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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文涛:上台之前飞快的念心经让舌头利索


来源:凤凰卫视

核心提示:窦文涛自爆在上台之前,非常快地,像绕口令一样的念一下《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波若波罗蜜多时,能把舌头倒的顺一点。凤凰卫视2月24日《锵锵三人行》,以下为文字实录: 窦文涛:上台之前飞快的念

梁文道:电影如有三观问题不是导演个人问题

窦文涛:对。

冯唐:现在科学解释不了的,忽然有一些知识积累,是来自于遗传的某一些东西,或者什么样子,就会忽然产生。但是刚才你说的,无论是余秀华这种状态,还是有些人,我具体就是举了自己的例子。就像写东西,我自己也写诗,就忽然40岁那一年开始诗如泉涌,我一共有不到两百首诗,一百多首都是那一年写的,忽然就不太能写出来了,产量剧减,也是莫名其妙,就那一年。后来我一看看,觉得写的不错,然后OK出一本,也可能这一辈子就这一本。所以别人跟我说你能给我写首诗吗?我说我送一包吧。

梁文道:不过你说写诗这个状态,我真的遇到过一些奇怪的人,比如我一个很要好的香港作家朋友,他小说写的很出名,写长篇小说。但是呢他除了写小说、散文、评论之外,从来不写诗。然后我们发现他有一个怪事,小说里面的人物都是诗人,所以要写诗,那么后来比如说有些朋友就办诗刊,说你写诗吧,我不会写诗,怎么不会写?小说底下人物在写诗,他说他如果不用小说人物写,他写不出来。

冯唐:这个跳出来,其实是所谓的有些人有些时候,当了一个介质,其实是帮助传递某些想法。有一些是潜意识在作怪,有一些不是他自主能做的,这块儿跟体育运动还不一样。比如你投篮,你跳高就是你自己,你相对来说能控制,可是对这种创造性的活动。我自己有过体会,别人可能骂超级自恋,但有时候真是老天在帮着你的手,字在往下流。

窦文涛:没错,这就像人们说这个爱情,不是你爱上了一个人,而是爱情选择了你们俩,在某一个时段,甚至你要担心他说走就走了,这就跟很多文人一样。我觉得中国古代有一个谁,江淹,五色笔,有一个成语叫江郎才尽,就表达了你们文人的焦虑。江淹少年的时候做梦,梦见一个仙人,给他一支五色笔,江淹就是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诗才大进,做很多很好的诗。但是大概到他中年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又做梦,梦见那个仙人说该还了啊,拿走了,醒了之后,从此不行了,江郎才尽。

梁文道:就是你遇到阻碍了,很多作家都会有这种问题,尤其得诺贝尔奖那些,像川端康城自杀,一旦他天天写的时候,我觉得好作家最大的问题在于,你写了一部,人有时候真犯贱,还没写出好东西,人家拍手的时候,你就期待我下一部要怎么来,写出来大家都说好就开始怕,完了,我写成这样,自己知道自己写成怎么样,人家也说好,我接下来怎么办?又在担心,又在忧虑。所以有时候你会发现。

冯唐:患得患失。

梁文道:尤其年轻的小说家刚出道,他的成名作很精彩,往往他第二部小说会很不好,他要再好是再过多一段时间,很常见这个情况。

窦文涛:最近朋友圈里聊一个话题,为什么中国的这个一些大导演,总是第一个电影最好,往后一个不如一个?这个有很多解释,有些人说还是底子薄,但是也有一些人说,第一个的时候是他最纯朴的时候,他也没有名利,没有很多算计、考虑,把积攒多少年的表达表现出来。比如贾樟柯拍一个《小五》,就像纪录片似的,这就是他最熟悉的生活,他憋了多少年,他出一个。但是再往后是不是有作的成分了?

冯唐:有时候我倾向于用一个简单的方法,也老生常谈了,才学识来套所谓的艺术家。如果他能出一部好片子,一部好长篇,说明这个才一定是有的,老天给你这个东西,要不然你屁都出不来,那么多人整天在出东西,为什么你能冒出来?但是到了后边这个学和识就产生了作用。结合刚才您二位说的,这个学是二手经验,识是你亲尝见识这些东西,构成一个你的武器库,可以说是武器库。你内心老天给你那点东西,我自己觉得你应该和学和识打通,形成一个活水,要不然你只能挖自己那点东西,有时候也挺苦的。

梁文道:挖很快就会挖挖完,为什么有的做创作的人,我发现有一类型做创作的人,举个例子,中国人比较熟悉的外国专家村上春树,他很早就为这种事做准备,就是他想我要当一辈子的小说家,我现在写的小说也许不够好,但是我要越写越好。但是像我们说的,小说家要越写越好是有难度的,跟任何创作家写诗也是一样。他怎么办呢?他很年轻的时候就在为这个事做准备,就是培养自己这种韧力,比如他跑马拉松,他把写小说当成像上班一样,每天固定的时间,写不写得出来就放在那里。他把它当成这样一个长期的慢跑的状态,你的状态就转变了,你状态转变,有时候可以熬过这些难关。

窦文涛:但是你说这个跟他们这个成名成家之后,离自己原来熟悉的那个生活远了有没有关系?

