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与萧军通信频繁 直率坦诚推心置腹
2014年09月01日 16:57
来源:凤凰卫视
核心提示:萧军行伍出身,粗中有细,每次的经历都会在日记中留下印记,在他交往结识的延安人物中,早期有一个“无所不说的朋友”丁玲。在刚接触的几个月当中,他们时常在一起谈论时局,讨论
萧军在延安被认是怪人 爱打架是“刺儿头”
解说:杨家岭热热闹闹地文人集会聚餐,却有一个人发现自己正被一步步地孤立起来,包围起来,有幸成了个“典型”,不幸成了众“矢”之“的”,这个人就是王实味。
萧燕:王实味为什么有气,所以说王实味说我是吃小灶的,我是穿衣服穿四个兜的,我是吃小灶的,我有勤务兵,按理说我可以不叫屈,对不对,但是他说的,既然是我们到延安来,我们投奔延安,就希望这个社会是一个平等社会。
解说:不久,萧军随同“文抗”的同事们到王实味所在的中央研究院,参加批判王实味的大会。
萧燕:我父亲原来不想去,说跟我有屁的关系,我不去,你们共产党整风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也不整,我又不是共产党。
箫耘:王实味我父亲跟他根本就不认识,因为他是两个系统的,我父亲是文艺作家,王实味是搞理论的,他也写杂文,他是当时李维汉,他们那个部门的,跟我父亲完全不认识,以前也没见过他,就是因为一个朋友,作家朋友非动员我父亲说,你去看看吧,今天开王实味的会,你去看看去,你去听听去。
解说:萧军坐在会场的后边,根本无法听清前面的人说些什么,只知道王实味每说句什么,立即招来一片怒吼和痛斥声。
箫耘:当时王实味病得挺厉害的,脸惨败,我听我妈说,晃晃悠悠地走道,瘦瘦的,然后在会场上给他搁中间了,有一个破椅子,往那一歪,就是已经没有精神,看这个人没有精神,然后大家就开始叫批判会,实际就是,还没给人定案子可以说,就批判会了,说什么的都有,就让王实味有的问题他必须得交代,用咱们今天的话说就是交代,用他的话说我要解释,你说我“托派”,我告诉你什么什么什么情况,刚一说话就给打断了,刚一说话就给打断了,根本不允许他发言,乱哄哄的。
萧燕:我父亲看到最后就很气愤,就说你们应该让他说话,他说完你们再批对不对。
解说:萧军刚说完话后,会场上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都集中到萧军身上。
何方:这萧军就不赞成这个,因为王实味,为什么不让王实味发言呢,他支持王实味讲,他并不是同情王实味,不是同情王实味的思想,但是他对如何对待王实味,在这一点上他是打抱不平。现在看来萧军还是对的,你凭什么他不能发言呢。
箫耘:我父亲特别生气,不参加了,后来就参会的时候跟我妈一块走,旁边有一个那个组织内的一个女同志,我父亲他也是故意的,他就说犯自由主义了,这开的这叫什么会,简直就像狗打架,倒尿盆,就乱哄哄的,哪有这么开会。
解说:几天后,中央研究院派了四名代表到萧军住处,提出抗议,指责他破坏批判会,要他承认错误,赔礼道歉,萧军勃然大怒,不但拒绝一切要求,而且将代表们轰出门去,若干单位的108名党员还联署,写信对萧军表示抗议。
箫耘:你得做检查,你为什么什么破坏什么会了,话说的很不客气,这四个人我爸都是熟人,都认识,那我爸更来气了,今天你们既然代表你们那些组织,和你们那些签名的人,我不欢迎你们,你们请出去,你不是我的朋友,你们有什么话咱们中央说去,你别和我说。
王实味是我发展他入党的,王实味来延安是我接待他的,王实味吃国家小米是我给他的,我根本就不认识王实味,你们有问题上中央,我也跟你们没完。
解说:在这之前,萧军曾为王实味事问过毛泽东。事情起源于有一天,与萧军并不认识的王实味来找萧军。
萧燕:大概六七点钟吧,说山下有人叫他,萧军萧军萧军,他后来出门一看,是那个王实味,在山下病歪歪的拄一棍子,脸色苍白晃悠悠的,说这个萧军我要跟你谈谈,因为我父亲本来就是因为这个事儿闹的一身说不清楚的事儿,对吧,也不跟他不熟,而且看他这神经质,当时他已经神经错乱有点那时,就说我们谈什么,不跟你谈。他就说,萧军你要入党,什么之类的,我跟你说,你自己还没有搞清楚,还让我入党,后来呢,当时周围很多人都在,因为是窑洞嘛,一层一层的很多人都在看着,都听着,我父亲当时也是这个避免嫌疑,因为当时他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就大声说,你有什么话你当面说,他上来就说,完了王实味有的没的说了很多东西,然后把一封信递给我父亲,到山下,压在那儿说,你把这信代我转交给毛泽东。
