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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未都:东直门外古庙被整体“搬”去美国


来源:凤凰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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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卢芹斋(1880—1957),浙江人,先后旅居法国、美国等,二十世纪初国际著名的文物贩子,将许多中国国宝级的文物贩卖至国外,晚年的卢芹斋总结自己的一生充满了矛盾,他承认自己使不少国宝流失海外

孟广美:他就把那些东西,就像刚才那个庙一样,他是把它种在那个家里面,然后在房子里面要很协调,我觉得这是个非常大的工程。

马未都:像刚才那种是不可能的,你搬到家里那自个住着都渗得慌,那肯定不行,那就是一个公共空间,我们看到的是中国文物的一部分,他还搬了当时的印度神庙,很多其他建筑。

窦文涛:对对对,说宾夕法尼亚这个博物馆最大的还是美索不达米亚的。

马未都:对,都印度那边,从整个东方,当时欧洲人最早在西方,对美国人的印象,美国人没文化你得来点东西,说你成暴发户了,不买点东西。但是西方人看东方是看不明白的,他认为印度以东传教东方,所以印度、包括埃及部门、包括中国、包括日本他就稀里糊涂。只是近一百年西方人才能分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跟我们看欧洲,刚改革开放,中国连英、法都分不清楚,你哪国人都不重要,就是欧洲人就行了。

窦文涛:中国人让法国酒庄酿酒师又爱又怕

窦文涛:没错,这个东西方,我刚才听你们说,我有两个联想,一个就是你说爱,我昨天看了一个挺好的纪录片,就是讲红酒,就波尔多的酒庄,跟正在崛起的中国之间的关系,那些波尔多酒庄的人对中国人,他们心理很复杂,就觉得他们一开始是我们主要的客户,现在他们来买我们的酒庄。

孟广美:成了我们主人,成庄主了。

窦文涛:成庄主了,而且他们有一种,比如在香港,我就看一瓶红酒,某个年份什么的,1千5百万,拍卖,后来你看这个法国酒庄里的人,就老头说,说我们觉得又挺害怕,为什么?因为我们自己知道它不值这个钱,它不可能值这个钱,但是你们东方人就把它弄成了一个这个钱,可是你们又不知道它是什么,他们就陷入这种迷思当中。你比如说,就说这个爱,酿酒的这个人说,我不觉得什么是爱,我现在收的葡萄装在车上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葡萄稍微有点绿,他说我就把它摘下来了,对最后的这个酒毫无影响,他说这就是爱我就是要。然后那老头就讲,跟咱们的认识不一样,他说一瓶红酒,里头有一种信息,它藏着一种信息。他说我就在想,今天的傍晚可能在伦敦,可能在纽约,有一对男女,初次约会,也许这瓶红酒的质量决定了他们初次约会的是否成功,他说你这么想,你这个酒怎么不做得好上加好呢,就是你们说这个爱。

还有一个我就想到,他说的什么呢,就说,中国人要那个拉菲,其实也不是说我们土鳖,而是说东西方之间的不了解,最后你必然就会这样,这一点我发现外国人也能理解,比如说,就像我们去中国餐馆吃饭,他那么多的菜,几百个,我怎么知道点哪个,于是呢,我就只点我认识的名字,咕噜肉,扬州炒饭,你看外国人,他说我只会点这个,他说中国人到我们这儿来是一样的,那么多,你连菜单都不认识,那么多的红酒你怎么知道?

马未都:只能拉菲。

窦文涛:只能拉菲。

孟广美:品质保证。

窦文涛:马先生,我最近回石家庄,我发现我们河北也有新的自豪,我们河北博物馆,我上次还骂过他,就是为什么?我说我们河北人有那么土吗?我去看,我说去看一看,你知道我看的是什么,橱窗,都是照片,我说我们河北博物馆就展这个吗?太丢人了吧,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新馆在建,他把库存都收起来了,其实冤枉他了,现在这个新馆,你去看过吗?

马未都:没看。

窦文涛:很不错,真的,我跟你说,尤其是我们有一个曲阳石雕,河北最出名的曲阳,那儿有一个修德寺,北朝的北魏东魏的那个石雕,我认为那个馆弄得跟上海的雕塑馆有一拼,好看,你可以看看我们河北博物馆展出这种曲阳的石雕,你看,漂亮吧。

马未都:现在河北出土的东西都可以将近万件。

窦文涛:对,你再看下边,而且选的我觉得真的很多精品,你看刚才那个是,北魏的,这个是地藏王菩萨,你看这个,漂亮吗?美吗?你瞧,这多美,而且这博物馆布展条件,这小神情,这就是曲阳修德寺出土了大量的北朝的石雕。你看这个是唐,还是五代的。

马未都:五代的。

窦文涛:你瞧瞧这玩意多生动,这是北魏的。

马未都:你看那衣服,当时的衣服。

窦文涛:陶俑,你看那姿态,有意思吧。

孟广美:这时尚,这已经都展出了吗?还是都是照片?

