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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译国军密电的军委二局 红军背后的秘密战线

2012年05月12日 13:44
来源:凤凰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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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1934年10月,22岁的方强跟随中央红军踏上了长征的路途,然而在长征出发的时候,这个有着近10年革命经历的师级干部,却是以被看押人员的身份随队行军的。

方强:当时啊,是红军二十四军指挥员,我参加了一到四次反围剿,第五次反围剿时期,就被关到保卫局了。

解说:遵义会议闭幕后,张闻天根据毛泽东的讲话,起草了中央关于反对敌人,五此围剿的总结决议,正是这份决议使方强和其他关在保卫局的红军干部恢复了自由,很快这些被打倒的干部,就被派到干部团工作,而团长正是被称为黄埔三杰之一的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生陈赓

陈知建(陈赓之子):第五次反围剿打败了,打败了就决定要长征了,在准备的过陈中,就把苏区当时两个步兵学校合并为一个干部团,我父亲当时是当彭杨步兵学校的校长。

解说:身为干部团团长的陈赓,在红军长征出发之时,还有一个身份,被审查人员。1933年3月24日,正在上海养伤的陈赓,去戏院观看钱壮飞女儿的演出,却不想被叛徒认出后被捕,并被迅速押解到南京

陈知建:以前早有一个看法,陈赓这个人,如果被捕的话,不是烈士就是叛徒,他出来没死,因为蒋介石睁一个眼闭一个眼,放他走的,等于,因为宋庆龄和何香凝两位夫人把蒋介石闹的够呛了,本来准备要杀他,他自己亲自劝降都劝不过来,准备要杀,最后咱们党,把这个情况通报给这个,实际上两个国民党元老的夫人,她们俩就去找蒋介石闹去了,蒋介石不好杀了,因为在黄埔的时候,第二次东征,我父亲救过,那会儿当连长的时候,救过蒋介石的命,所以就是制造了那么一个机会,也跟地下党联系好了,他跑出来了。

解说:1933年5月,回到苏区的陈赓,被指派到彭杨步兵学校当校长,同时接受组织上的审查,和干部团其他被打倒的干部一起,直到1935年1月遵义会议结束后,身为干部团团长的陈赓,才初步通过审查并且恢复了党籍。

陈知建:湘江战役以后,那把兵打光了的那些干部都集中到干部团来了,这个干部团是一个兵力充足,士兵最小的都是排长,都是干部。

解说:1935年1月27日午后,青杠坡战役进行到最关键时刻,由于援军陆续赶到战场,川军的进攻也变得越来越猛烈,甚至一度接近了总参谋长刘伯承所在的前线指挥所。而中央红军这边,守卫主阵地的红三军团,已无预备队可用,从元厚回援土城的红一军团二师尚在路上,此时,跟随中央纵队来到土城的干部团,成为了毛泽东手上的最后一张底牌。

周军:这个川军看花眼了,以为是中央军上来了,都戴着钢盔嘛,以为是中央军上来了,中央军上来,那来支援我们了,结果上去一看,那个花机关一扫很厉害,一下把那川军冲退了。

解说:干部团的加入,使青杠坡主战场的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本处于优势的郭勋祺,一下子被动了,他只能一面苦苦支撑局面,一面给刘湘发报,要求速派援军驰援青杠坡。

第一时间破译国军密电 军委二局成红军制胜法宝

陈晓楠:就在干部团加入青杠坡战斗之后不久,红军又一支生力军红二师也奉命赶到了青杠坡朱主战场,战场的局面一下子就打开了,1月27号下午两点,红军主力发起了全面进攻,冲击的狂潮一浪高过一浪,川军不得不收缩了防线,到28号的清晨,青杠坡主战场枪炮声仍然大作,此时弹药给养基本耗尽的郭勋祺作如坐针毡,而援军和运输物资的马队呢,迟迟没有能够到来,正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战场前沿传来了一个让郭勋祺倍感意外的消息,那就是红军不见了。

解说:1935年1月27日,在青杠坡主阵地上,红军战士与川军,经过十几个回合的较量,仍然难分胜负,而在3公里外的土城镇里,一条没有硝烟的战线上,较量也在紧张的进行着。自1934年10月从瑞金出发以来,红军一路过关斩将,一方面是依靠战斗部队的英勇作战,另一方面,则是由于负责无线电侦察的军委二局总能在第一时间,破获国民党军队的密电往来,为红军提供准确的敌情通报。这支1932年才建立起来的秘密战线,成为红军随后在苏区克敌制胜的法宝之一,对于中央红军,能在相对落后的苏区,组建起这样一支高科技情报部队,就连初到苏区的洋顾问李德也感到十分意外。