冯唐:这是我为什么又搬回了垂杨柳,其实接着文涛你刚才讲的,你刚才说的一个治结巴的诀窍,我也教一个做作家的诀窍,其实三点,跟文道刚才说的村上春树也有关系。第一,你要敢于开头,别老整天憋着,开个头。第二,要建立屁股跟椅子的友谊,要坐得住。

窦文涛:这才叫作家嘛。

冯唐:第三,必须结尾,就必须写完。我们叫挖坑嘛,我有一个朋友,他写过二十几个开头,那开头不是一个简单开头,两万多字、三万多字的开头,没一个结尾,说到马拉松。转回来,其实好玩在什么地方,就说地域这块儿,一方面,像村上春树,我听到的轶事,他是有规律地在不同国家,会住个一两个月,不同的城市。

梁文道:对。

冯唐:我因为工作机遇的问题,被迫到处乱跑,反而回来多在故乡多住住,所谓的故乡,我的定义就是你在二十岁之前,呆十年以上那个方圆五里,反而是更小的故乡,两种东西可能都要穿插起来,你的根在哪儿,你的树冠能长多开。

窦文涛:他们说比如有的大导演,从路上经过,这是秀水街啊?连秀水街在哪儿他也不知道了,有时候从一个庸俗的角度理解这个问题,我可能说的是我个人,我觉得中国人是不是有个小富即安的问题,就是说很多时候,生活境遇一改善,日子过得好了,周围都是名流,一交流起来。

冯唐:都在电视上见过的人。

窦文涛:对,搞点生活趣味啊,进入那个空间,在那个空间里再琢磨出来的艺术啊,我跟你说,有的时候可能小圈子欣赏,但是你说能够让大家多么有同感,就隔了。

冯唐:对,转另外一个角度,作为一个艺术家,你有没有办法跳出来看自己,看自己的作品,看自己甚至三观,有没有可能在最大程度上,用一个客观的角度来看,这太重要了。有时候咱们看一些成名导演的东西,明显三观上跟常识上有出入,但会非常最新的在这种三观里面,我可以想象,周围的人一定是在哄着他,而他自己就缺乏特别珍贵的自觉,到底搁在历史长河里是什么东西。

梁文道:有时候我也在想,尤其电影跟小说还不一样,小说一个人孤独地写作,直到给编辑之前只有自己看过,但你拍电影不是,拍电影是集体创作。一个电影拍出来,如果让我们觉得有严重三观问题,那不是导演一个人的问题。

冯唐:你也见过这些三观有问题的电影?

梁文道:当然,那是一大帮人的问题,你身边这帮人怎么回事?你从构思剧本到拍摄过程,到你演员来演戏,难道整个过程,所有人都觉得对,这是好的,就这么办?会这样子吗?好奇怪啊是不是。

窦文涛:你为什么老用三观不正看电影?解释一下。

冯唐:我觉得三观不正是技术问题,就是所谓故事编的圆不圆,画面拍的有意思没意思,但是说电影作为一个大众传播工具,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传播三观。包括咱们说的,比如说女生有没有权利自己掌握自己的身体,像这些。如果你用一个咱刚才讲的,直男癌的心态拍这个电影,哪怕画面再美,对不起,我看着会很别扭。

窦文涛:他讲这个点有意思。而且这个电影我觉得,它有它作为这个商业的一面,就要服从商业规律。我前两天跟向华强吃过一顿饭,当年香港电影,向华强、向华胜,我都想不到,他说你知道我们投资拍电影,我们是生意人,他说我跟我兄弟每天晚上看香港电影院的午夜场,因为他说午夜场观众会比较放松,12点。他说看什么?他说什么时候笑了,什么时候他们骂了,问候老母了,他们都拿小本记下来,然后哥俩回去要研究的,每一个地方笑是为了什么,骂是为了什么,我才知道这才是你把它当成一个生意做的时候,是这么来研究的。

冯唐:现在有一个更好的手段,刚才说手机嘛,一边看一边吐槽。

窦文涛:这事也挺有意思。

冯唐:可以弹到屏幕上。

窦文涛:我现在就得向年轻人学习,现在甚至有人建议,我们《锵锵三人行》要不要走弹目,我过去的剪辑观念就是尽量少,保持原貌,尽量少喧宾夺主的东西,可是我现在发现不一样,因为他们有些大学生跟我讲,我们这一代人很难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上头,所以你看他们看的东西,都是蹭飞出一个设计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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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三人行》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 [节目专区]  

主持人:窦文涛[主持人专区]

首播时间:周一到周日 23:00-23:30

重播时间:周一至周五 13:00-13:35

[责任编辑:何柄德]

标签:作家 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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