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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佑:生女儿后有种“死后重生”的感觉

2012年11月19日 09:59
来源:凤凰卫视

 罗大佑:对。

许戈辉:慢慢变得漠然了是吧。所以突然间有一个新的生命唤起了你所有的这个情感。

罗大佑:从我太太这样每天24小时在抱小孩子在喂奶,在帮她换尿布什么这样的感觉里边,我才晓得说,原来我可以写歌的这个整个的感觉可能都来自于小时候自己完全不懂事,那个一两岁的那个情况里真的是被我父母照顾得很好我才可能写歌,因为歌就是联系人与人之间的这种最扎实的一种东西,我觉得可能是这样子,那种一种爱。我后来对家的定义是怎么讲,一个家大概就是人类最小的单位里边拥有最多的爱的一个单位就叫家,大概是这样。最小的单位里面,但是有最多的爱的地方就叫做家。

许戈辉:这个定义是一早就有的还是?

罗大佑:没有,我最近才想出来的。

许戈辉:最近的。

罗大佑:我最近才想出来的。

罗大佑:台湾觉得我这个人怪,这个人是异类。我们这行业需要有一点要求,因为这个地方真的需要有一点要求。

解说:女儿的降临让罗大佑有了一个需要终日牵挂的家,而在这之前,他却更像是一个浪子。1985年,罗大佑离开台湾去往美国,后果又辗转香港、北京、上海等地,一度过着四海为家的生活,他说自己享受流浪,命中注定要奔波,只有身在他乡才能找回自己。

罗大佑:因为我,我是出生在台湾嘛,后来我觉得不管是因为,台湾觉得我这个人怪,这个人是异类,想把我踢出去,或者我自己自我放逐。我不是写过一首歌叫《鹿港小镇》吗,里面写台北不是我的加家,我想这里的人很不喜欢我,觉得这个自己坐在这边有点怪怪的,后来我就去了纽约嘛,去了香港。你在自我放逐跟人家也不喜欢你中间,就是得,你会到处跑的,我觉得一个做创作的人啊,你就是得到处跑,你才能够增加自己的这种所见所闻,然后你才能吸收养料嘛,变成一种你自己的这种身上你原来没有的东西,进到你脑细胞里面,或者进到,进到你的心跳里面,变成更强有力的一种脉动,好,这个歌是108,嘭嘭嘭嘭,继续跳动。

许戈辉:那肯定这些地方带来的这个养料,这种动力是不一样的。不同的地方给你带来的到底是什么样不同的这个养料和动力?

罗大佑:它有时很奇怪。

许戈辉:有没有浓缩的,你能够告诉我的,比如说纽约是什么,北京是什么,香港是什么。

罗大佑:它很难讲哎,有时候你看啊,我反而是到了香港以后,你看,我反而是到了香港以后我才写出像《海上花》这类的歌曲出来,好奇怪啊,以前我在台北的时候,我反而就不会写出一个像很中国味的这个。

许戈辉:所以有的时候需要沉淀,有的时候需要距离。

罗大佑:对,很奇怪,有时候真的你拉开了以后,原来你自己在自己家乡里面有,那原来可能一直在抗拒它。

解说:58岁的罗大佑已经和过去有了不小的改变,家庭不但让他安定下来,也长他的歌声变得更加温暖柔情。但在罗大佑初露峥嵘的80年代,他愤怒与叛逆的歌声却是华语乐坛最夺目的旗帜。1982年,还在做着老本行医生的罗大佑出版了自己的第一张专辑《之乎者也》,一夜之间变成了青年叛逆偶像,人们评价他,说他是社会的手术刀和X光,能透视出人间的纷繁万象。

许戈辉:大家的印象中罗大佑呢是两面的,一面是那个愤怒的、批判的、哲学的、思辨的、理性的,另外一面呢是有那么多的柔情的东西,这两面本身已经很矛盾了,我也不知道这两个罗大佑是不是永远共存在你的身体里,他们是和睦地相处还是有的时候会纠结打架?

罗大佑:两个都有,我觉得有时候,我是常常跟自己生气那种人。你看第二个那个可能还比较对一点,纠结打架,我创作往往是在一种矛盾的心情里面在纠结。

许戈辉:你现在怎么样去描述自己和看待自己?

罗大佑:可能我这一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太大的坏事情,了不起。

许戈辉:你是觉得有点遗憾是吧。

罗大佑:对。可能就是了不起,年轻的时候。

许戈辉:喝,不是,关键是你,在你的眼里别人都是坏人。

罗大佑:也没有,也没有,其实就是觉得这个世界应该是稍微公平一点的,我们这种人其实,写写歌就是也,就帮穷人讲讲话嘛,就帮被压迫的人讲讲话,我觉得音乐应该这样,尤其你在医院看到那么多,我那个时候在台北市仁爱医院看到过,真的有医生是把病人的那个吗啡抽出来,然后他自己是打吗啡的,那病人那么穷啊,他是老兵,你看那老兵在那边数钞票,他可能就这么一点钱,那你还在压榨他的那个吗啡,这个不可能原谅。你看到那么丑陋的事情,你知道这样的事情,那是很坏很坏的事情。

[责任编辑:李涛] 标签:罗大 许戈辉 试管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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