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墨:父亲这次虽然是回来了,但是回来的理由还是不清不楚的。
马冰情:《中国青年报》打电话的时候,他们说是村委会取保的,我们到现在都不清楚是谁取保,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
曾子墨:那你父亲现在到底算是有罪还是没罪,服刑是服够了还是?
马冰情:我去那个兔坂镇政府我问了。我问,我爸到底是有罪还是没罪,镇政府官员说他也不知道,
解说:马冰情还在每天为父亲的案件奔走,三哥马无情在电脑城和建筑工地上打工,维持一家的生计。最初买的3孔窑洞,因为生计被迫卖掉了两孔,马冰情和母亲住在仅剩的这孔窑洞里。
曾子墨:这些年你父亲在北京上访,或者在其他地方上访,前前后后花费有多少钱呢?
马冰情:我们家的收入和外面欠的债都是因为这上访欠下的,而且我们打工挣来的钱也都花费在这个上面了。
马冰情:我上初中开始吧,我们家里的米和面都是赊来的。然后村里的村干部就给人家说,不敢给他们家赊了,赊了他们家没有能力偿还你。后来就连米和面都赊不到。然后我和我三哥上学都被迫退学。
曾子墨:实在就是没钱来念书。
马冰情:恩。就是有时候打工挣一点钱,本来我是很想上学的,可是看着爸爸那么可怜。而且别人过年的时候,过春节都是全家喜气洋洋的,围坐一桌,而我们家一到年底的时候都是要债的。上门说你本钱给不了,先把利息给还上,所以我就把我打工的钱,本来是想做学费的,但是看着我爸我妈那么难,我就先给还债了。
解说:马继文获释后暂住在陕西老家租来的房子里,长期的奔波让他的肝病已经十分严重。为了治病,目前家里已经欠下近2万的医药费。
曾子墨:那现在父亲是在哪治病?
马冰情:一开始在医院,就是我们去了当天拍了片子,做了心电图呀,化验呀都做了。做完之后住了有两天,还是三天,然后费用特别高。因为那个医院里边白蛋白一天就是760医院里边。然后费用特别高,我们承担不起,后来就拿着医院开着病例上的药方,然后在药材公司自己买的药,然后在个人的诊所里边再输液。
解说:如今,这片曾经属于马继文的果林上荒草丛生,马家人筑起来保持水土的土坝因为长期无人维护,已经决口。然而对于马继文来说,现在仍没有放弃讨回这块荒地。
马继文:我当然我还想要我的地,农民嘛,没地怎么生活呢。我应该感谢媒体,网友们都支持我,但是国家来说,应该不能说它不知道啊,我现在就怀疑这一点,它应该知道,为什么知道它还是不闻不问呢。
曾子墨:马冰情告诉我们,土地被收回后,他们家也被注销了户籍,成为村里的黑户。直到2008年才恢复。而现在他们仍然是村里唯一一个不能饮用自来水的人家。她希望这个事件能早点解决,全家人离开这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而事件被媒体曝光后,按吕梁当地媒体的说法:吕梁市委市政府对此高度重视,吕梁市中级人民法院也表示,马继文一定会得到公正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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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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