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狂为喝童子血残杀12岁男童

2010年02月26日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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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卫视1月10日《文涛拍案》以下为文字实录：

窦文涛：列位，今年一开头，时尚界有潮人，他们闻风而动，很敏感，要预测说今年春天会流行什么造型，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还专门上纽约看了2010年春季时装周，悟出点门道，还给咱们拿来一张照片，说今年春天流行的造型，就这么模样。今年姑娘们早上起来不用梳头，两手一分就这款。就这样吗？网上可也有潮人啊，人家网潮们，觉得说这个也太没有才了吧？要我说，今年肯定会流行这种造型。我也有照片为证，大家看一看，网络上认为这张造型会成为2010年的新潮。

这哥们身上这身打扮，是有原版的，源自于1991版的周星驰的电影《情圣》里的经典造型。但这哥们当然不是周星星，他的名字叫伍勇。他现在在哪里？给关在四川宜宾的大益看守所，一个多月前，此人因为抢劫罪，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给判了死刑。但是我建议这个各学科的专家可以研究一下这个伍勇。甚至表演系的也可以观摩一下，因为他的一生，不仅是战斗的一生，也是表演的一生，甚至是山顶洞人的一生。我觉得他是要演一个不同凡响的人，演一个挑战社会的明星。

塑造角色用的是什么手段？演一个精神病人。这人够神的。要是中国没有这个电影题材限制的话，他的故事真是个好题材，完全可以拍成类似于《天生杀人狂》那种电影，我们手头有一段视频，这段视频显示也就是刚才照片里的情景，是2008年11月11号，伍勇和他的同伙抢劫内宜高速公路收费站，在录像当中可见他们这个造型，穿着老式的军装，戴着钢盔、红袖章、红领巾，所以宜宾老百姓都知道说有一个红领巾抢劫的，相当的拉风。那么现在咱们就可以先来看看当时他们在抢劫高速公路收费站的时候，有监控录像完整的把他们录了下来，而且伍勇不能忍受没有镜头下的生活，他正是要对着这个监控录犯下此等重案，咱们现在就看看他们这段重头戏。

犯罪团伙：开门，开门，开门，快点，快点开门。你们也一定听说过一些事情，对不对？其实我观察你们很久了，好好地收费，当心点。

窦文涛：这样的表演自然是收获颇丰，伍勇这个造型马上就上了公安的通缉令，贴遍了宜宾大街小巷，那是比什么明星海报都多。2009年3月28号，伍勇落网。这咱们才了解他这传奇的一生。我先给你看一段面对公诉人的质问，伍勇他说出是什么样的对白，这简直比《三枪》还拍案惊奇啊。

伍勇：拒绝回答你们的问题，因为你对我的指控有的不是事实，但你们可以判死刑，我不会上诉。我要求你们今天判我死刑，以免拖延时间，想要表明我就是那种失去理智的人，因为我一直想发疯，成为一个疯子，因为我很多事情想不通。

窦文涛：咱知道这一般的嫌犯见到警察就像老鼠见了猫，吓得说不出话来。或者有的人，即便说话也是吞吞吐吐，能窝就窝，能藏就藏，可是这伍勇，真的不一般。看着警察他就像找到亲人了，好家伙，那个倾诉啊，把这个所有他犯案的详细情况哇啦哇啦就跟警察竹筒倒豆子，就像是主持人可算是碰见了听众。而往往人家警察就问了他一个问题，好家伙，他滔滔不绝把从500年前开始聊起，前因后果跟你说个一清二楚，唯恐有什么细节遗漏了。

而且警察还发现了他留下多年来写下大量的日记，所以有历史感的人都知道，甭管你这一生多么惊天动地，要是没有留下记载，那就是个白搭，别说青史留名，遗臭万年，你也没有个依据。但是显然伍勇本人他有这个人文历史感，他在多年日记里不但写明了每一次行动的计划和行动的过程，而且他在他的日记里，还写了大量他的心理状况。

