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内向型向外向型的转变

核心提示：改革开放以前，中国主要的问题是经济结构的不平衡，处理方法是透过中央调整结构，效率非常低。改革开放后，采取市场制和配给制的双轨制，把由国家定的计划经济并到了市场经济的里面。

凤凰卫视9月11日《开卷八分钟》，以下为文字实录：

许桢：我们今天继续介绍林教授的关于中国经济的一些解读跟里面的一些教训，是不是可以总结为其他的国家一个参考的一个价值呢？我们要知道，其实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初期，改革开放的构想人跟总设计师邓小平就有提过摸着石头过河这个名言，究竟这一句话只是一个谦逊的话，还是他内心的确就是如此想的？

林教授的看法就是说，其实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初期，我们可以透过解读中国经济这本书去可以看到，的确是没有一个很完整的，很长远的一个理论框架跟这样一个宏观的结构，而里面更多是从一些细节，从一些细像，从微观的角度去一个一个问题的解决，也就像是摸着石头过河，从水浅到水深一样，最终我们希望到达彼岸，当我们的原则跟方法都是在上一个阶段的成果成就上继续往前进。

就像在这本《解读中国经济》的书里面，林教授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章节是提到，当时中国的城市经济，也就是城市的工业结构，究竟是如何去解决？里面有很多微观的细节讨论，是值得我们深思的，而这种深思，它的广度跟深度并不局限于中国本身的一个发展，而是作为一个庞大的复杂的历史因素也是很多元化的这样的一个经济体，这样的一个背景底下，他如何解决千头万绪的问题，他是如何切入，从而导致整个经济体从一个半死的状态到一个非常活跃的这样的一个成就呢？

林教授，他在里面就提到，在1978年以前，中国的城市工业或城市经济的问题，有很多的方面是得到针对性的治理的，第一个，就是从微观的激励的制度，也就是说，具体到每一个工厂，每一个经济的活跃体，他本身是如何调动这个工人劳动力的积极性的。

另外一个，就是资源配置方式的改革，最后就是最高层宏观经济政策的调整，从这几个方面我们可以看到，制度的改革是针对城市的工业，或者是城市的生产力而行了，而实际上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初期，也就是这本书提到的一九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到中的时候，改革的难点其实也是在于城市工业的这个产出，以及是市场机制的建立方面。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了解1978年以前像这本书里面所描述的，城市经济、城市工业，它的一个困境，也就是中国在当时来讲现代化的一个最重要的一个阻碍。

实际上当时城市工业部门，像林教授所说，主要的问题是经济结构的不平衡，里面有很多协调的机制，国家在调还是快方面，其实没有取得一个非常好的平衡跟可以实践的一个方式，最后当然就是具体到每一个经济单元，他非常低的经济激励的体制，是导致了整个中国的经济不够活跃，资源的运用效率也是非常低，甚至到达了一个浪费的地步。

改革前，我们处理的方法，一般就是透过中央调整结构，在一般的情况之下，这样去处理问题，他的效率是非常低的，因为所有的权力都集中到中央的部门，比如说中央管理钢铁的部门，他的一个处里面就可以去决定了每一个省甚至每一个市，他钢铁的产量以及能就运用到什么项目上面。

而实际上从这个所谓的调到快的这种管理的变更会出现另外一个问题，也就是说某一个处到省政府的权力的转移过程里面，会出现一放就活，一活就乱，一乱就收，一收就死这个情况，而这个口号或者是这个现象顺口溜我们提到了很多次，但是林教授从学术的角度去分析，原因就是在于，在中国这个价格还没有放开的情况之下，省政府，地方地方他的投资，他的成本是很低的，但是在这样就会造成了一些国有的资源的浪费，以及是很多资源的价格就会被拉上来，拉上来的结果自然就是通货膨胀，以及是地方经济秩序的一个闵乱，就是自然导致了中央政府的重新的介入。

最终的结果就像刚才所说的，一收也就死掉了，实际上在七八年以后的解决方法，也就是说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这个林教授的观察，其实一开始的步伐是非常小的，但是很有趣的就是从一个奖励机制，也就是说从最微观的角度去切入去解决问题，也就是说，有更大的积极性，就让我们的劳工，我们的工人，不管是食堂的，做饭的阿姨，还是一般的国有的工厂里面，小工厂里面做一些小的工业成品的工人也好。

他们的收入得到调整，这种收入的调整，不可能从国家，国务院这么高的高度去调整，自然是放了更多的权力给他的，像是工厂的经理，或者厂长等等去处理，这个工厂里面，不管是最闲线（音）的工人，还是经历，他们有更多的经济的自主权之后，他们的收入得到提升以后，他们多余出来的一些收入，他们额外得到的收入，就必须有额外的一些产出去配合他们的需要，这样就自然导致了市场的双轨制。

一方面是市场制，一方面是配给制，在这个双轨制的情况之下，一开始的时候，自由市场的产品，或者他的销售的渠道并不是非常多，他的产品也不是非常的丰沛，但是很短时间之内，这个自由市场就膨胀了非常大，自然而然这个双轨制就是由国家定了计划经济并到了市场经济的里面。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中国并没有一个很完整的，很长远的，甚至跟自己1978年以前的产业的政策比起来，政府的介入并不是更多了，而是更少了，但是在另外一方面，在奖励机制，以及是从工人到一个国有的企业，他的管理层，他的自主的空间增加了之后，这样推动了一个自由市场的一个出现，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当我们一再强调，现在的中国是一个外向型的，一个以出口为主导的这样的一个经济体，其实在改革开放的最初期，我们是从最微观，最内向的角度去解决我们的经济问题，去推动我们的经济发展的。

《开卷八分钟》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节目专区】

主持人：梁文道【主持人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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