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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中国政要如何带夫人出访见外宾

2012年12月25日 14:07
来源:凤凰卫视

钱李仁(原上海地下党干部):第二条战线的主力是国立大学,交大、复旦、同济、暨南大学,而这些国立大学区委一直是吴学谦,他的领导风格呢,就是稳扎稳打,不冒。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该出手的马上就看得准。

解说:抗战胜利以后,美国政府对日本采取了扶植的政策,在美国的压力下,国民政府被迫任用,前侵华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为军事顾问,激起了中国人民的极大愤怒,1948年“反美扶日”运动,在国统区全面爆发。6月5日,上海万余名学生组成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来到美国驻华海军总部举行抗议示威,被围攻的国民党军警挥舞大棒,开始了武力镇压。

钱李仁:他不是采取整体包围,采取分割,插进来,插进来,分成小队,到时候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学谦一看这个情况,撤退,不要再停留下去。敌人是这一次下手下得很厉害,不要硬拼,硬拼的话,小队小队跟他拼,结果分头都给他抓起来,打伤的打伤,甚至打死都难说,赶快撤出来。撤退以后,再到包围圈外面,能集合多少再集合多少,在南京路上走一圈。

解说:然而游行队伍的长龙里并没有吴学谦,此时此刻,这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正站在南京路中国银行大厦的斜对面,他时而悠闲地抽支烟,时而与走过身边的路人搭讪几句,看似无所事事,却早已把进退的指令传递到学生中间,这一天上海的学生运动取得了预期的胜利。

钱李仁:规模是缩小了,但是我们还是安然的保护了自己的力量,把口号也叫到全上海。我觉得这些事说明学谦的指挥能力,策略,该进的进,该收的收,不是这么盲目的拼一场算数,没有这样。

解说:1944年,从解放区返回上海不久,吴学谦发现,经常有形迹可疑的人徘徊在他家附近,为了保险起见,他从家里搬了出来,此后一直借宿在地下党的同志家中。

记者:这条街以前叫什么啊,这条巷子?

浦作(原上海地下党干部):这个街呢,是叫亨利路,大亨的亨,利益的利,亨利路。

解说:从1945年11月到1947年9月,吴学谦在这栋石库门房子里,住过近两年的时间。

解说:那一时期,还在暨南大学外语系读书的吴学谦,陷入了困境,他没钱买衣服,买鞋子,有时连三餐都成问题,就在这时,在他领导的中学工作委员会,一份来自异性的温暖不期而至。

毕玲:因为我的工资又不用养家,就给同志们一些钱,那我们的关系呀,实际上就是互相帮助的关系,也并不是怎么恩恩爱爱谈恋爱,没有,他有困难也不跟我说的,是我猜想他没有钱买烟了,他从来不向我诉苦的。但看到他破破烂烂衣服,我也知道他没钱了。

解说:其实,毕玲知道,吴学谦的手中并不是没有钱,在地下党内部,他的职责之一便是为同志们保管党费。

毕玲:上级领导,就是刘晓同志跟他说,你呀,生活就实报实销,要吃要住要用都在这里报销,这报销就自己给自己报销啊,钱在他那里,结果他怎么搞的,他每天吃呛饼,你们不懂得呛饼,其实北京有的卖,就是发酵的,那么大的,圆的,发酵的,淡的饼,连葱花都没有,然后一块一块切下来,他抹点盐,买一包花生米,老虎灶打一暖壶开水,这就是他的饭了,根本无所谓菜不菜,没有。

解说:毕玲知道,吴学谦经常把由他保管的党费,分给生活拮据的党员,于是,隔三岔五,这个出身阔绰,热情活泼的女生区委委员,便会向吴学谦的手中塞上几块银元,一条香烟。渐渐的,某种温馨而平淡的情愫,开始在两人之间悄悄弥漫,然而感情内敛的吴学谦,追求异性的方式却并不浪漫。