解说：伍勇生于1978年，四川宜宾人，十岁父母离异，跟随母亲生活。

窦文涛：咱们现在就可以看看这个伍勇日记，有些内容可圈可点。他在日记里头回忆说我童年的时候家里很贫穷，你看他多少有点文采，“在那稀疏的树木中间，有一座只有四间破烂的土瓦房，这便是我童年的家”。说他高中毕业之后，因为家里没有钱，他也就没有参加高考。而是在毕业一年之后入伍参军，他当兵了。在他中学老师的记忆里，说伍勇上高中的时候，那应该还是个不错的学生，成绩也挺好。初二的时候写的日记，有一篇的名字叫《我一生的打算》当中有这样的句子“我发誓，我绝不能因金钱扭曲我的灵魂，我要成为一名闪光的共产主义者，不愧于做一个真正的人而读书”这跟很多咱们当年的革命伟人小时候写的差不多，他的初中老师还找出一封当初伍勇写给老师的信，信里谈他的远大理想。

伍勇：“为人类社会和全面进步，特别是当前人们最重要的事业，经济建设做贡献乃是我的理想，决定了我必须学习科学文化知识”。

窦文涛：你瞧，这是远大理想，可这个有远大理想的伍勇加入部队一年之后，却当了一个逃兵。2000年5、6月间他跟他的一个战友，两个人逃离了部队。为什么逃离部队？伍勇自己的说法是，他看不惯老兵欺负新兵蛋子，说看不惯老兵让新兵洗袜子，所以他们就逃了。

他逃离部队之后的经历比较飘忽，有点不太清晰的地方。现在检方指控他，就是说他后来杀了，跟他一块逃走的战友。但是伍勇本人否认这一点，他说他逃离部队以后，也是四海漂泊，当过矿工、保安、甚至还在鞋厂，做鞋的工厂干过。而且在过程当中，慢慢的，他的人生志向也在发生变化，他原来的志向不是要做一个闪光的共产主义者，后来变了，他立志要做一个疯子。这是怎么回事呢？据伍勇自己讲，你看，他打小喜欢看书，说我在高中辍学时候，正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那个时候我看到到一本书，叫做《一个精神病医生的手记》，里面记载了很多精神病患者的奇妙的故事。而且其中有一章，有一个小节，题目叫《精神变异是人类进化的革命机制》。

你甭说，这个提法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你像希特勒他的精神状况就很值得研究。不过伍勇有件事他没有搞清楚，有些狂人、疯子，狂魔的出现，有时候不是带来历史的进化，有时候是带来人类历史的倒退。但是伍勇哪管这些，他看了这个书深受启发，他就相信，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隔。我怎么能够成为一个天才，让我先当一个疯子吧。

伍勇：我对疯人错乱的精神有一种莫名的憧憬和向往，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发疯，我以为长期胡思就可以发疯，于是我想象自己丧失人性，疯狂杀人。

解说：在伍勇的战友郭小明死去两年之后，2002年伍勇回到老家，找到了他的高中同学唐正方，据称唐正方患有精神分裂症，而当时一段时期内两人经常凑在一起讨论国家大事。

窦文涛：伍勇说我当时正陷入迷信，家里有好几本算命的书，他跟唐正方经常在一起推演国家民族的命运，有时候也忧心如焚，所以他们也是位卑未敢忘忧国。但是你还甭说，人家伍勇没有觉得自己位卑，从哪可证？伍勇看着唐正方，他就想，他不是看历史书吗？他说历朝历代的成大事者，身边必有奇人异士，比如说朱元璋身边有刘伯温，刘备身边有诸葛亮。好，他觉得唐正方疯了，他就是我的刘伯温、诸葛亮，是我身边的奇人异士，所以伍勇对于高中同学唐正方是深信不疑，两个人整天在一块切磋。

唐正方也挺神，比如说我老觉得手有一股气，感觉很有力量，感觉我这个手一挥什么都能打的穿，伍勇在一边还凑趣，没错没错，绝对打得穿。然后唐正方又讲，不过这个气我得要点什么东西触发，伍勇说你要什么触发？唐正方讲，我得喝童男童女的血，我这个气才能贯通。伍勇说没错，就得蘸童男童女的血。这俩二人组，真得要去干这个事。拿什么干？自制火药枪，为了让唐正方喝童男女的血，就出去找小孩去了。结果给他们在铁路上发现了一个小男孩，12岁，一个小女孩才8岁，这俩疯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疯子，就开枪啊，打死了小男孩，小女孩跑了。这真是蘸着童男的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此后伍勇身上有什么气给打通了，反正是打这之后，他就连连做下惊天动地的大案。

