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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高调张扬是为达到戏剧性效果

2011年09月14日 17:06
来源:凤凰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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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当然你说他是老先生,他可能跟你急。他常年穿红色夹克、戴着一副黑框蓝色墨镜,这位老先生最厉害之处在于:有一张极俱杀伤力的刀子嘴,动辄就玩火中取栗的游戏,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劲儿!他曾大放厥词:“要找我佩服的人,我就照镜子”!说到这里,大家可能心里有个谱了吧?没错,这个人就是前凤凰卫视主持人,李敖先生!

凤凰卫视9月10日《文化大观园》,以下为文字实录:

李敖:幽默感是摸索出来的

谢亚芳:中国的知识分子在许多不同的朝代都曾经在这个方面接受过一些磨难,您当时在狱中的时候磨难也没少,据说你曾经说过在狱中是比住牛棚还牛棚的一个经历,那时候你也尝试过一些酷刑,据说被原子笔夹过手指头对吧,但那时候您还保有幽默感,这是一个人的勇气,还是信念,到底是什么因素支撑着你在皮肉之苦之下还能有幽默感呢?

李敖:这是摸索出来的,所以有无幽默感之说,这时候也某种程度可以训练的。就发现这个幽默感是会变得使我们在焦虑中、困难中,保持某种程度的心灵上的安定,或者舒解,这种训练是很重要的,所以我们才变得很会幽默感,讲话重话轻说,严肃话玩笑来说,才这样子。

谢亚芳:但大部分人在皮肉之苦之下可能是妥协。

李敖:妥协归妥协,可是舒解舒解,这两个点不在一个层次上。

谢亚芳:所以其实在很多你平常的谈话还有大家对你的采访,以及在你的书中都可以看到你的那几年的牢狱之灾,其实在你生命里面留下了很多的痕迹。那您觉得到底这个牢狱之灾,为你整个在做学问上面还有你不断地这个毅力的坚持上面有一些什么样的改变吗?

李敖:没有很大改变,不过更确定了当我变成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很安静的一个人能够工作、能够看书、能够写作,而没有那种无聊的、寂寞的感觉没有。现在我在台北,一个礼拜六天,在阳明山一个人,六天六夜都不出门的,所以我都第七天我回台北来。这个表示说一般人很难过这种生活,就是与世隔绝,能够听到声音就是电话,有的时候一天一个电话也没有,就跟别人断掉了。所以我的意思,可以这样子,忍耐单调生活的能力,并且是在看书,在努力,在写作,而不觉得忧愁,这很重要,一般人一个人常常会有闲愁,我没有。

李敖:高调张扬是为达到戏剧性效果

谢亚芳:但是这和公众,很多公众对你的印象其实有一点落差,大家看到的通常都是锋芒毕露的李敖,通常都是不断批判的李敖,经常是很多人觉得是打抱不平的李敖,就是有很多很多都是比较张扬的李敖,可是大家就会想到,那李敖做学问是什么样子,我刚看到您身上也配备了很多的东西,就是配备了手电筒等等,是不是你所有的事情你都是自己要让自己处在一个,遇到问题您能够自己独立解决的状态?这两个不同的李敖,一个是张扬的李敖、一个是苦心问学的李敖,这中间有一个什么样的联系?

李敖:其实那个张扬的部分是因为在某种场合要表现,要有达到戏剧性的效果才变得那么多大的动作。基本上我是一个很能够一个人安静生活的人,所以我的一些成绩,也是根据,就安静的生活,长时间的安定的生活而得来的,很多我们的知识和智慧靠张扬得不到,而是靠冷静的努力才够。

王鲁湘:李敖自己说除了口诛笔伐外,打官司是他特有的癖好之一!被李敖告过的人,官职从“总统”到“五院院长”、官衙从台北市政府到台中、高雄市政府。这样说吧,在李敖的世界里,恐怕是没有如鲠在喉的话,没有不敢说的想法,也没有不能抨击的人,而这种快意恩仇对他而言,更像是一场不在乎输赢的游戏,如此而已。但仔细想想,李敖状告的对象没有一个是弱者!