伍星(伍修权之女):他这个很惊讶,说没想到红军有这样的能力,能够窃听和破译这个国民党的电报。

解说:这些被称为“小鬼”的红军战士,大部分年龄在十七八岁,其中直接负责破译国民党密码的除了29岁的二局局长曾希圣外,还有19岁的曹祥仁,和18岁的邹毕兆。在上世纪30年代的苏区,红军战士的文化程度普遍较低,在参加革命以前,很多人,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因此曾经念过私塾的曹祥仁和邹毕兆,在当时的红军战士里,算是有文化的知识分子了。在上世纪30年代初,为了培养自己的无线电通讯力量,中央红军在苏区开办了无线电培训班,曹祥仁和邹毕兆先后参加了培训,并且成为了优秀的报务员。此时,曾希圣也从上海辗转香港回到苏区,并且开始筹备人力情报,和无线电情报工作的军委二局,作为优秀报务员的曹祥仁,和邹毕兆先后被调到军委二局,成为了破译科,仅有的两名破译人员,并从此开始了他们的无线电密码破译生涯。

曾小红(曾希圣女儿):他们三个人是骨干,是主力,而且是始终参加者,父亲是一边破译,一边还要指挥整个二局的工作,曹祥仁同志和邹毕兆同志是专门破译。

解说:1934年10月,军委二局跟随中央红军,踏上了长征的路途,由于离开根据地,红军的人力情报只能起到侦察当面之敌的作用。如果想知道整个区域内国民党追剿部队的部署情况,就只能依靠二局的无线电侦察手段了。然而,由于长征期间,每天最主要的工作是行军,不可能在运动中架设电台,抄收国民党的往来电文,及时获取情报,变成了很麻烦的事情。

曾小红:人家战士他们可以行军,可以到了营地休息,但是二局的情报是一刻也不能停的,24小时的在那要侦收,怎么走着干,因为它有庞大的机器啊,还有发电机,还要把机器架起来。父亲想到跑步有个接力赛,他就想把人分成两部分,我们进行接力,一部分是行军,一部分就先扎下来,架起电台,架起天线,开始侦收,那部分人走了,走到某一个地方,他们要行军,要宿营了,这部分人接到通知,宿营的人把机器架起来开始工作,后面又跟着把这些收起来,往前走。

解说:从1934年开始直到红军进入贵州,二局先后破译了国民党中央军湘军桂军和黔军的多份密码,而这种紧张的工作状态,也成为长征中二局工作人员的家常便饭。

邹雪芳(邹毕兆女儿):我父亲说他学会了走路行军途中睡觉,我父亲说我走路我都能睡觉,太困了。

曹冶(曹祥仁之子):经常他们就不睡觉,所以我父亲这一路之上,不断得肺炎呢,不断的得肺炎,发高烧。

邹雪芳:他们就是破译的任务太繁重了,比如说晚上没有破译完的,白天走路还得想着,骑在马上还在想,骑着骑着从马上掉下来这种情况,就是脑袋里面一天到晚就是,我父亲说一天到晚就是,十个数字来回的转。

陈晓楠:虽然长征当中工作生活条件比在苏区的时候艰苦不少,但是红军的首长们对这几个搞破译的年轻人,还是有所照顾的,给他们三个人配了两匹马,这样呢在行军的时候,他们可以在马上稍微睡一会。从瑞金到遵义,虽然红军一直处于四面楚歌的状态,但是有了二局,每天报送的敌情通报,红军的首长们呢,可以找到40万国民党军队部署的空隙,特别是翻越老山界之后,开始有建议权的毛泽东,也是根据二局的情报来判断红军应该西进贵州,从而躲过了蒋介石在湘西下的口袋阵。然而从遵义出来之后,红军在土城却遭到了生死攸关的考验,当然了,要经受这个考验的不仅仅是红军战斗部队,和刚刚掌权不到10天的毛泽东,也包括在此之前的长征路上未曾出现漏报的军委二局。

[责任编辑:胡淑丽] 标签:密电 川军 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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