现在给抓了嘛，要判他刑，伍勇的家里人和律师，都劝他，你要去做这个精神病鉴定，你要是鉴定是精神病，你就可以说不定免一个死刑？但是伍勇怎么说？同志们，我明白你们的心情，可是不能啊，不能。

窦文涛：你要是鉴定是精神病呢，你说不定可以免于死刑呢？但是伍勇怎么说，同志们，我明白你们的心情，可是不能，不能。如果他们说我是个精神病，那我干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解说：法庭审理认定，伍勇于2001年10月伙同他人，在宜宾市翠屏区北街实施抢劫，分得赃款26200元。2002年7月与唐正方共同作案，导致一名12岁男童死亡，之后伍勇更是做下惊天大案。

窦文涛：刚才说到，这伍勇跟他精神分裂症的高中同学杀害了一个12岁的小男孩，就为了沾童男血，打通自己的气。这事发生在2002年，打那儿以后，这个伍勇四处流浪，那是拾荒捡吃，用疯子为伍，跟乞丐为伴。照他自己的话说，我是一个真正的无产者，一无所有，走到哪里，哪里便是我的家。

可他的家，一般人还未必走得到，我给您看看他的家，您瞅，要不我说，他比无产者还刻苦，他就是山顶洞人。这地是哪儿？这是宜宾附近的一处灵官崖，悬崖峭壁。您看这地，连个洞都算不上，它也就是巨大的岩石之间，裂开了这么一个小缝，这一个人也就勉强能容一个人，侧着身子躺在里头，您要是睡觉翻个身，很有可能就滚到悬崖底下去。

说他在里面怎么睡觉，有一个记者说，我也体验一下，结果这记者就在缝里蹲了一会儿，冻得跟猴似的，说好家伙，这家伙山风给灌的，那个冷啊。你很难想像，他在这里边怎么生活。看看他这个小岩缝儿里有什么东西吧，有菜刀，有打火机，有蜡烛，另外就是他的衣服，零乱的被褥，还有鞋，还有他土质的火药枪。警察在这里头发现，十几面大大小小的镜子，你说他山顶洞人还挺爱照镜子，我觉得这个没准说明这人虽然比无产者还刻苦，但是他很重视个人形象。

他在里头生活的要求降到了极低极低的要求，简直就像苦行僧，你像他吃，饿急了就爬出来刨点土豆、萝卜，混在泥里，煮熟了，撒点盐，就那么充饥。这么一个在物质生活上刻苦到几乎是原始人的这么一个人，他在这个洞里，一住住两个月，一住住两个月，他在里头干嘛呢？您想不到。人家在里头看书、思考、写作。

思考什么呢？往大了说，思考中国社会的演变，国家民族的命运，我就想像到你想，他在这个岩缝里，看上去远山连绵，中国啊中国，他干这个。往小里说，人是钻研自己个人业务。说那位问了他看什么书，他那么爱看书，发现了一些书。他看的书，他的业务跟警察一样一样的，《犯罪心理学》、《刑事侦查技巧》。

不止这些，还有一大堆日记，他是从初中开始，就坚持写日记，还不止这些，还有人家的著作，多年来一直伴随在身边。别看这个伍勇好像是一个一介武夫，他是有著作的。在一篇文章叫“我的自述”里，我给您看看“我的自述”，他就写出了很多他过往涉及的案件，以至于后来检方对他提起公诉，都是根据他这个自述里，他不打自招写出来的案情，对他提起起诉的。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呢？他自己有解释。

伍勇：我每次行动都把这些材料带在身上，就是想如果战死沙场也可以作为书证让人们来了解我，关注我。我根据自己的心理角色的需要对情节进行编造，以期死后留给人们一种曾经希望的疯狂角色，并把自己的心意表达。”

窦文涛：2003年这个伍勇还写过一本书，写他个人的成长经历和他对社会的观察，但是他说我找人出版，他们不给我出版，所以要我说这出版社，你给他出了不就完了嘛，现在不是什么人都能出书。你不给他出，你看看把他这条路堵死了，他自己怎么办？他说我把书稿给烧了，笔杆子不行，我用枪杆子。您瞅，活生生把一个文人，社会学家逼成了一个投笔从戎，他这一投笔从戎不得了，他要干什么？他要做火药枪袭击哨兵，不这样不够扬大名，连日子他都选好了扬名这日子，2003年9月11日，他要在中国制造一起“911”。

