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飞行员一天击毁四架日机 弹药用尽才撤退

解说：空战结束后，乐以琴不解气的对战友们说，我打下一架日机后，怒火未息，我摸摸自己脑袋还在，身上也没有出血，反正自己已经够本了，于是又向第二架、第三架日机追去并瞄准开火。直打到第四架往下掉的时候，两挺机枪里的子弹已打完汽油也用完了，只好放其他敌机逃生。乐以琴也由此获得了“空中赵子龙”、“江南大地之钢盔”的美誉。站在停机线上的龚业悌目睹了笕桥空战的全过程后，在日记中作了如下记录：我们的飞机以一串串的流弹击射到敌机上，心里高兴极了，以后这些被击的飞机，都相继在空中燃烧下坠，我们更乐不可支了。另外两家僚机从南向场直进，但他们还没进到机场时，便被我们的两架飞机追击焚毁坠于场边。有两个飞行员跳伞，被我方俘获，我们看的极其清晰，我们全场的人，都欢呼若狂了。

张维：当时中国空军很可怕，因为中国空军他敢于上来跟你挑战，而且中国空军这个技术和这个装备呀，又不像地面部队那么落后。

解说：这次空战共击落日机十架，中国空军无一机损失，只有高志航左臂中弹，返回机场。杭州各界得知后，纷纷前往医院慰问，蒋介石汇来一万块大洋，并专电褒奖，责令先送高志航前往相对安全的汉口治疗后，到庐山养伤。对于高志航的出色表现，日本军方也称他为中国空军最有价值的飞行员、指挥员。

陈晓楠：8月15日下午1点30分左右，木更津航空队20架96式陆上攻击机飞临南京上空。这一天，是南京第一次遭到日本战机的空袭。当年参加过轰炸的日本飞行员，后来详细回忆了那次轰炸。他说特别惊慌的是那些南京市民，他们想不到日机竟会飞到南京来，他们像鼹鼠一样逃进防空洞。而比他们速度更快的则是一架又一架、一队又一队银色鹏翼上印有“日之丸”标致的无敌的海上荒鹫队。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过，转眼间变成灰烬。

飞机受损被迫跳伞  靠手枪作战到最后一刻

高晓星：8月15号这一天，可以说是中国当时的首都南京呢，第一次遭到外国飞机的轰炸，引起了极大的震惊。当时虽然日本的投弹它主要是攻击中国的军事目标，比如大校场机场等等。同时也对中国的平民区，比如闹市区，新街口啊还有大行宫，还有其他些地方，也进行了投弹和扫射，造成了就是许多的平民伤亡。

解说：警报汽笛声不绝于耳，中国地面部队开始向低空飞行的日本轰炸机射击。上午刚刚结束战斗的第四大队，与木更津航空队展开了激战。

王月泉（黄埔军校第十七期学员）：那个飞机空战，我们没有看见过，你上来，我下去，你上来，我下去，这样子打的啊。蛮好看的。他那个炮弹机关炮（打的）瓦片都飞了。

解说：龚业悌在日记中记录下了这一次的战果。敌木更津航空队20架机空袭南京，这批飞机是由大村航空地出发的，被我方击落5架，毙敌30余人。

在《支那事变战记海军航空战》中，收录了日本海军中佐阿部信夫的记录。这第一回空袭南京行动，无论是在我国的航空史上，还是在世界航空史上，都具有划时代意义，是一大历史壮举。然而，为了这个伟大的战果，我军也付出了出乎意料的巨大牺牲。昨天以来，我军损失了8架飞机，机上可贵的空中勇士，也大部分阵亡。

张维：其实当时呢日本，日本的这个海军航空队呢，对于中国空军呢是比较重视的。但是认为中国空军能力是比较有限的，他们是希望尽快的，把中国空军就完全消灭掉，同时呢通过轰炸，因为我们知道，无论是轰炸上海、苏州、南京、杭州这些区域，都是第一是为了消灭中国空军的有生力量，第二呢是为了瓦解中国军民的抵抗意志。所以对南京的轰炸呢，它其实派的飞机也不多，它主要呢，还是要瓦解这边的抵抗意志。

解说：8月17日，中国空军继续出击，轰炸驻守在上海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配合地面陆军第88师作战。年仅21岁的第五大队飞行员阎海文参加了这次行动。这名少尉飞行员出发前就表达了他的决心：我是一名流亡者，我要打回东北老家去，要为东北三千万同胞复仇！

当天投完弹后，对日军进行俯冲扫射时，日军地面高射炮和机关枪一起对空开火。阎海文的战机被炮弹击中，被迫跳伞。因风向不顺，他被吹到了日军阵地。

萨苏：他空中拔出手枪，对地面上的日军射击，就在这个时候，他喊出了“中国无被俘空军”的口号这个时候日军就一名军曹认为已经不能活捉他了，因为他在用手枪朝日军射击，就在地面上一枪把他打死在半空中，这个飞行员落到了地上，已经死去。日军搜索了他身上的东西，找到了他的证件，上面的名字日方记载说叫“阎悔文”，这是这个错误，使我们认为这个人应该就是阎海文。因为海和悔很接近，而日军当时作为前线士兵或军官，可能没有那么细的去看他的证件，他不是为了某种宣传效果，来写下这个人的名字的，这样我们就知道，这名在空中喊出了中国无被俘空军的军官，就应该是中国空军的军魂阎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