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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戡:以后基本就在北京混 不再回台湾

2010年10月29日 09:40
来源:凤凰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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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文涛:人道主义嘛。

郭冠英:人道主义嘛。像大陆的汶川,还特别先救台湾的,因为台湾有3000个观光客在四川,大陆当然觉得说我们希望能够跟台湾表示最大的善意,所以它最先救台湾。在台湾出了这么重大的事情,整个巴士被山崩打到海里去了,我们当然应该本来先救大陆人,有台湾人,我们还应该放后面一点,如果是站在真的相爱的角度来看,结果现在他也没有先救大陆人,其实还没救到,因为那19个人现在尸体都找不到,就找到几个残肢,结果台独的报纸还这样子批评,所以这个台独把整个台湾所有的人性,什么都扭曲了。

窦文涛:但是,你像李戡,咱们关心下一代,你觉得,比如说你的台湾同学们,他们脑子里被灌进这意识吗,他们这么看问题吗?

李戡:我在北京有个很好玩的事情,我有一次跟一个朋友,他是留洋的,他在北京长大,可是在加拿大上学回来的,他有一次跟我出去玩,我们台湾同学也都认识他,高中同学问他在北大认识了哪些人啊,他说认识了四个中国人,我就奇怪问他,有那么少啊,他说哦你是台湾人,因为他留洋,他搞不懂台湾跟大陆的关系。

窦文涛:他以为台湾不算中国的?

李戡:对,他们很多人以为不管艺人也好,来大陆工作来赚钱,或者台湾的学生来读书,代表你认同这个地方,实际上不是这样子,很多人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

李戡:做人已经做到台湾1000万人讨厌我

窦文涛:你比如说像你在那儿诟病台湾的教育,什么教科书,然后表示要上大陆的北大,你周围的同学,他们骂你吗,你周围人有骂你的吗?

李戡:他们把我骂惨了,台湾国外的社交网站可以成立一个专页,台湾大学成立一个反对我,刚开始看有5000人,现在不知道有没有上万,因为之前我就说过台湾大学生太混了,他们就生气了,十几万人不欢迎我,我觉得我没有讲错。

窦文涛:你比如说,你敢说大陆的大学生太混了吗?

李戡:我觉得他们混,我当然不是真的指他们读书太混,我是觉得你们高中为了准备联考,你们可以接受它荒谬的文史教育,我们当然可以理解。可是当你上了大学,你已经自由了,还用我这种人来告诉你们应该劝你们应该要怎么样,你们还不听,直接叫我滚蛋,骂我爸这样的,我当然觉得他们不上进,主要是觉得他们混,是混在这地方。

窦文涛:你们这一老一少,是不是在台湾,在那个地方地头上,都会受到说你们不爱台湾的这种压力?

郭冠英:不爱台湾就是爱国啊,对不对,我爱中华民国,我爱中国啊,台湾只是中华民国的一省。

窦文涛:行。

郭冠英:所以你刚才讲的,这个欧美这些国家,他没有国家认同的问题,所以它没有教科书改来改去的问题,我们小时候为了反共,我们不准唱《义勇军进行曲》,我们后来才知道,他才是抗战中间最流行的歌曲,国民党跟共产党都共同唱的,全国都共同唱的歌曲,可是我们不能唱。我们唱松花江上,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结果改成我的家在山的那一边。

窦文涛:是吗?

郭冠英:对。

窦文涛:山的那一边。

郭冠英:可是我们一再改,我们小时候教的是青海清,黄河黄,还有那滔滔的金沙江,现在都不准唱,要唱什么,就是台独喜欢唱的是日本军国主义的歌曲,只是现在台独都鼓励那个东西,所以这样造成了,不但是我们社会上很多人头脑都混乱了,包括连报纸的一些大的编辑们都混乱了。最重要的是,连外交官他们也混乱了,有一个外交官跟我讲了一句非常痛心的话,他说我一生是人格分裂,我做了30年的外交官,我的前15年到国际场合是生怕人家说我们不是中国,我们那时候一天到晚说,我们才是中国,大陆不是中国,大陆是匪区。

窦文涛:共匪。

郭冠英:共匪,我们才是中国。我的后15年,又生怕人家说我们是中国,我们不是中国,我们是台湾,我们跟中国没有关系,所以我们的外交部,在这个英文上面,一直在那边做文章,ChinaTaiwan还是Taiwan,China,这都不一样的。

窦文涛:像你说台湾的教科书有问题,但是现在你到了北大,也接触了我们大陆的教科书,有没有在我们的教课书里,发现什么你觉得有意见的问题呢?

李戡:因为我是读经济,涉及文史方面的问题就是政治课。

窦文涛:你读我们政治课什么感觉?

