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台湾行 窦文涛游台北最欢乐小街
舒国治:这就叫冶堂。陶冶性情的冶,冶堂它就是幽处在一个小胡同里头,一个很妙的小店,而且它是卖茶叶,卖点茶的器物,然后有很多的茶的历史,尤其是台湾茶的这个小小的展示,它不是茶艺馆,但我都在这个地方叨扰他一杯茶,我一个礼拜,常常要有两个下午,到这边转一转,好像我得来这里喝一口茶,我再要换到别的地方。
窦文涛:我们早就领略,这个舒哥啊,就像是走那个群众路线的我党干部,走在街上啊,家家店里的人都招呼他。
舒国治:对。
窦文涛:谁都认识。
梁文道:像这里的村委办。
窦文涛:村委,里长。
梁文道:村委主任。
窦文涛:我觉得你像永康街的里长。
舒国治:他们像我的街坊一样,但是事实上人家还是开着店,我们是来打扰的是吧。
窦文涛:对对对,叨扰一杯茶。
梁文道:你没主持他们学习什么吗。
窦文涛:叨扰一杯茶,叨扰一杯茶。
舒国治:串门子。
窦文涛:串门串门。
舒国治:请进请进。
窦文涛:哎。
梁文道:你好你好。
窦文涛:上次来过。
舒国治:何先生,何先生。
窦文涛:舒哥咱们落座了,你得给我们介绍介绍,何先生的历史,茶历史。
舒国治:何健他从年轻的时候,就很喜欢老东西,那么他收了一些旧的东西,后来收收收,也喜欢茶的这些文物,后来就也泡上茶。然后前些年他觉得要自己找一个空间啊,每天呆着,不往外上班,所以他就发现了这个地方,就做了一个这样的空间,这一弄,也有七年还是九年。
何健:今年整十年了。
舒国治:整十年。
窦文涛:十年了。
舒国治:对,我在你这儿打扰了十年,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地谢谢你,谢谢地道谢一下。
窦文涛:而且但是所以像舒哥我就说啊,你说他有钱没钱,我觉得他是最富的人,就金瓶梅上讲潘驴邓小闲嘛。
梁文道:这什么话你这是,你想讲什么呢?
窦文涛:那四个就别讲了,咱们讲这个闲呢。
梁文道:闲没错。
窦文涛:闲,什么人能有闲呢?而且我发现啊,你看你上次领我们在这里逛啊,当时我们就跟一个台湾朋友讲了,说,你说这个到台北,包括到永康街啊,我们都会有一种觉得这个幽静的感觉,虽然时不时有这个机车、摩托车。
梁文道:尤其上下班时间。
窦文涛:对,但是对于我们境外的来说,都已经觉得这像个世外桃源了。对台北,所以不是说现在开放什么自由行嘛,每天有人员的这个什么限额嘛,那天我们聊天,有一个北京的朋友就说,说,其实我觉得这个,台北政府就不应该增加这个名额,因为他会有这种感觉,他觉得正是比如说像香港的尖沙咀,对吧,你过多的这个人来了以后啊,像我们享受台北的什么,就比如说在永康街转得很幽静,很闲散,那其实恰恰是人口不算太密集,你以前你设想一下,如果到这儿涌来大批游客,这个说茶馆办得很好,好家伙这些来一屋子参观团,确实人多本身啊,又把你这个趣味给破坏了。
舒国治:其实大陆来的游客到冶堂的。
梁文道:多吗?
舒国治:不少,对不对?
何健:越来越多了。
梁文道:越来越多啊。
何健:对,越来越多了。
梁文道:真的,他们怎么找上来的?