解说:快行己意,有话直说,高兴骂谁就骂谁,从蒋经国到他妈、从李登辉到杨丽华、从蜗牛族到女娲、从“忘了我是谁”到“教我如何不想他”,都在被骂之列,不亦快哉!---李敖

李敖:诉讼别人是游戏 “官司输了也是赢”

谢亚芳:那您那么喜欢去诉讼,进行诉讼这件事情包括“总统”或“五院院长”几乎都被你告了一个遍,很多人跟你说话都很担心,怕讲错话又会被告,那进行诉讼这件事对你来说又是一个有着什么样的意义?或是您希望借由诉讼这件事传达一个什么样的讯息?

李敖:基本上对我是游戏,觉得那个当我恨你我讨厌你,我要作弄你,最便宜的方法就是告你,因为被告的人都会某种程度被法律程序所困扰,即使他最后,闪开了,可是过程里面很重要。有一次我告国民党一个大掌柜叫做刘泰英,我告他,他透过刘家昌跟我吃饭,他说李敖兄我跟你是台中一中的老同学,我跟你是五十年的同学,为什么你要告我,我说因为我五十年看不到你的鬼影,这五十年来你给国民党做狗,给国民党掌管党产,非法的党产,我恨你,所以要告你。他说李敖兄你告不成我的,因为“法院”是国民党开的嘛,你告不成我的。你不会赢,我说谁说要赢的。我不要赢,我告你的是过程,我是在过程里面使你难过、使你痛苦,他说什么意思呢?我说等开了庭你就知道了,后来有一天开庭了他气冲冲的去了,站在那里,发现我没有出现,原告没有出现,他问法官为什么原告不出现,自诉人不出现,法官说李敖开刀了,生病了开刀了,所以请假是很合理的,那刘泰英也没有办法,就生气回去了。等第二天又开庭了他又去了我又没去,他问法官为什么自诉人就是原告没有来,法官说原告的妈妈死掉了,我的母亲死掉了,很帮忙,配合这个整个的法庭的运作死掉了,母亲死了当然可以请假就没有来。当然第三次开庭我又没有去,我现在都忘记什么原因了,刘泰英气得要死,就走出来上了汽车以后呢,有一个人精神病就爬到他的汽车上去,你听说过没有,要抓住他那个两个汽车雨刷,他汽车就拼命把这个人甩下来,就甩不下来,后来听说这个人的名字叫做柯赐海。从此以后,注意啊,没有迷信的原因,这个刘泰英就很不顺。一路就这样,本省话叫“衰”。就倒霉下去了,一路衰到现在送到牢里去了,最近才出来。这就是打官司,他虽然他赢了,可是在过程里面他会不胜其烦,这就是效果,打过程,好比说你喜欢看足球吗?喜欢看英国贝克汉姆踢足球吗?好,明天我告诉你贝克汉姆这一队输了还是赢了,可是你不要看电视,明天我告诉你就好了,你肯不肯,你不肯,为什么?因为看他踢足球的过程这一段不管输赢这个画面很吸引人,我打官司就打这一段,结果我打不赢你嘛,你不判无罪嘛,可是这个过程我会赢了你。

谢亚芳:所以因为这个过程让人家很困扰。享受这中间的乐趣。

李敖:因为我没有办法可以作弄你,过去后来变成我好朋友死掉了叫做赵宁。做过佛光大学校长,他当年被我告,有的人他特别怕法院,法院给他传票一去的时候他就紧张,赵宁就属于这一类的,被告传票一去他就睡不着觉,第二天到了法庭远远的看到我就过来了,好轻松,一派轻松,摇个扇子就这样走过来了,到了法官前面我还跟法官说这一庭请你停一下不能开,为什么呢,因为隔壁还有一庭我要先开那一庭,像歌星名歌星赶场一样,我要先开那一庭,然后再你们等我一下,所以赵宁就觉得精神压力好大好大,后来判决他无罪,可是我要上诉啊,他受不了了,他跟另外一个被告叫做郁慕明,就是新党的主席,两个人来就是跟我和解,所以他们虽然判无罪,等于打赢了还要求我不要告他们,因为他们不胜其烦。

《文化大观园》节目在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节目专区】

主持人:王鲁湘主持人专区】 

首播周六 18:45

重播:周日 14:02

[责任编辑:王全超] 标签:戏剧性效果 高调张扬 谢亚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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