李戡:我觉得还普普通通。

窦文涛:什么叫普普通通?

李戡:其实没什么收获,因为它叫做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就是教你怎么做人,大学生要干什么,还要怎么跟人家相处,人生规划,所以他整堂课讲的都是比较平淡的一些问题。

窦文涛:你觉得关于怎么做人,你都得了独门真传了是吗,不需要在教材上学了吗?

李戡:我做人已经做到台湾一千万人讨厌我。

窦文涛:这不成万人嫌了嘛。

窦文涛:两岸民众都有骂自己夸对方的行为

窦文涛:你看郭老师,当然有大陆的朋友,我也很喜欢台湾人,我也有很多台湾的朋友,可是我也发现,有一个现象很有意思,这个现象就是什么呢?咱们私底下讲,这也没什么私底下,比如说我们北京的朋友,实际上讲起来,你不知道是爱之深责之切,还是什么原因,我们容易讲自己的不好,就好比说,我们大陆人去到欧洲,很多人就是一边夸着欧洲,一边在骂我们中国自己,因为我们有很多弊端,有很多我们不满意的地方,甚至我跟台湾朋友在一起,我也发现这个现象。就是反倒是台湾的朋友看着大陆好,至少跟我们讲,骂台湾这里的不好,那里的不好,说大陆好。

我们大陆人有的时候还跟台湾人说,说大陆的问题你们不知道,很多人生活也是非常差的,而且贪污腐败,什么事情很多不规范,不靠谱,你可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弊端,但是你看反倒是台湾朋友说,这么大一个国家,十几亿人,要给共产党时间嘛,这才几十年,一下子已经比过去有了这么大变化。反倒是很多时候大陆的朋友会说台湾是刚刚实行民主,会有这么一些乱象,但是它慢慢会改良的,慢慢会好的,你看,反倒有一种彼此互相骂自己,夸对方的现象,这种现象老实讲,我是不是在你身上也能感觉到,甚至在你爸身上也能感觉到呢?

李戡:对。

窦文涛:这是一种什么想法呢?

李戡:大陆人可以喜欢台湾的一些特点,他们可以崇尚一些开放,可是不能拿台湾当样板,我们觉得大陆人对台湾的想法太过于虚幻了,太美好了。

窦文涛:甚至我有一种感觉,你跟李敖也挺熟,我觉得他是不是有一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比如说它恨蒋介石我知道,他恨国民党,那么会不会他就觉得对岸不错,甚至我发现你还是实现你爸小时候,你这儿岁数,你爸小的时候,有一个中学老师叫严侨,他实际上是碰见一个偷渡的共产党,那个严侨是个共产党。当时严侨说要带他回大陆,建设新中国,你爸当时还真相信这个严侨,以为能带他回大陆,结果是你爸当然没回去,但是你看你真的是投奔大陆来了,这个历史循环,你给评论评论,郭老师?

郭冠英:我觉得李敖他主要还是站在民族主义下,第一个想要中国好,因此他认为蒋介石在大陆那些政策做得很差,加上可能受到严侨的影响,所以他要主张民主自由这些东西,又受到很大的迫害,因此对于蒋氏政权有很大的反感。但是他对大陆,他当然觉得说,大陆因为受到这些过去历史的这些问题,还有当时冷战,帝国主义压迫的问题,所以他也经过了很多曲折的道路,因为他对大陆总是采取比较宽容的看法,这是第一点。第二点他认为我要把台湾这些假民主,搞台独的事情给它揭发出来。

窦文涛:其实我觉得上了大学,好像你比如说台湾的教科书有问题,也不等于说大陆的教科书没问题,我们年年也在反思,过去也有一些文过饰非的东西。你比如说我自己感觉,我当年上了大学的时候,好像更多的是一个环境,教科书我都未必相信,但是它有图书馆,就这点我倒挺欣赏你,自己去求取知识,我觉得尤其是上了大学,是不是,那就是说,自己去找出真相我觉得这样得来的东西才真正是自己的。

李戡:对。

李戡:北京整体环境都比台北格局更开阔

郭冠英:他说过一句,他抄过马克·吐温的话,我不让学校妨碍我受教育。

李戡:对,我喜欢在教科书之外去学东西。

窦文涛:这是你到北大一个原因吗,你觉得北大能给你提供这么一个环境?

李戡:对,北京整体的环境都是比台北格局更开阔,我喜欢这种格局大的东西。

窦文涛:格局大,我发现反倒是台湾人经常跟我讲,说台湾格局小,你说的格局,你举个例子,北京这里怎么样让你感觉格局大?

[责任编辑:石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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