何健:还是一样通过平面媒体,现在网络还是很发达的。
窦文涛:还是找到了。
何健:对,他们找到,然后这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故事,是那时候上海有位朋友来,然后来我这里,他就很开心,就是说,他觉得到这边,这趟旅游到这边,总算有一个沉静下来,因为第一趟来,他总是。
梁文道:太赶。
何健:想要看想要感受很多东西,然后到我这边,他总算静下来了,他就感叹,感叹地说,在上海现在他们这些年轻人,因为他的经济力不是很强的。
梁文道:不过。
何健:所以说,他觉得现在的包括茶叶也好,包括器物也好,在国内普遍有的现象就是,对于所谓茶的品位啊,他们是向往之而得不到。心向往可能不容易得到,因为要付出的代价太高。那我就跟他讲一个我自己的经验,我说这个只是在茶里面的一种品位的方式,我觉得就是说刚刚文涛兄也讲了,就是说最好的茶是最合适的茶,然后如果你一个月的伙食,你就买了几两茶喝,那其他的开销都节制住了,那也不是对的事情。
所以我说如果说你到乡下去,一个老太太呢,她亲手在家,住家附近摘了茶,然后呢用一个炒锅菜的锅子呢,还带了油气的,她就把茶叶轻轻地就是把它炒熟了,然后你到的时候,满头大汗,她说哎小伙子来喝碗茶,用一个也不怎么的,也不是明也不是清的,就是在。
舒国治:粗碗。
梁文道:梁文道:农家粗碗。
何健:对,如果说你能够把那碗茶可能带着一点的植物本身的处理的不是很精道的。
梁文道:梁文道:那种草青味那样子。
何健:或者是有一点点锅子残留的油气,你把那些气都滤过了,那些滋味都滤过了,那些杂气都滤过了,你喝到的是自自然然的这样子的一个茶滋味,我说那就是一个很好的品位。那如果说,你懂得去欣赏那一份,来自于老太太她真诚地待客待人的一个味道的话,那个滋味要比你去花很大的代价去得很名贵的茶。
梁文道:天价普洱。
何健:那来的更珍贵的。
梁文道:那其实反过多,我觉得何先生你也很厉害,你就这样的开一家店,守在这儿十年。
窦文涛:是。
梁文道:也不见得说要做多大的买卖,或者怎么样,但是就安安稳稳在这边,看谁来了,喝喝茶。
窦文涛:对。
梁文道:做不做生意是不是,那另一回事,你是怎么想的呢?
何健:其实是因为我说了就是说做茶的这样一个工作啊,那当起初也不是这么就抱定了一个志向啊,可是做着做着,越进到茶里面来,在茶的世界里头呢,体悟到越多的东西,体悟到这些老祖宗的养分,然后长时间下来呢,也就是大概主要的做,在家里面做研究工作,做了二十年以后,然后把工作室。
窦文涛:茶博士。
何健:后面把工作室在这边,放到这个地方,主要是想把过去体悟的东西呢,当然我们主要养分来自于传统,来自于过去,那在二十一世纪呢,它是不是这样子一个老调的东西,调性的东西,那是不是还符合二十一世纪的人类的需求,或者是到了二十一世纪,其实人更需要茶。那我们在这里面体悟的,当然你问我我一定说,二十一世纪才是茶的世纪,不但是中国人的世纪,还是茶的世纪。
窦文涛:为什么呢?
何健:简单我们举一个例子,从一个角度看吧,过去我们知道,在中国的诗词里面呢,很多旷世巨作呢,它都是在饮酒之后,抒怀作出来的。
窦文涛:李白。
何健:对,那都是代表性的人物了。好,那在过去呢,我们知道文人,各位都是文人啊,都很清楚就是说感情是丰富的,那在过去的封建的社会下面呢,是一种压抑,所以说呢在过去的文人,他需要酒来抒怀,然后能够把他的内心的,澎湃的情感呢,借由酒然后发泄出来。
窦文涛:解放出来。
何健:对,解放出来。好,那到了二十一世纪,现在的文人来讲,喝酒。
窦文涛:现在是放纵有余。
梁文道:情感太丰富了。
何健:对,你太多的醉,而且。
舒国治:还有药呢,太多的麻醉物、麻醉药。
何健:而且宣泄的管道太多,这个时候呢,其实需要的是什么,是需要一个让自己安定内敛的一个养分。
窦文涛:宁神。
何健:对,而茶呢,就是让你就是可以静静的,然后去品出它的真味,在这个品,在整个泡茶,品茶的过程中呢,你可以悟出了自己生命的一些条理,或者是一些处世的一种方法,下判断。
梁文道:现在这社会是重口味嘛,所以神经麻木了,哎,它这茶是微妙的品位,培养你的敏感性。
梁文道:没错。
窦文涛:永康街简朴 让人感觉很舒服
窦文涛:这概念没听说过啊。
梁文道:Fair Trade,你没听说过吗?
窦文涛:对。
梁文道:公平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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