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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视频《全民相对论》第97期:我们无处安放的隐私

2013年10月28日 18:01
来源:凤凰网专稿

闾丘露薇:律师跟我们讲讲,刚才这个被骗了两千块钱,他可以告谁,然后这个通知书。

尹富强:简单讲,按照我们现在的法律的话,其实他的两千块钱被骗了的话,他面临很大的维权难的问题,就有可能你根本就连立案都立不上,然后你要想采取民事的维权,那就诉讼。但是你告谁啊,没有相关的政府部门的或者相关执政门的,各方调查的一些信息给你提供,你连被告你都找不着的,你启动不了民事诉讼程序,所以你维权基本上没戏的。

翟胜军:信息的泄露一般两个渠道,我们一般都看到是黑客的入侵。但是在我们国内来说,更多的信息泄露不是属于内部人员。其实我们有很多的例子,比如说医院刚生的小孩,马上就有人打电话推销奶粉。你刚买了个车,就有人给你打电话推销保险。像这些信息很明确,不应该是黑客去攻击的,黑客很难说去攻击一个4S店,对他来说经济价值并不是很大。

那么在我们街上,尤其我们在网上搜一下,在百度上搜一下的话,有很多在公开的叫卖。我们应该更多的关注拥有这些信息的这些单位,他们应该有法律去约束他们去使用这个信息。

闾丘露薇:你是要保证你们公司这些获得的信息是不能让外界获取的,你有一套什么样的机制?

谭晓生:这个其实还是有手段的,有管理手段也有技术手段。管理手段上就是让员工知道,你把这个信息拿出去之后,我可能会一路追杀你,一直到把你放进监狱,这个里面后果很严重,他会起一定的叫什么威慑的作用吧。

谢文:威慑。

谭晓生:威慑的作用。第二个是说技术手段,技术手段其实在公司里面,也是有数字防泄密的,数字防泄露这样的技术。这种技术可能会有很多的探测点,在他的机器里有探测点,在网络上有探测点等等。这种信息的流动,甚至包括他把一个文件拷到U盘里,这个事情我可能都会给他记下来,做内部审计使用。一旦发生了问题,我就要有这个能力能够去反向的追查,这个尤其可能,在我们这样的一个安全公司,这种技术手段可能会觉得,说细节你会觉得很变态的,就这样子的。

闾丘露薇:所以从技术和你想做的角度来说其实完全可以做到。

谭晓生:不是百分之百能够做到。

闾丘露薇:但可以限制他。

谭晓生:但只是说我可以拦住了绝大多数人。

闾丘露薇:现在好像大部分的这些资讯很多的流出来,其实是从公共服务这样一个行业。

谢文:其实这涉及到一个社会生态平衡的问题,当你有无限的权利,而你利用公权力去谋私利,所需要付的代价微乎其微。当你被抓住的机会,可能只有万分之一的时候。

闾丘露薇:没有追杀的手段。

谢文:一切都无所谓了,最广泛的是内外勾结,自己掌管接触这些数据,获取这些数据的能力,自己的小叔子小舅子在外边注册一公司,然后这边就给他定期拷贝也好,甚至直接给密码,他可以直接访问内网,这种事情都是屡见不鲜的。大规模的系统的,即使在我们看神圣的包括银行,银行也是企业按道理,包括户籍管理,包括保险,包括医疗,这屡见不鲜。

互联网的特点是发展日新月异,严格意义上的安全是没有的。人类历史上证明,小偷是永远存在的。

闾丘露薇:但是政府不能带头做这个小偷。

谢文:小偷你不可能说见一个小偷杀啊,美国是有若干人永远用现金不用卡,没有电话,甚至没有电,没有煤气,就是任何有公共记录的事情都不要,不交税,不享受社会福利。但你如果这样,隐私是绝对的保护了,你也就绝对的跟这个世界没关系了。

闾丘露薇:看你愿不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

谢文:比泄露隐私要难受十倍,什么叫泄露隐私?这个事情也是很难说的,你比如我们每个人的名字,都和我们特定的人是一一对应,你把名字去掉,你啥也不是,你在世界不存在了,是个人的信息吧。是隐私吗?不是。它恰好是公共信息,是这个社会和你发生关系的唯一桥梁,他能找到你,你说我希望我的名字永远不被人知道,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

尹富强:个人隐私的问题是存在一个相对性的。

谢文:这是说的任何信息,都有个人隐私的一面,和公共社会包括商业的一面。

闾丘露薇:所以我们每一个人对于这个隐私,对自己的侵权到底程度有多大,我想可能每个人的感觉是不太一样的。赵先生,你们这个网上面,其实技术或报告里面,涉及的是私营公司的多呢,还是说其实公共机构,或政府机构的这些?

赵占领:政府机构刚才提到,确确实实他们是可能是安全的漏洞,那这种可能是比较多的。

闾丘露薇:我们来看一个表,其实是凤凰网做了一个调查,这跟大家刚才差不多就是说个人信息是不是被泄露过,大概是这样一个比例,八成六比一成三。我们再看个人信息遭到泄露的这样一个方式,最多的是觉得垃圾广告短信,这个可能大家感受比较多。我每次到北京,我经过某一个地点,它就会来这个房地产广告。如果有一天他知道闾小姐,你要买房子吗,这会让我觉得特别的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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