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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健:部队子弟有“特权” 能接触西方文化


来源:凤凰卫视

核心提示:七十年代中期的中国还是很封闭的,西方国家在大多数民众眼里还是一个帝国主义资本主义横行的世界,但崔健作为一个部队大院的子弟,常常以“看参考片”的名义接触到一些西方文化,

梁文道:不是手法的问题。

崔健:不是手法的,90后的人有看哭的人,还有就是90后的人带着他的属于奶奶辈的,60多岁她们同时都喜欢这片子,所以根本不是一个年代的问题,所以说一头雾水的人我们电影可能更多,电影看惯了那种单线叙事的习惯,节奏都顺理成章的那个故事,就跟你听流行歌的人是听不了交响乐的。

梁文道:叙事手法的问题。

窦文涛:这么多的正叙、倒叙、插叙、闪回,又有一些类似于音乐电影的性质在里面。

崔健:你仔细想象交响乐有多少现代人能听。

梁文道:没错。

崔健:交响乐不是现代人能听的,交响乐都已经被流行音乐。

梁文道:耳朵都不一样了。

崔健:都洗了,所以说他们只能听单线条的音乐。

梁文道:但是我仍然好奇你讲时代背景是不是也是个因素,当然你这也有90年代的人。

崔健:没有时代背景的问题,我觉得没有,我觉得美国的朋友也能看懂。

窦文涛:你这个电影好像讲的一种内心的创伤,这个创伤对你来说是什么?比如说你认为你曾经经历过的那个年代给你造成了什么内心的创伤吗?

崔健:我觉得从自我怀疑到自我认知,到自我鼓励,这个过程实际上你是不能够出国留学学回来的我觉得,这东西只能是你从一个跟头一个跟头摔过以后爬起来的那种感觉才能找到,这个东西不是学出来的,所以我认为当我们第一次唱红旗下蛋,当时很多人问我为什么你总是穿军装?当人们问我说你为什么要打扮的那么土,都是由我自己的一定道理。

窦文涛:什么道理?

崔健:因为我不愿意去告诉你事实上是我的自我认知的自我教育的过程,我不认为这个,我认为自己就应该坚持自己的个性,当你碰到的问题你自己爬起来,这个过程要比任何的一些要让人们看的冠冕堂皇的那种东西,或者说有很好的履历表的那种精力要有意义的多,我认为是这就是生命,人的生命有自我调整的能力和需要外界调整能力这种东西我更愿意去欣赏那些有自我调整能力的人,所以我拍这个实际上你仔细看到里边没有坏人,唯一的坏人就是那些审讯员,那些审讯员也是代表一个时代而已,他们也不是坏人。

梁文道:他是个制度而已。

崔健:但你看完了会很伤感,到最后你会发现这种伤感是谁给你的,你会发现是你自己给你的,是你自己的一旦有回忆起一些事的时候你会发现你有这种伤感,当然你是被感动以后,你要是没有被这个片子感动你也不以为然,当你被感动的话,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感动,我跟很多朋友交流的时候,他们会感受到实际上你会感到这个是这个时代给你带来这种压制,这种压制问题只能你自己去解决,你不可能求别人解决的。

窦文涛:我觉得你的电影里还听到这么一句话,是不是表达你的一种个人的感觉,你说你觉得就是现在的这个时代,现在的这个世界你有一种外人的感觉,他觉得我是一个外人,但是这里边有种自我怀疑,他说我要承认我是个废物,往往你要是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崔健:我承认我是个怪人,等于就是承认我是个废物,如果我承认了我是个废物,我父母的团聚就会带来痛苦的回忆。

窦文涛:你瞧都是自个儿写的,这个是不是你对现在的这个时尚世界的一种感觉?

崔健:我觉得从生命力讲,我觉得一个生命体的存在三大要素就是你的愿望,你的行动和你的方法,肯定是这三种东西有一定的问题,或者两个以上的问题,如果两个都出了问题的话,你的人生肯定有问题,会出很大的问题,如果你三个东西有的话都有的话你这人肯定健康,你的心态、心理肯定是健康的人,当然我这里边随时就是我给你点颜色所要表现的东西,就是我的蓝色骨头歌里边唱到的,第一是事业,第二是身体,第三是爱情,就讲,讲的是这个故事,后来我就发现这个男孩子当他自己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存在的时候,他自然就会生命就会告诉你很多东西。

窦文涛:那其实是讲一个自我生命的完成。

梁文道:他的觉醒跟他经历过的。

崔健:而且这三个故事里边实际上父亲更代表现实一点,在那个年代的现实,母亲代表一种理想,所谓的蓝色骨头代表一种对未来,对自我环境的一种准确的认识。

窦文涛:反正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他的电影,包括听他说话,我每次都有一种感觉就完了之后我就觉得人,为什么我说他其实挺励志,就是每次听他说话你总觉得人应该放下一些乱七八糟的考虑,去干你自己要干的事情,喜欢干的事情,就让人,励志哥,《锵锵三人行》广告之后见。

这要照俗话说就是触电,拍电影触电,而且我发现他还真有很时髦的一种东西,你对现在的网络好像非常熟悉,包括网络音乐。

崔健:其实我写一首歌叫网络处男,这个歌也在电影里出现了,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接触网络了,我也上,真的上去聊天,隐姓埋名的聊天。

窦文涛:你跟人聊?

崔健:当然聊着聊着就聊深了已经就互相告诉对方是谁了,就这么,聊天的过程当中我就写出了这种,就找到了写这首歌的感觉。

窦文涛:你对这网络你觉得是什么?对你来说。

崔健:我觉得网络就是一个像我这电影,就像我的那个蓝色骨头里边曾经说过,网络就像一个信息世界的一个ass hole,只要你经得起肮脏,你就知道这个世界吃了什么,也知道它这个世界需要什么,缺少什么。

窦文涛:多有哲理,但是你在今天的这个网络音乐遍地的时代,你作为一个搞音乐的,你有挫败感吗?有沮丧吗?

崔健:没有,我自己分得非常清楚,有些东西是商业价值,有些东西是艺术价值,我从来不把商业价值和艺术价值等同起来,商业价值就是有它的商业价值的道理,很简单的说我们当初也是以商业价值成功的,并不是以一个,当然有社会价值,艺术价值我们跟古典音乐比的话当时我们自己也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惊人之举,我们也不过就是把西方的摇滚音乐按照中文词,加上中国的旋律唱一遍,这点我分的非常清楚,如果我们自己没有承担起,我们既然把我们中国的旋律和我们用中文的演唱西方摇滚乐的时候,来承担这部分责任的时候,我们什么也不是,甚至我们在不关心中国社会的西方人眼里,我们就是一个西方的音乐的一个复制者,也没有什么贡献,也没有什么对音乐专业上的一些贡献。

梁文道:你这么看你当年的作品。

崔健:没什么,真没什么,包括现在也一样,西方的音乐发展的非常完整,它有非常重要的古典音乐的基础。

[责任编辑:王圳]

标签:摇滚 崔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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