窦文涛:都展出了,这瘦骨倾向,这瘦的卢芹斋,这里边,所以我就说这个挺好。

马未都:对,因为南北朝时期,北朝的时候,北方的佛教重镇都在河北现在辖区之内,你比如邯郸附近出土的巨大的,还有没挖出来的,我记得那一次大概是6千件,6千件巨大的数,那当时派的部队围的区域,那部队都要去好几百人才能围得住,出土东西非常多。为什么多呢?历史上的灭佛,他一到灭佛的时候,因为灭佛不是从内心的,是有人要皇上灭佛,那很多僧侣他就只好被迫挖成坑一个一个埋了,所以挖出来的时候就多,不是那种,还跟文革的时候,文化的批判不一样,那是每个人都参与,这是执行命令,所以有的还算挺完整的。

窦文涛:这个有的时候在道德上,有一个问题,就是很值得考虑,就是比如说咱们还像卢芹斋,你说这个昭陵六骏,是怎么打碎的,他也是有这个需要,找当地盗墓的,跟今天的一样,找盗墓的打碎了,这么运出去,可是你看,就像卢芹斋他临死说的这番话,他也不无。

马未都:他有他的道理。

窦文涛:他的道理就是说,我是在国际整个市场上明买明卖的,那么你说是丧权辱国,国宝卖出去了,可是在当时假如你说这东西是属于全人类的,那是不是应该最初的洗钱的人就有能力能够占有它,那他的意思就是说,而且始终有一个矛盾,你觉得挺丢人的,可是这些东西在西方的博物馆里得到了很好的保护。

马未都:无论怎么说,在他的这套理论中你要站在一个国家和民主的利益上,他肯定是接受,国家是有界限的,我们为什么老为国土跟人家发生争执,就是界限,我划条线,哪是,谁是谁的,对不对,他有一个民主的文化心理,我们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文化心理。

孟广美:我想请问一下,就像现在有台的节目,每个人都拿自己家传的什么什么古董拿去鉴定,我相信民间很多人是很疯狂这些,但你自己提倡民间私下这些买卖吗?

马未都:买卖是这样。

窦文涛:他成天给人鉴定。

马未都:对,你今天的经济社会,买卖是一个常态,他其实对于百姓来说,我觉得今天更多的是寻求一种,他还不是纯物质的,它还是有文化的追求,因为我们的文化,貌似很繁荣,什么叫貌似很繁荣?有一百多个电视台,这还不繁荣,你到国外去,没这么多,可你拿着遥控器的时候,你溜溜地轮了一圈,你都没定在哪看,最后嘣噔一声走了,缺乏很多内容,我们今天整个社会的现象,是高速发展带来的,很多问题,包括我们今天的这种文化的频繁,就是很多人内心想去学学东西,如果这东西是一个文物,他不拥有和拥有之间的,他的学习程度是完全不一样。文涛很明白,他认识很多人,那得到一个东西的感受,和你到博物馆看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孟广美:所以你拥有,我们家有一个所谓很厉害的文物,就说你对那个东西战战兢兢,我不晓得,我不知道这个东西对我生活带来的困扰是多过于它带过我的乐趣,我存了一些红酒,那些红酒什么,它的温度、湿度各种的保存,一跳电了,我半夜惊醒,冲上去看那个酒窖有没有断电。当然那个酒是另外一件事情,那文物的东西。

马未都:道理都一样。

孟广美:对,其实道理都一样,就说它的保存环境,比如青铜器开始氧化了,那你该怎么办?对,我应该请教马老师的,如果说在我没有办法提供给它一个很好的照顾的情况之下,我真的是宁可,我就不要拥有它。

马未都:从理论上讲,文物最好的保存状态一定是国家,这是肯定的,或者是博物馆,公益机构,从理论上是这样,我们看到就包括像美国这样的,像宾大的博物馆,它保存的状态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它有一个,这个东西最初是谁的,我们民族的心理是比较谨慎的。换句话说,我们总是觉得东西,我们的就是我们的,其实我并不反对中国文物走出去,我们今年有走出去,今年有大量的文物走出去做展览,才让西方人了解。

 

[责任编辑:楼楚楚]

标签:窦文涛 东直门 卢芹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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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07锵锵三人行 马未都:卢芹斋以12.5万美金卖掉昭陵二骏 http://d.ifengimg.com/w120_h90/y0.ifengimg.com/pmop/2014/05/08/ec568e96-bd06-4c72-a59f-722d39097bde.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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