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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猪也要有人道

2007年12月21日 15:16
来源:凤凰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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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文涛:"宰人"也要有人道

窦文涛:这次这个所谓"人道屠宰"计划,实际是个一系列的计划,还包括运输。运输过程中也挺残忍的。我上次从这个京石高速公路,我就开车去,一路上能碰见猪、牛、马、鸡、鸭、鹅。一车、一车的大卡车运。我有一回,我看到那个马,是从内蒙那边运来的。一匹白马挤在最外头,它外面是铁栏杆,这马的肩部已经给摩下来这么大一块皮。

孟京辉:我觉得像这个人是得有一些怜悯之心。我小学的时候,有一条小河沟里老有好多蛤蟆。小孩不懂啊,完了就把那个蛤蟆给捡出来,搁在塑料袋里系起来,往马路中间扔,那个汽车一过,"啪"一压,小孩,特别高兴,那是小孩。

刘索拉:小孩挺残忍的。

孟京辉:小孩残忍,但是小孩这种残忍吧,我觉得没人怪。

刘索拉:是因为大人没有教育。

孟京辉:对,但是,大人的这种怜悯之心,我觉得是一定是要有。

窦文涛:你像那个黑砖窑,他怎么会把火烫的砖,就往你背上压。让你背,拿棍子就这么打。所以他们就说,不要先讲什么"猪道",先讲"人道"嘛。

孟京辉:"人道"。

窦文涛:你其实在中国的有些角落里,出现的事是直接是这种折磨人。

刘索拉:我想可能还跟神经有关系,它整个这是一个系统,就是你吃了这个东西,它有一种惊恐的这种东西,有一种信息在里面,你吃了。

刘索拉:比如说这个信息到你吃了以后呢,你人,就跟原始人的野蛮吧,原始人就是吃生肉嘛,吃生肉肯定野蛮,就是或者说,最早的印第安人掏人心,他掏完人心以后,就吃完人心,你知道那个,最早的那个雅玛文化,和最早的在墨西哥的那个金字塔。那个底下不都是掏人心的地儿嘛。

窦文涛:吃了那个心里的信息。把信息也吃下去了。

刘索拉:然后经常这种人最后就疯了。

窦文涛:怪不得咱们现在人心这么乱呢,就是吃那个猪肉,吃猪心。

刘索拉:咱们接受的肉里面的信息,是特别惊恐的。

孟京辉:那个信息是带有惊恐、不安、危险感。受痛苦,对别人有一种残忍的一种对峙,这信息太复杂了。

不会温柔对待猪是因为人性本恶?

窦文涛:好像同类相吃是有诅咒。那个时候就说疯牛病也是因为,拿牛肉混到了牛饲料,牛吃牛,就会引起大脑这个海绵状碳化。说英国什么民族,有类似于疯牛病的这种病,结果那是个食人族,就是他过去习惯于吃对方俘虏的人肉。

刘索拉:好多人吃东西,就是那个特别享受吃活东西,他其实要感觉说真痛快,我能控制这个生命,因为那个生命特别小,你可以控制它。

窦文涛:在"人道屠宰"这个事,实际上现在中国大地上还有很多,尤其是一些比较偏僻的地方。大城市里可能你还少见,比较偏僻的地方各种各样的吃法,基本上都是活杀,还有过那个"天上龙肉、地下驴肉"。我也经常去想猪的人生意义是什么,当然也没有办法,人类成了王了。

刘索拉:你想,菩萨以前曾经是头牛,被打,被欺负。就是因为轮回,你不见得你哪辈子是什么东西,就别把事给做太绝了。

孟京辉:下次如果轮回咱们变成一个草,人家踩一脚就完了,人家拔了,然后人家再烧了,也挺可怕的。

窦文涛:你想你哪天猪要是成了王了,在进化链上,猪要是统治全世界,那它就得开那个奥斯维辛集中营纪念馆。当年人类就是这么把我们屠杀的,还说"人道"对待我们,还不是把我们电昏了,再把我们捅了放血。

刘索拉:我想动物其实是有感觉的。我在厄尔曼看见一个苍蝇,它不往我脸上扑,不像咱们这儿的苍蝇往你脸上扑,其实是一种仇恨,我有时候都有这种感觉。

窦文涛:带着信息呢。

刘索拉:它"咣"的就往你脸上扑,其实它是一种报复,动物的直觉嘛,它为什么冲你。这儿的苍蝇经常是,你要是打了它,它往你身上冲,它先对你这个报复,或者它飞快的就跑,你一碰它,它就跑。我在厄尔曼的时候坐着,好不容易有一只苍蝇来了,我就不打,我说,哎呦,好不容易见一只苍蝇,你待着吧,但是,你别影响我,它就在这儿,它真是在跟我分吃的,我在这儿吃,它在这儿也吃。后来我说,你别过来,你就在那儿,那地儿我不碰了。

特别小的动物,它也有一种信息,它有一种感觉。比如说蜘蛛什么的,它是以磁场来感受的,它是由磁场振动频率来感受外界对它的侵犯。你一动,它就有磁场,有声波,有那个振动频率,在影响它,所以,如果你人特别静,你对它不侵犯,你是静的,你这个振动频率是静的,所以它就感觉这整个气氛,对它来说是健康的。

孟京辉:比如就说我吧,我在现代生活当中,我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以前咱们这个北京城城里面有马,我最害怕的是从马身边走过,在我的教育里,和我的意识里面,我觉得这马会踢我。说不清楚这东西从哪儿来的,可能从家庭啊,从教育背景。但是,我觉得可能跟人类有某种信息在整个这个时代里面。

刘索拉:我想在北京,尤其是咱们这代人,在国内长大的,经历过文革的。比如说,我就觉得出国以后,别人老说,你们怎么中国出来的人,老有一种就是说不安全感,就是老觉得有人在,会给你使坏,或者老觉得有人在偷听,或者偷看什么之类的。因为就是国内的这种气氛,邻居总是在偷看你,总会有觉得电话要被安装窃听器。尤其在文革的时候那种感觉,所以那种不安全感,就是一种,我想现在大家比如说会判断力出现错乱这些事情。

孟京辉:延续下来的一些信息。

刘索拉:延续下来,比如说如果我们经历过,互相人和人的争斗和残杀,互相陷害,背后诬告,这种恶气有的时候就会出在动物身上。

窦文涛:其实,像你说的小孩的时候,那种残忍的天性,那可能,人性里头都有。像到文革的时候,其实反倒是,你说它是压抑人性,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它解放了一部分人性。

刘索拉:人性恶的给挑出来了。

[责任编辑:王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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