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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军将领曾经的赫赫战功 成了不方便提及的秘密

2011年07月18日 11:18
来源:凤凰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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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欢:我就跟赵老这样说,我说赵老这个事情是很光荣的事情,你不需要有任何的顾虑,我真的是相见恨晚,如果2005年9月9日那天能找到您,应该是您在那儿讲,给大家讲这个事情。赵老就琢磨那张,很著名的那张照片,就是受降仪式的那张照片,他比较谨慎,那个照片上,站在后面的那位,戴着白手套,看似很像一位军官模样的人。赵老是这样跟我说的,他说,我的位置应该在这儿,这个照片可能是我。

中国战区受降仪式举行 赵振英率军负责警卫

解说:1945年8月底,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后,赵振英所在的新六军十四师乘飞机抵达南京,肩负南京大校飞机场的警戒任务。

赵振英:有一个日本兵开着一辆卡车,他进到我第一营的警戒区域,送到我那儿以后,也就一两天,我就让人给枪毙了。他毙了,我当时也想毙他是不是冤枉了,杀没杀过中国人,我说我也不知道,只有冤枉他一次,为什么呢?八年抗战,中国老百姓跟军人死了三千五百万,哪一个不是冤枉的,妇女儿童那么多,哪一个不是冤枉的,那时候还是准战时,因为我杀日本人的时候,中国跟日本还没有签订受降的证书呢,还是半敌对状态呢,他进了我警戒区。

解说:这次意外没有打乱南京的警戒防卫,这一年的9月9日,中山东路原黄埔路口到中央军校大礼堂四周彩饰一新,正门和其他出入口都有新六军的战士和宪兵守卫,警戒森严,大礼堂的正门上悬挂着中、美、英、苏四国国旗,面对正门的墙上挂着孙中山遗像和国民党党旗、国旗,礼堂中投降席和受降席分列两旁,受降仪式即将开始。

赵振英:受降会场的内外警戒这是我们营的主要任务,在那个会场,也就站在投降的七个人的左边后方,就这么一个位置。但是我可以走动,那个会场大概只有我可以走动,因为别的人走动秩序就乱了,那是不可能的。另外呢,我也是要看看我的士兵,是不是保持警戒状态,不能让他们有任何松懈,或者随便的情况。所以我当时只有一种责任感,我要把事情做好,我做不好,那就,国体都有关系了。

解说:然而当时的赵振英和战友们,还都是一身作战部队的打扮。作为受降仪式现场的警卫官,他领到了一套特殊的服装,并被委任进行严密的检查工作。

赵振英:比如我那双马靴,那就是临时制作的,军队绝没有马靴。当时部队也不穿马裤,马裤就是两边口袋比较宽一点,士兵的枪我们都实现要检验,枪里面不能装上子弹,因为万一要走火,那就是不得了的事故。

解释:上午8日50分,大礼堂里已坐无虚席。礼堂上方的四盏水银灯突然放亮,受降仪式正式开始。受降主官何应钦从休息室走进会场,全场立即肃立致敬,摄影记者纷纷抢着拍照。

赵振英:中国的五位受降的领导,他们现出来就座,然后呢,日本的投降的代表,签字的代表进入会场,进入会场呢,他们把帽子摘下来放在桌子上恭恭敬敬地立着。他们的主投降官冈村宁次要把他们日本大本营发给他的投降签字仪式的代表,这么一个证书让他的参谋长小林送到何应钦的面前,恭恭敬敬地交给何应钦。何应钦看了以后,就把中国拟定的《投降仪式书》日文本、中文本各一份由中国陆军总参谋长萧毅肃拿着交给日本的主投降官冈村宁次。冈村宁次就低头看了一下这个投降书的内容,然后他就提笔在投降书上签字,也拿出他的图章,分别在投降书上签字。

解说:在赵振英的记忆里,整个投降签字仪式只持续了短短十五分钟。结束后,何应钦即席发表广播讲话,由鲍静安同时用英语译述《告全国人民书》,中国人民八年的抗日史从此画上了句号。赵振英的描述与美国国家档案馆保存的影像资料几乎完全吻合。而这份资料是四台摄像机从现场不同角度不同景别拍摄的。赵振英的回忆过程完整,细节丰富,只有近距离观察才可能做到。照片中的这位军官会是他吗?

晏欢:赵老,丝毫没有说一定要认自己就是那位人的意思,但是无论从他当时的身份,他所执行的任务,他的使命,以及他所描述的细节和军装,以及武器的这些细节应该是赵老。但是你从理性上来讲,还是需要很多的理性分析和证据。

解说:2008年尼尔·葛顿南带着父亲在中国抗日战场上的纪念物过境香港飞往北京,他急切地希望看到赵振英,这位父亲旧时的战友。

晏欢:我想赵先生一定非常高兴,看到你这个样子,好的,去那边。

尼尔·葛顿南:你好,很高兴见到你,这是赵先生,赵少校。我是尼尔·葛顿南,能在这里看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赵振英:我也很开心,很开心。

尼尔·葛顿南:很开心见到呢,你的肩章,CBI(中缅印战区)的领章。

赵振英:很感动,这么久还有一个朋友的儿子能够这么远来相见,很难得的礼物,虽然这东西并不是很珍贵,可是在我们来说呢,是多少年没见过的领章了,过去是天天戴,现在嘛,对于我来说,是当年的危险品了。  六十几年没戴过了,64年了。

尼尔·葛顿南:他六十多年没见过它,真的。

赵振英:那时候谁敢留这个,我所有的照片,所有与过去军队有关系的都烧,都毁了。

尼尔·葛顿南:这个是我父亲保留的一个日记本,有当年受降仪式之后的签名留念,在本子的最后面有。

赵振英:这是我的名字。

尼尔·葛顿南:是你。

赵振英:我签给他看看,还跟这差不多。

晏欢:他说他可以再签一次给你看,还和这本上的一模一样。

尼尔·葛顿南:我拿张百卡片,十四师四十团第一营。

赵振英:回想当年的那个情况,跟他们联络官告别,自己跟他们处得那么好,我跟他们关系还真是很好的,可是呢,从那一别以后,情况就一天比一天恶化了,我就成了一个反革命了。

解说:赵振英此刻的心情连同他在战后的经历都不是尼尔所能理解的,在美国尼尔的父亲格顿南少校在1945年底回到了家乡俄克拉荷马州,妻子薇丽也终于结束了对丈夫三年的等待。

薇丽·葛顿南:约翰修整了挺长一段时间,我们一起到处探亲访友。(1946)年3月份的时候约翰才开始工作,在奥布莱特信托公司,这是家投资公司。

[责任编辑:王腾] 标签:赵振英 晏欢 葛顿南 黄牌大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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