地点选在哪？话说那天中午，他悄悄的来到宜宾市卫星观测站某部驻地的门前，他先在门口对面的人民广场歇了一会儿，他在等，他要等午后，因为饭后哨兵可能在休息，就会有些松懈，他就在门口等着，这个某部驻地门内两个哨兵在站岗。等到午后一点，计划中的行动时间到了，且看这个伍勇戴上蓝色的帽子，把随身听的耳机塞进耳朵，那位说这是哪一出啊？干嘛还戴随身听呢？他非要戴着随身听作案，这个跟咱们在电影院里看电影，之所以受到电影的感染、感动一个原理，他要背景音乐，他得要背景音乐才能豪情汹涌，所以戴好了这个随身听。

然后，拿着枪，拿着11支枪，9长2短，枪是哪里来的枪？是当地的乡民自制的火药枪，枪枪实弹，9支长枪，他3支一捆，捆成三捆。而且他考虑这个周详，要是这个土制的火药枪打不响怎么办？不要紧，他的牛仔包里还有10枚自制炸弹，要是自制炸弹炸不响怎么办？不要紧，他这包里还有几瓶汽油，汽油总能着了吧？这家伙准备到，这叫一个武装到牙齿。

话说，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了，午后一点，他拿起两捆长枪，一捆吊在胸前，拿衣服遮住。另一捆就持在手中，枪口上戴着塑料袋，直直的穿过马路，进入这个军队驻地的大门，直入大门。两个哨兵在那站岗，哨兵头上咱都知道有那种标语，“哨兵神圣不可侵犯”。你瞧这伍勇他怎么侵犯哨兵？拿掉枪口上的塑料袋，抬起枪口冲着左边那个哨兵开枪，原计划他的枪口是指向头部的，但是在最后扣扳机那一刹那，枪口下移，打中了左边哨兵的腹部，为什么？后来这个伍勇跟警方说，说我临开枪那一刹那，我突然想起来这个山民们，他们当地的山民曾被鸟枪打中了肚子，没有死。您看这说明他的目的还不见得在于至哨兵于死地，他只是要威猛出名，哐，一火枪，哨兵肚子中枪，然后这哨兵扭头就往营区内跑。然后他的枪口又指向右边的哨兵，嗙一枪没有打中。就在这个时候，哨兵在里边喊人了，那家伙军人们全都追出来，这个时候伍勇按照他预先的撤退路线逃离，愣没逮着他。不但没逮着他，几个小时之后，这伍勇换了身衣服，他还回来看。又到营区门口看看，周围没啥动静。您瞧这主，够神的吧。

他为什么要这么干？他就是为了要出名，所以他希望这个事动静越大越好，可是要不说舆论界真的是不给面子，人干出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周围打听、打听，除了这个卫星观测站附近有点人知道外，宜宾大多数民众之外毫不知情，没人谈论，搞的他极为落寞。这么着，他决定我再干一票。这回怎么样能让你们尽人皆知呢？他要袭击市政府。我跟您念一段他后来在日记里写，他当时袭击市政府的行为，包括心理上的感受。您就格外能感受到，这个背景音乐对他有多么重要。而且还必须得是指定的曲目。他说那天他袭击市政府，他专选在国庆节，实际这人日子没搞清楚，国庆节已然过了一天了。他说“我在草坪里坐里一会儿，看着政府门口，我以为那天是国庆节，没想到是10月2号了”，这个百密一疏。他说“10把火药枪分成三捆挂在我胸前，我插上耳机，端起一捆快速走上去，耳机里播放的是邓丽君”。

伍勇：我还是担心临场下不了狠心，所以我还得听邓丽君忧郁的歌曲行动，我觉得听那些女声歌唱的忧伤之歌好像可以让我疯狂起来。

窦文涛：刚才他日记中说的那次，就是袭击市政府大门口。那天他在门口旁边那个草坪里头蹲守了很久，他原本目标是袭击官员，但是也是官员命大，他等了很久也没见到一个官员出入，最后他想算了，崩袭击官员了，我袭击保安吧。把大门的保安，他上去了，结果这保安还不示弱，大家都是无产者，扭打起来，扭打起来之后这个保安挣脱，跑到市府对面的工地去，他端着枪追上去，他说我本来准备开枪，但是看到保安跑进了民工的人群当中，要不说这时候无产者的感情有点发现，他说我就没有开枪，离开了。

