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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莱特:投降成为日本战俘 美国人依然视为英雄

2013年08月22日 15:15
来源:凤凰卫视

罗德瑞克·萨德比(英国帝国战争博物馆研究员):这是帕西瓦尔在台湾被监禁时,给他妻子写的信的复印件,我们没有他信的原件,因为他不确定他的妻子是否能收到这封信,事实上当时很多战俘的信都到不了目的地。

解说:在被俘的三年半时间里,帕西瓦尔只收到过一封妻子的来信,还有一封来自他在军事学院学习时的院长迪尔先生。迪尔给他的来信写于新加坡战争期间,等到帕西瓦尔收到时已是两年之后。此时,迪尔已经在英国去世,帕西瓦尔写给家人的信多数没有邮寄出去。

詹姆斯·帕西瓦尔:我记得有一次,我们收到一封父亲的信,但根本没法读懂它,日军剪去很多内容,信纸上满是破洞,所以你也不知道他写了些什么。

解说:帕西瓦尔迫切希望知道外面世界的消息,刚刚被俘时,帕西瓦尔被关押在新加坡樟宜战俘营,那里讨论很差,唯一可取的是可以偷听英国BBC电台,获取外面的战事信息,转移到台湾花莲玉里战俘营后,这唯一和外界保持联系的通道失去了,但幸运的是他们能看两份英文报纸,报纸内容很多经过日本人过滤和篡改,并不真实。后来,日本人为了树立自己优待战俘的“良好”形象,给了他们一个无线接收器,但只能接收到日本广播。帕西瓦尔尽量从广播里挑选出能够听懂的地名、人名猜测外面的世界究竟怎样了。新加坡战场失陷后,英国首相丘吉尔曾经说过,这是英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投降行为,也是最沉痛的惨剧,帕西瓦尔需要对自己的行为作出说明。战俘营里他一次又一次回忆新加坡战场上面临的情景,缺医少药、官兵士气低落,没有支援,淡水资源被占领等。

罗伯·帕尔玛:作为总指挥官,根据要求他必须撰写一份正式报,提交给伦敦的战备办公室,向英国政府说明当时的情况。我相信帕西瓦尔中将在战俘营中,花了很长时间来完成这篇报告。

解说:对投降行为的反思,不单是帕西瓦尔一人会做的事,菲律宾战场上,向日军缴械投降的温莱特和金将军,也时刻受此折磨。温莱特传记《巴丹英雄》中这样记载,金将军为自己在巴丹战场上的投降行为深深自责,他总是很消沉,长时间把头埋在自己的手里呆坐着,温莱特也从不劝解他,因为他太理解金将军的心情了。爱德华·金将军1884年出生于亚特兰大,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获得卓越服务奖章,1940年晋升为上校,之后被派往菲律宾。在战场上晋升为准将,负责巴丹战区防务,1942年4月在坚持战斗4个月之后,爱德华·金将军带领7万多美菲士兵投降,战俘营中的他长期受投降事件折磨,与爱德华·金将军相同的还有美军中将乔纳森·温莱特,一天一位日本记者来到战俘营访问温莱特。

日本记者:我是一名记者,我想问您几个问题。

乔纳森·温莱特:当然可以。

日本记者:您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受到军事法庭的审判。

乔纳森·温莱特:军事法庭的审判,为什么?

日本记者:因为投降。

乔纳森·温莱特:不,我从没想过,为了士兵的生命,我不得不这么做。

解说:温莱特的回答让日本记者非常吃惊,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位中将带着7万多人马投降后,却如此理直气壮。在日本人看来,投降对一个国家是最大的耻辱。记者离开后,温莱特陷入了沉思,作为一名职业军人,他为自己的投降行为感到遗憾,但在日本记者面前,他必须如此回答,温莱特确信他是耻辱的,他的军事生涯已经结束,他很有可能会因为投降受到军事审判,在他被俘的三年半时间里,这种想法一直缠绕着他。

彼德·温莱特(美军中将温莱特侄子):他心中仍然背着沉重的包袱,其实他完全没必要感到自责。但他当时的感受是你和我都无法了解的,他是个军人,是军队指挥官,他认为自己应该在战场上获胜,而不是失败。

斯蒂文森(美国瓦拉瓦拉镇博物馆馆长):我想他在战俘营里时,就已经在担心这个问题了,内心里,他认为当时不得不投降,这样做是正确的,但他觉得别人并不这样认为,他以为其他人都在责怪他,认为他做错了,不应该向日军投降。

解说:身为军人,温莱特有着基本的荣誉感,投降显然与此精神违背,但科里吉多岛上伤员重重、缺水断电没有粮食、没有武器,日军一次次的狂轰滥炸,迫使他不得不作出最后的投降决定。他再次拿出小纸片,小心翼翼记录下自己投降的理由,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着回到国家。如果不能,他希望这些文字能够成为日后人们了解他的一个凭证。

事实上,此时的美国在中途岛海战和瓜岛争夺战之后,已重新夺回了太平洋战场的主动权,麦克阿瑟雄心勃勃地要实现他重回菲律宾战场的誓言,这一切无论对于在外作战的美国官兵,还是美国国内民众而言,都是极大的鼓舞,已经被虏两年的温莱特也没有被忘记,1944年5月温莱特成为美国《时代》杂志的封面人物,人们称赞他曾经在菲律宾战场长达5个月的顽强抵抗,尽管最终投降,美国人民依然把他视为英雄。

斯蒂温森:当他还在战俘营时,人们就已经为他举行欢迎会了,在东海岸的康涅狄格州。人们为他举行过一次盛大的庆祝活动,他成了《时代》杂志,《时代》杂志的封面人物,他成了英雄人物,媒体竞相报道他的事迹,只是当时他还是战俘。

解说:这是荷兰的荣军院,在荷兰退休老兵只要能够证明自己曾经参加过二战没有子女照料,就可以在荣军院申请一张床位。荣军院有专门的医护人员照料他们的起居,因此尽管没有家人,他们依然可以安度晚年。老人们最大的乐趣,就是聚在一起回忆过去的战火岁月,得知辽源日军高级战俘硬工作人员来访,他们十分高兴,拉着问长问短。二战期间,日本在荷属东印度群岛建了很多集中营,很多孩子在集中营中出生,也有很多孩子在集中营中死去。因此,在今天的荷兰到处可见战俘纪年雕塑,这些雕塑多以妇女和儿童为主。

退休老兵:这个男人的拳头是愤怒的标志,你们等着我们会回来的,找你们这些日本人的。这个小孩代表着即将到来的自由坚持下去,我们就会获得自由。

解说:这是当年荷属东印度被俘的士兵以绘画形式记录下的战俘营生活,他先后辗转新加坡、台湾花莲、郑家屯、奉天等八个战俘营。

范尔敏(荷兰海事史研究专家):高级军官被送到了台湾东海岸的花莲战俘营,在这里他们和其他从菲律宾被俘的美军军官会合。这里的建筑非常老旧,食物和待遇更加糟糕,木栅集中营却是战俘们呆过的最好的集中营。

[责任编辑:肖芳萱] 标签:温莱特 帕西瓦尔 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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