的命令。两天后的12月13号，南京陷落。15号，松井石根率领麾下穿过中山门进入腥风血雨的国民政府首都南京。同一时刻，长谷川清也率领陆战队由悒江门进城，双方举行入城仪式，空中飞舞着海陆军的飞机编队。日本政府与军队自以为支那事变到此结束。当地军队向统帅部保证军部中央又向政府保证，失去南京的蒋介石肯定会屈服。

不过蒋介石在南京沦陷之前，宣布迁都重庆，并奔赴武汉激励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