你看，为了成名，做下这两起惊天大案，这家伙袭击军队、袭击政府，可是这社会不知道怎么回事，该出名的不出名，不该出名的得响大名。人家干了这两单，这两票，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所以伍勇感到相当的失望。所以您看看他后来在法庭上谈到这个，都觉得是非常的苦恼。

伍勇：特别压抑，因为我时常想死，有种想死的，与其没有尊严地活着还不如死呢，但是想有个死法。就是想制造一些袭击事件。

窦文涛：在伍勇的日记里说的分明，他的理想是要当一个精神病。但是他被捕后多次抗拒做精神病鉴定，所以咱也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一个精神病，所以我才说嘛，他至少是很渴望演一个精神病。你看他的同伙里，有他那个偶像嘛，他那个高中同学唐正方，那当地人都知道是个疯子，他奉他为偶像。同伙里其他几个人都是拾荒的流浪汉。你看那中有个叫张自顺的，就说他跟伍勇是怎么搭鼓上的，也挺逗的。

这张自顺也是个从远方流浪而来的，拾荒的流浪汉。有一天在路边，也是自己捡来的那些吃的正吃呢，一个瘦高个儿出现在他旁边，正是伍勇。伍勇也把自己拾荒捡来的什么烧烤、面包跟这穷哥们俩人分享，一聊起来，张自顺对这个伍勇那是仰之弥高，很崇拜。发现这流浪汉他会用手机，会上网。而且聊起来那真是海阔天空，天南海北的事都知道，所以很佩服。

2008年年底，伍勇就找到张自顺就说“哥们，咱们去干一票大事，你干不干？”张自顺一听我这么崇拜的人，说让我一起干大事，好啊。去干，干什么？说抢劫。张自顺说哎呦，那就算了。张自顺有点怕，但是伍勇鼓励他，拿来一瓶白酒，可能也是拾荒捡来的，喝，喝几口壮壮胆儿。听说有钱分，张自顺又借点酒劲儿，就跟了他这个伍勇大哥，穿上了准备好的保安服、军服，拿着火药枪，真的这一伙人就去到内宜高速公路收费站，上演了震惊蓉城的“20081111”持枪抢劫大案。

解说：2008年11月11日，伍勇带着他的同伙抢劫了内宜高速公路收费站北站，2009年2月23日，伍勇又再次出现，抢劫了内宜高速公路收费站南站，这两起手法相同的抢劫案，伍勇一共劫取6.5万多元人民币。

窦文涛：您看这两回抢劫，伍勇身上都挂满了各种诡异的小零件，穿的好像个圣诞树，挂满一堆小装饰。而且他跟他的同伙在高速公路收费站，您瞧见没有？都戴着大盖帽，穿着那种类似交警穿的那种橘色背心。人家伍勇说了，这服装、造型全是我精心准备的，我呀，为这个事费了老劲了，花费心力，都是我设计的服装款式。而且他们行事那真叫一个高调，不断的冲天开枪，哐哐哐。而且还很有镜头感，就知道那高速公路收费站那儿不是有那个监控录像吗？他还就有这镜头感，对着镜头还高喊，说“那个袭击政府保安，还有袭击哨兵也是我干的啊”，生怕咱们大家不知道。

抢劫完了，临离开收费站的时候，这个伍勇还跟收费站的工作人员说“你们好好收费”，就像领导视察。就这样，他这一回不成二回，二回不成三回，花了这么大的精力，最后总算是实现了他梦寐以求的那个轰动效应。这起抢劫大案，整个宜宾人都在议论，到现如今整个国家人都在聊这人的荒诞传奇。我想该怎么理解这个伍勇呢？这有待专家，但是他确实在监控录像面前上演了这么一出他的抢劫真人秀。这让我联想起心理学里有那么一种需要层次论，就说这人满足了温饱之后，往往开始琢磨一件事，就是我是一个什么人，我要成为一个什么人，这个学名叫自我实现。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个伍勇，煞费苦心，他确实是实现了自我。他不见得是没有考虑到后果，而是甚至于他今天的下场，大概也是他要的结局吧。

伍勇日记：我还得听邓丽君忧郁的歌曲行动，好像可以让自己疯狂起来。

我好像看见自己一会儿挥舞手中宝剑，见人就杀，斩下无数头颅。

“如果他们说我是个精神病，那么我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法庭宣判：伍勇,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