毕玲:你说谈恋爱,什么谈情说爱呢,没有,他也没有说你怎么漂亮,我也没觉得他是怎么漂亮,我们在这问题上就是讲,我们是不是结合起来,好不好,而不是说,我可爱你了,你真可爱,没这回事。

可是也没有去逛过花园,也没有去过电影院,也没有两个人在马路上走,为什么?因为他认得的人呢,党员很多,我认得的人也党员很多,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就让我的底下党员知道,这个男的是我的男朋友,所以不能在马路上聊天。

解说:这是一份特殊的恋情,毕玲和吴学谦相约不到解放绝不结婚,他们把儿女情长埋在心间,全身心地投入到越来越严峻,也越来越充满希望的对敌斗争当中。

曾子墨:1949年5月,解放前夜的上海滩碉堡林立,战况激烈,然而春日迟迟的午后,市区的无线电仍然在播出文艺节目,伴随着贝多芬小提琴协奏曲的优美旋律,一首由女生朗诵,名为《旅伴》的小诗升腾在大上海的蓝天上,“我俩默默相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感觉到你的跨步,坚定而执着,叩问着苦难的旅程,我们同步,同路,情同手足”,这是圣约翰大学的地下党员王裕之,写给他不知姓名的秘密战友斯蒂芬的诗。解放以后,人们告诉他,斯蒂芬的真名叫做吴学谦。

解说:从1948年到1949年,国民党军队兵败如山倒,人民解放军长驱直入,捷报频传,为了及时传递胜利的消息,号召市民做好准备,迎接解放,上海地下党需要把解放区印发的传单,散发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于是一个秘密的政治交通应运而生,为此,地下党组织选中了圣约翰大学的富家子弟,地下党员王裕之。

浦作:那么他的条件呢,就是他家里有钱,他开口说要买个小车,叫奥斯丁,买个小车子,他父亲也答应了,答应了以后呢,他就利用这个车子,当时市里很紧张的时候,跑来跑去他就开它。

解说:1948年春,一个自称老吴的青年和王裕之接上了关系,两人素昧平生却一见如故,从此开始了地下交通的危险旅程,王裕之开车,老吴指路,时而白天,时而黑夜,时而穿过闹市,时而绕路荒郊,相互熟悉之后,王裕之给自己取了个洋名叫“华雷”,老吴则成了他口中的“斯蒂芬”。

1949年5月,解放军兵临城下,垂死挣扎的国民党政府加紧了封锁,大街上,警车,飞行堡垒不断呼啸而过,上海进入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这天夜里,王裕之注意到,坐在他身边的老吴神情格外严肃,突然,昏暗的绿灯下几个警察拦住了去路。当时王裕之并不知道,这一次,被斯蒂芬带上车的是极其重要的,也极有可能给他们带杀身之祸的《解放军入城布告》。

毕玲:一个外国名字叫斯蒂芬,一个外国名字叫华雷,穿着西装领带,戴着金丝边眼镜,汽车上就这么坐着,国民党抄把子,抄把子懂不懂啊?就是每一个保甲的地方都有铁丝网拦着,不能走,抄把子,里边是什么东西,是入城布告啊,他们两个人气派非常大,呱啦呱啦用英文讲讲,老吴的英文特别好,他是暨南大学英语系毕业,这个司机同志是圣约翰大学英语系,两个人呱啦呱啦英文讲讲,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斯蒂芬,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华雷,就这样抄把子的警察一看车那么好,打扮那么阔气,走吧,走吧,入城布告就开走了,多危险,老头子。

解说:当晚,负责西区宣传工作的毕玲,也拿到了老吴送来的《解放军入城布告》,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把这批传单送发给下属的各个小区。

毕玲:我怎么送呢?我穿着翻毛皮大衣,往外翻的,有个手筒,这手筒里面就是入城布告,当时我涂了口红,穿着高跟皮鞋,坐在三轮车上,上海不是有个歌叫《三轮车上的小姐》,那就是有钱的小姐,这么坐着,一点也不查就直接过去。

[责任编辑:袁鑫] 标签:吴学谦 外宾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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