解说:后来萧军拉这封信托人转交给了毛泽东,在批判王实味不断升级的时候,有一位既是王实味的朋友,又与萧军熟悉的作家跑来找萧军。
箫耘:动员他,你上毛主席那说说去,王实味现在要脱党了,影响太坏了,你赶快去毛主义那说说,他就去了,他问毛主席,王实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邵燕祥:开始毛泽东还表示我们共产党是,入党是有限制的,出党是自由的,他愿意走让他走吧,很不耐烦,但是萧军知道他不耐烦,但是还是在继续地向他进言,他强调的是什么呢?说在这个时候,即使王实味本人在这个群众压力之下不堪忍受,他表示要自动脱党,也不要让脱党,他把这一传出去,对党的名誉、声誉不利的,对党的影响是不好的,这样毛泽东脸上那个不耐烦的气色稍微缓和一点,就说了一句,好像是他还有别的问题。
箫耘:他说我不是想管,人家让我问问,主席也就说他是有“托派”嫌疑,好像这么说,也没说他就是“托派”分子。
解说:1942年10月9日,延安召开了有两千多人参加的“鲁迅逝世六周年纪念大会”,萧军出人意料地在大辉上宣读了他的《备忘录》,这一惊人之举,引发了激烈论战,从晚上八点一直论战到凌晨两点,足足六个小时也收不了场,无一人退席。
大会主席吴玉章站起来劝解说,萧军是我党的好朋友,他今天发了这么大的火,一定是我们有什么方式方法上不对,大家以团结为重,互相多做自我批评吧。吴老的话,使萧军感到温暖。
萧燕:那他就是说吴老,说这个这样好不不好,就是说不管怎么样,你们百分之九十九都对,有没有一分错误,那我百分之九十九都错,我有没有一分对的,你们能不能承认这个。本来这个,慢慢我父亲准备撤了,就不准备跟他们再辩了,而且也搞的很晚,大家都着,因为慢慢底下很多人已经开始反感这些东西,这种形式了,底下也开始很多人同情我父亲了,我父亲就把息事宁人就算了,我忍了,我就是百分之九十九全是我的错,我认了。
解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丁玲顶了回去。
萧燕:最后呢这个丁玲就说,你是百分之百错误,我们百分之百正确,我们是共产党,我们是牛,你只是个毛,你这个毛附在牛身上,我父亲这一听急了,那就这样的话,你是百分之百正确,我是百分之百错误,那我这毛也不附在你身上,咱们拉蛋倒,骂了一句都撤了把他们扔那儿了,说这个事以后,他就说跟他们关系就越来越僵了。
解说:萧军用手势把最后三个字一顿一顿地喊完,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大会不欢而散。
1943年,萧军因与所住当地招待所所长的一次冲突,真的丢掉“国家干部”的身份。
箫耘:当时规定了所有的人,不管在坡上坡下,山上山下,一律到山地下窑洞食堂去吃饭,我父亲吃的是中灶,主席他们是小灶,我妈妈吃的是大灶,是属于战士的,可是那时候我妈怀着我呢,马上就要临产了,独自已经很大了,我们住在窑洞半山腰,一下雪呀下雨呀有个风吹草动,你想这泥有多滑,又没有台阶,一个孕妇,一天三顿饭跑六趟。
解说:萧军担心即将临产的妻子,每天爬上爬下的不安全,就找到主管此事的领导,询问能不能允许他每天帮妻子来打饭。
箫耘:所有的人一律下去吃饭,不许特殊,那我父亲来火了,你说一律下去吃饭,不许特殊,你和你老婆,又不是伤病员,又不是孕妇,没病没灾,为什么天天小鬼三顿饭,给你打到你们家,你给送到窑洞里,你为什么特殊啊,你敢批评我,你不愿意在这待着你走。萧老更生气了,批评你怎么了,毛主席说共产党有错也可以批评,别说你了,不吃就不吃,你以为我到延安来,就是为吃你小米的。
他本来他们就对萧军有意见,你拉家带口在这吃白食,你也不参加学习,你也不打仗,你还吃中灶,你还挺好,你还什么事你都管,碰见不满意的你就管,所以说话很不客气,萧军一气之下带着怀孕的妻子,到延安乡下当起了农民,过起不受管束的老百姓的生活来。
