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印法师:粮油关系跟户口一起走,半天时间就赶快就给办完了。督促那个生产队,那天什么活不要干,赶快大家一起都挑担子去卖粮。卖粮,他们手里一笔钱,粮票全给我,这样子。那么就到永修县,永修县就送我到南昌,南昌火车上,站台上,站长列车长打招呼通电话,说这个一定要照顾好,要吃素如何如何安排好,卧铺,一路照顾好好到北京。
主持人:这就回到了北京,回北京其实也是准备去日本。
传印法师:我们不知道。
主持人:那时您不知道,您不知道。对
1979年,初到北京的传印被安排住进了熟悉的法源寺。然而,他并没有直接前往日本游学。1980年,中国佛教界与日本佛教界来往密切。赵朴老也在这一年促成了鉴真和尚坐像回国探亲等多次重要外事活动。传印等僧众捡起多年未敲的法器,举行法事。
传印法师:好在这东西驾轻就熟吧,木鱼一敲,大家也都能念得起来了。
主持人:都能念得起来。
传印法师:这个唱念,也都能够如法如律,练习了大概一个礼拜左右,因为对方是国际,是日本,我们是大国,还是要有大国风度。
主持人:对,而且我这是祖庭所在,人家是来拜祖的呀。
传印法师:对,我们一定要要求,一定要像样,要求是,我们就是抓这个事。抓这个事,结果做得很好。日本人也懂得我们这个情况,来了讲话时候,情真意切,流眼泪,很感动吧,他还是有报恩思想。
1981年春天,乘着中日佛教的友好往来日益频繁之期,传印动身前往日本。
传印法师:1981年春天开始,3月份,我和姚长寿两个人就开始到日本了。
主持人:就到日本去了。
传印法师:对。
主持人:当时候是赵朴老的这个安排,其实对于中国佛学的复兴,是一个战略性的安排,是吧?
传印法师:对。
主持人:实际上百废俱兴,最重要的倒还不是这个庙恢复重建,是佛教人才、佛学人才。
传印法师:对,要恢复佛学院。
主持人:要恢复佛学院。
传印法师:对,赵朴老亲自在佛教协会里头嘱咐我们,考察一下他们佛教教育
初到京都,传印受到日本佛教界的礼遇。他也得以进入日本佛教大学学习。那一次,日本的教学环境,教育方式,特别是著名专家的授课方法,都让他备受吸引。
传印法师:日本是在,有个佛学家叫木村泰贤,是明治维新时候,他们就写了这个印度学这方面的研究,比我们早,这木村泰贤到印度去留学,大概不止一次两次,有十几年,那么是个博士,写这个书很有权威性,就是现在,我们中国翻译他的书,开展印度方面的知识,这些个教育,范围没有超过他的东西。所以我是在把木村泰贤那个书拿来其中一册,参考编这个讲义的。
主持人:日本的佛教教育中间也有这一门课是吧?
传印法师:这门课不仅是日本有,南传佛教都有。
主持人:都有的。
传印法师:后来我们佛学院派了几个南传的,到南传,斯里兰卡留学有5个,所谓5比丘。他们到了斯里兰卡以后,没有几个月就回来给我写信,要这个讲义。
主持人:要这个印度学讲义。
传印法师:他那正在讲,他的语言没学得通,也不太懂。
主持人:必须看您这中文写的。
传印法师:有那个讲义,他就学得更快了。
主持人:对,学得更快一些。
传印法师:它就是我讲的这个东西。
从整理讲义,到日后出版多本专著,传印对中国佛学的研究日益精进。在日本,每天上课前,日本佛教学部和宗门子弟的学生都要在教室集中早课,诵经完毕后,才由老师授课。传印处处留心学习,也身在其中,切身体会日本佛学教育的精气神。
传印法师:我们现在中国佛学院本科的教育,其它不说,就说我们的课程,就是佛学课程,佛学,佛教学,各宗派,我们完全超过日本的本科。
主持人:已经超过它了。
传印法师:对,我们现在实际上,我们本科学生学的课程,相当于它那个叫大学院。
主持人:就是硕士生。
传印法师:对,硕士生的课程。那么原因在哪里?还是我们汉字,我们汉字第一手,就是我们自己搞汉字,他们学习这个也要汉字,但他们要用假名翻译过去,他们日本。
主持人:在语言文字上隔一层了。
传印法师:对,他摆到三年级以上,才能够把我们藏经的汉文拿去搁日本话来说,来翻译,他们是这样。那我们不要。在这方面说,我们心不虚,我们能够,只能超过他,不能低于他。但有些地方我们不行,制度管理。
主持人:制度管理?
传印法师:管理,你比如我们没有章程保障,他那里事事,事事大大小小都有章程,佛学院有佛学院章程,大学有大学章程,大学各科各系都有章程。
主持人:都有章程。
传印法师:就像《宪法》一样有章程。
主持人:对,都有章程,我们这个好像还没有。
您可能对这些感兴趣: |
编辑:赵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