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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视频《全民相对论》第97期:我们无处安放的隐私

2013年10月28日 18:01
来源:凤凰网专稿

赵占领:无论是刑事的民事的还是行政监管的,关键是这些立法,实际上没有真正的执行。

谢文:应该说这处在一个矛盾当中,法应该是对一个社会现象,经过它的发展成熟沉淀到一定程度,我们可以定法制游戏规则。欧洲打了若干年出了个隐私法,曾经规定,你比如谷歌的搜索,你搜一下,立即你的搜索记录,要立即消除不得保存,甚至有人更极端的说,所有网络的轨迹都比较清除,晓生,你们好多搞这个。

谭晓生:这个其实就会变成这个社会进步的障碍了。

谢文:互联网的全部奥秘就在于每一个行为都要被记录,才可以有效的工作。如果没有记录,互联网就不存在了,域名找不到,你这个信息往哪里去。

闾丘露薇:人也就变成一个真的不存在了。

谢文:所以这件事情就变成一种很无法操作了,现在的问题不在于是否立法的问题,是在于如何执法的问题。

闾丘露薇:所以我们来看看,其实还是有一些通用的标准,在今年的2月1号开始会实施一个叫《信息安全技术公共及商用服务信息系统个人信息保护指南》,刚才说如果定的太细的话有的时候,然后可能会限制技术的发展,您觉得还是有必要要,需要有这样的法?

翟胜军:定法律不是说我这个法律定的一定要公平才要去定这法律,定法律是为了让犯罪的人员提高他的犯罪门槛,大多数人都认为它的可执行对的时候,他就把它颁布出来,我认为那就不是法律,那可能事已经变了很多次,我觉得法律本身也是可以完善。

闾丘露薇:那谭先生,您为什么坐在红色这边,你刚才不说有的时候法律会限制到这样一个技术的这样一个法律?

谭晓生:是的,美国的1974年就开始有了隐私权法,它其实是在,我觉得它是在技术发展和个人隐私保护之间走了一个比较好的平衡,所以这个框架我可以选择就孤独的不被人打扰的生活,我有这个权利,但是我不一定行使这个权利。我如果有一天想行使这个权利的时候,我可以做到,包括从政府到其他的企业,都不可以侵犯我这个权利,他这样一个出发点。

然后在这个框架里面,并没有特别细的细则规定,而是到了一些具体的领域,在医疗这个领域,有更细的定义。每个细则的领域里面的定义都不一样。中国来说,我觉得首先的是缺一个大法,2月1号生效那个,其实是一个指导性国家标准。

闾丘露薇:指南。

谭晓生:非强制性的,它不是强制性的国家标准,是一个指南。

现场观众:我觉得刚刚几位老师都是讲的比较宏观方面的事情,那我谈一下我对微观的角度的一些看法。比如说从民诉法的角度,我们具体怎么如何去维权。我觉得举证责任倒置就是一个很好的方法,比如说我现在我觉得电信运营商可能侵犯到了我的权益,但是我不知道,手上没有充足的证据,然后我也不能通过司法部门取得充足的信息。

那么这时候如果我们民诉法修订就是说举证责任倒置,由电信运营商来证明,我没有窃取你的信息。然后比如说第二个,就是比如说我们在采用一些邮箱服务,要填一些问卷,那么这些问卷,我们能不能把它细化到法规当中,怎么坚持三个原则,第一我是同意的,比如说有些信息我允许他去泄露,有些信息他应该替我保密。第二个话就是说它有没有尽足够的告知义务,而不是说几十页的纸,我根本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同意。

第三个我认为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你必须要做到一个最小化原则,比如说我只是采用一个邮箱服务,你不应该知道我的婚姻信息,或者我其他的一些比如像身份证,我的账号,一些隐私信息就不应该提供给你。有没有这样一些细化的法律出台,而不是说宏观的指导性的,但是没有执行效率的一个隐私法这样。

闾丘露薇:你给了电讯商,把你的权利好像就让夺给他,给他了一个增值服务一个机会,但那个原来是你本身的权利。

现场观众:我知道是权利,但是现在考虑到现在这个情况下,就是说你的权利很难得到维护,那么你怎么样以一个利益的为诱饵。

闾丘露薇:多好的老百姓。

谢文:退而求其次。

闾丘露薇:多好的消费者。

现场观众:让大家多为你提供这样的服务。

尹富强:我们维权付出代价比他违法侵权付出的代价还高,这个问题必须要去解决,才有可能从民事侵权角度,我们去真正的解决隐私权保护的问题。

谭晓生:对于强势一方,哪怕电信运营商,那你说他泄露了信息,那么其实从你提交信息开始到后面可能很长时间,这段时间之内,所有记录都会有保留吗?不会的,因为信息量太大,你最终在互联网上,很多东西,你最终随着时间你会把它消掉。

现场观众:我觉得实践当中当然会产生一些问题,但是无论如何我们提出一个建议,如果它立法上有这样一个推动,我们就可以看到我们维权的一丝希望。

谢文:这个是不太可能的,一个国家立法原则应该是统一的,比如谁起诉谁举证,你说不,你说到了无形资产这块,隐私权这块,但是我起诉你举证。

现场观众:但是谁举证,它是一个总的原则,但是具体到侵权责任法,你们可以看到不同的情况下,举证责任是可以倒置的,你是有一些可以细化特殊的规定。

尹富强:举证责任分配的问题,一定要考虑我们举证能力的问题,如果我们不具有举证能力,你把举证责任分配给我们,这是显失公平的。

谢文:实际上我们看看现在中国,隐私权,个人信息无非是个人的无形资产吧,当我们的有形资产,比如你们家被强拆,你们家土地被没收,我们有无数外地的年轻人在北京打拼,履行和北京市民一样的公民义务责任,交税,却没有北京户口,连这样的事情都不能讨论,我们去侈谈什么一个遥远的、隐含的、有争议的,代价可能巨大的。

闾丘露薇:时间关系,大家聊的比较的久,所以要请我们的工作人员把我们的题板拿上来,要请我们今天的五位嘉宾用一句话总结一下。

翟胜军:你要真想安全,首先重视这个问题,在我们这个法律的社会里面,你要连一个法律都没有的话,何谈重视?

谭晓生:用发展的眼光看个人隐私问题。

尹富强:我们法律一定落地,才能真正的保护我们公民的权益。

赵占领:个人信息保护这个立法实际上确实有必要,但更关键的我认为是在于执行。

闾丘露薇:我想其实你要有改变的话,也是每个人要对自己的权利意识,你一定要有切身的一个有去争取的愿望和行动才可以,不然的话你光靠立法者在那里想一些法律出来呢,到最后就是变成了一个像稻草人一样的这种感觉,那是没有太大的意义的。不要以为好多免费的东西,就是大家觉得不用付出代价的,如果你真的很在乎自己的一些权益的话,选择性强一点点,可以做的事情。

那好,今天谢谢各位的讨论,也谢谢大家的分享,全民相对论,不必有结论,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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