箫耘:最后我就生在乡下了,是我父亲亲自收生的,因为没有收生婆,也没有人懂科学收生,那时候整风,我父亲认识那个大夫,院长了的,也都出不来了,最后我父亲又跑回延安十几里路,跑回去在这个传达室写个条,他认识一个当时的专家,黄树则,后来是卫生部的副部长,我老婆要生孩子了,你告诉我程序是什么样的,他从里边写出条来了,第一应该准备什么东西,第二个应该站在什么位置接产的时候,第三注意什么什么,还给带了一个小包,有药棉,有红药水,有绳,有剪子,有什么什么,给他了,这就算我父亲已经务虚了。
解说:后来毛泽东派自己的秘书胡乔木去看望萧军,他才又回到了延安。
箫耘:回来了以后,就到了党校三部,大家都在学习,就叫培训吧也叫,这个时候他就想了,他想有入党的要求,他说我不能老在外边这么样的晃来晃去,因为他延安担任一些文化的职务,比如每次党内开会,需要党外人士知道的时候,就老得把它扩进来。比如说他是主任干事鲁迅研究会的,不扩他的有些传达的文件精神,没法传达,所以他有这个要求。
解说:当时中央党校的副校长是彭真,单独找萧军谈了一次话。
箫耘:很高兴,很郑重其事地说,听说萧军同志,听说你有这个入党的要求,我们很欢迎你,但是党有它的组织原则,比如说全党要服从中央,下级要服从上级,少数要服从多数,大意是这个意思,你能不能做到,萧老想了想,做不到,他说我的上级如果做错了,你让我绝对服从他,我是绝对不会的,他说我还是等等吧,所以这个入党问题就搁浅了。
解说:萧军在延安一住就是六年,这六年时间对萧军而言,是他人生道路上的一段重要时期,萧军在此期间写下了内容丰富的日记,《日记》中大部分材料未曾披露,足够新鲜,对于通视中共政治文化传统的建立,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价值。
萧大忠:我自己做了些工作,但是真正最艰难的工作,是我这个叔叔姑姑他们做的,因为这项工作是非常,因为你想想把这些日记誊写,在那么多的日记本里誊写出来,打印然后校对。
箫耘:你看完他的日记,你仔细看,你就会发现表面上看起来军人气十足的东北汉子萧军,是非常坚实的,非常有性格的,什么都不怕的,你会发现,看完日记你会发现,他的心是非常柔软的,而且他是非常痛苦的,但是从来不流露。
王建中(萧军女婿):是一个非常真实的人,他不管对朋友、对家人,还是对领导,他都是很真的。
萧玉(萧军小女儿):不说假话,从来不说违心的话,他就是我做了这个事问心无愧,我决不会说为了迎合某些人,我来卑躬屈膝的,我来承认错误等等等等,不会的。
解说:萧军曾说过,当我若干年前写下这些“日记”时,并没想到给第二个人,连我妻子也在内的人看,更没有想到后来会被抄家,而今天竟被作为“罪证”之一,向广大群众来公布,如果那时我会预想到今天的后果,也许就不会写日记,即使写也将是另外一种写法,去真存伪,不过既然公布了,也就公布了罢,这在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之感。
萧军的孙子萧大忠在《延安日记》出版以后,带着这套书来到北京的万安公墓。
萧大忠:把这个书拿给他去看,实际上也是跟他一种交流一种对话,也希望他能谅解,因为我觉得他那个人一辈子是一个非常要强的人。
那年我记得很清楚,我去到他墓地把这个书放在他的墓碑上的时候,墓地里面非常的安静,只有树叶这种随风响的声音,我就觉得他在跟我说话,我也希望他能回答我,告诉我这个事情他怎么看,我只能自己说,他可能能谅解我们吧。
郑浩:在延安时期,萧军常年在沿河边洗冷水浴,每天清晨到沿河边吊嗓子,藉以磨炼意志力,他曾经为勤务员小鬼们打抱不平,脚踢“文抗”政治指导员,而被罢免了边区参议员的资质,他自视甚高,也自律甚严,他最推崇的人是他自己,最不满意的人也是他自己,他瞧不起周围的人,也被周围的人瞧不起,有牢骚,敢责难,是文化人有理想、有责任的一种表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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