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4口人啊?
灾民:10口人。
记者:10口人,出来了几口啊?
灾民:就我一个。
记者:就剩你自己了?
灾民:嗯,我爸、我娘、我二爸、我二妈、我姨、我姑父、我妹妹,啥都没了。这两天挖,这两三天啥都挖不出来。我以后就是听他们的把学业完成,原来一直不好好学习,今日为了舟曲也得好好学习。
记者:以后好好学习。
灾民:嗯,为了舟曲我也要好好学习。
记者:这是您儿子啊?
灾民:这是我大儿子。
灾民:这是我父亲。
灾民:埋在里面有我两个儿子,老二、老三、他妈都没了。
记者:都没了。
薛春晖:我的父母还有老二、老三。
灾民:就是他妈,我的两个儿子,还有他们,他们也两个儿子,刚才说的就是他们两个儿子。
记者:都埋在这了。
灾民:都埋在这了。
灾民薛春晖:小弟刚考上大学 一家人的希望覆灭了
薛春晖:我们老三刚好考上学校,通知书刚好来了三天。
记者:就是今年刚考上大学。
薛春晖:对。
记者:已经通知书都拿到了。
薛春晖:拿到了,学费都准备好了,我妈都给辛辛苦苦攒的学费,准备好了,我还没来得及打电话,现在就成这样了。
记者:那他考上大学是你家特别高兴的事。
薛春晖:对。
灾民:对,我们都特别高兴。
记者:终于有儿子考上大学了。
灾民:特别高兴,因为他的学习很好。
薛春晖:因为我们家里面弟兄三个,只有他一个是文化程度最高的一个。
记者:你母亲给他准备了多少钱的学费啊?
薛春晖:准备了一万多吧。
灾民:一直一家人争取给他供学,希望他不怕我们吃的虽然贫寒点,把他的书要供好,书要念好。
记者:那这一万多块钱家里怎么给他攒出来的?
灾民:就是我们两个凭力气,打工挣的钱,挣的血汗钱。
记者:好不容易给他上学的钱攒够了。
灾民:就是,就是我凭力气存的血汗钱。
薛春晖:只想把母亲和弟弟的尸体挖出来 好好安葬
薛春晖(舟曲县月圆村村民):我母亲,我昨天从这挖出来的她的衣服,她的衣柜里面掏出来的那么多的鞋,千层底、正儿八经的千层底,就现在的这种社会,现在这个经济状况,现在做鞋的人你说有几个啊?不多了,都几乎买着穿,但是我妈她一有时间,她就给我们弟兄三个做鞋,还有给我父亲做布鞋,一有时间就是做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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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楼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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