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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振英:和北京高层互动 关起门来如何说话

2012年03月27日 10:02
来源:凤凰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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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振英:我们基本法里面已经有了这么一段,但是人家没有信心。我说基本法有了,我们还是用港币,他说好,就算你用港币,谁发行港币?我说我们也有一段,在基本法里面都讲到了,原有银行可以继续发钞,其他银行可以得到特区政府授权,也可以参与发钞。那么人家说原有银行,现在说两家,一个是汇丰银行,一个是渣打银行,这两个可以发钞。

渣打刚去是英国银行,在香港还没有注册一个分行,那个时候没有。汇丰银行刚刚迁撤,就是把注册地从香港搬到伦敦去了,那么那个时候确实香港回头看,也应该讲说有点风雨飘摇。所以大伙问这个问题,这两家银行怎么办?你让人家发钞,人家也不一定发钞,我说没办法了,我说中国银行最近的业务做的越来越好,中国银行完全可以参与发钞,那个时候中国银行还没有上市,在香港这个市场的份额没有今天这么大等等,有些老百姓怎么说?他说中国银行发钞,鬼要。

窦文涛:鬼才要。

马家辉:广东人都说鬼什么,鬼什么。

梁振英:意思就是说没有信心,如果说收到三张钞票,一张是中国银行的,一张是汇丰的,一张是渣打的,那么首先得把中国银行这张花掉,这样下去慢慢中国银行的钞票就贬值,大伙就有顾虑。

当然到最后1990年颁布的基本法还是这样定,定了之后,从1990到1997年,7年的时间,这就是邓小平先生伟大的地方,1990年基本法颁布,我们还留了七年时间,把一些在基本法里面定下来的条文,怎么把它抽装起来,用七年时间去研究,所以1990年基本法颁布之后,当时的券务证券副主席和基本法咨询委员会的主席安子介先生,他就振臂一呼,就成立一国两制经济研究中心,专门研究这类的问题,这个就是我们第一个课题,就是在什么情况底下,中国银行作为很大的一个稳定力量可以参加发钞,我们用几年时间去研究。所以到中银回归前发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保留一张中银发的钞票。

窦文涛:中国银行100元的。

马家辉:你这张是从那时候保留下来的?

梁振英:我就放在钱包里面,什么意思呢?尤其是我们在给社会做事情,有些事情比较复杂,一下子想到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但是你把这个目标定住,然后一步一步往前走,总有可以找到好的、稳妥的解决办法那一天,我们当年做中银发钞的准备工作就是这样。

马家辉:刚才梁先生也提到,民主法制自由等等,一直以来这部分是蛮困难的,那这部分相对的,要非常依赖信心,因为你完全没办法看到,没办法看到说发钞、货币成不成功,经济效益怎么样?又经历着信心上面,像整个过渡期里面,当时回头看的确非常荒谬,用回梁先生刚才说的,天方夜谭的事情。像当时很多朋友讨论,我还记得很多女性朋友就很担心一个问题,你刚刚说7月1号,一定是男的问你关于钱的问题,然后女性朋友就问说,7月1号,家辉我们去铜锣环、中环那些商店,会不会全部变成友谊商店?还能买到什么LV。文涛,结果恶梦还是成真了,一样买不到现在,为什么?都给内地人买走了,香港人还是买不到,没有钱去买。

梁振英:香港高官和中央打交道 关起门来如何说话

窦文涛:发生了很多变化,但是我也注意到,梁先生好像在各种场合,还是讲一国两制到今天看是成功的。但是我就不知道,香港本地的人经常会猜测,就说你们这些香港高官跟北京中央政府的人,究竟关起门来是怎么说话的,是一种什么关系?

比如经常看特首又到北京,有的人可能会觉得去请示阿爷去了,有的人可能会说去请罪去了,我们很想知道这个内幕,你跟中方官员打交道也很多,你们关起门来聊天是怎么一个气场呢?

梁振英:回归前后,我们都做了很多,这是很大工作上的一个需要,坦白说也是一个挑战,什么工作呢?沟通的工作,中央、北京或者整个中国内地跟香港之间的沟通,另外往往两地的文化、观念有些时候坦白说,利益不完全一致,所以就沟通工作。这也是困难所在。往往到了内地,内地就说,你回去香港把这些观点给香港朋友介绍说明清楚,我们在香港碰到很多这样的要求,香港市民、政党说你们到了内地,到了北京把香港市民的要求说清楚,所以这个是我们工作很主要的一个方面。但是不管怎么说,比如说1997前一段时间,从譬如说1982年中英谈判到1997年15年时间,包括里面有五年的时间起草基本法,1997到现在13年的时间,13年的时间,沟通工作做的相当不错,现在两地之间相互理解这个水平比过去高得多了。

窦文涛:就你了解,真的说北京中央政府那边,没有向香港下指令,就是说你们必须要怎么怎么样,没有这样的事情吗?

梁振英:完全按照基本法办事,这个确实不仅是我们这样的人这样说,大部分市民都这样说,同时外国人他们也这样说。我记得前年,我带了一个团到美国纽约华盛顿,去谈一下回归十周年,2007年,回归十周年,香港的情况。我们每年都有一些团到美国去,也到欧洲去,说香港一国两制,我们怎么成功,基本法怎么落实,谁知道,美国的朋友们,不管是纽约的工商界或者是华盛顿政界,他们基本希望谈点别的。他们就觉得这已经是事实了,他们的意思就是说,我们都知道了,谈别的吧,所以财富杂志曾经过去了,有个负面专题说香港之死,后来他们收回这个说法了。

所以2007年,我们去美国的时候,他们就很想谈一个新的话题,说香港回归的种种,香港一国两制的成功,这个我们都知道了,是一些事实。我们谈什么呢?中美之间尤其是在经贸关系上,香港可以扮演一个什么角色,起一个什么作用,他们对这些新题目感兴趣。

窦文涛:已经是展望新里程了。刚才马博士都提出来了,您这个普通话就是一国两制的一个见证,你是怎么样把普通话,现在说的这么好呢?

梁振英:1978年,香港有一帮香港仔、香港女,组织了一个专业人士,促进现代化协会,那个时候国家就提出一个目标,四个现代化。我们这些律师、工程师、测量师、会计师等等,大概30人不到组织了这么一个会,我们的宗旨就是把香港一些专业方面的东西带到内地去,首先是深圳、广州、上海、北京,从南到北这样走。

我1978年参加了之后,就经常到内地去讲课,对象从来不是学校的学生,对象从来就是官员,谈外面一些市场经济的事情,头三年去讲课就讲广东话,还有人给我配翻译。

马家辉:还有打字幕。

梁振英:我心里面感觉很不好,所以有一次,我记得第一次用普通话讲,就是在珠海。事先把3个小时讲的内容,把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下来,然后请我一个同事是一个华侨,在北京长大,普通话讲的很标准,我请他给我念一边,录了音我就反复了听。

马家辉:好学生。

梁振英:听了之后,到了现场站起来,拿稿子念,念了三个小时的稿子。

马家辉:结果最后还是要翻译,结果弄了六个钟头。

梁振英:基本上听懂了吧,至少自己跨越了心理障碍,所以后来讲的机会就多了,1984年参加工作,到北京去开会,跟北京的委员们开会的次数越来越多,所以练习的机会多了,所以就讲了。

窦文涛:现在跟北京官员谈话已经不用后边站一个翻译了。

马家辉:还可以替其他人翻译,因为现在很多香港人还是讲不好,像我一样。

窦文涛:我觉得确实是两地讲话是有一个文化的不同。

[责任编辑:楼楚楚] 标签:梁振英 关起 北京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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