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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歌唱传统在消失 “雅歌”能培养人们对歌唱的崇敬

2013年11月06日 13:21
来源:凤凰卫视

我们在继续和著名的男高音歌唱家范竞马先生聊有关雅歌的种种,范先生我们刚才谈的都是语言文字,能不能您为我们的观众唱一段,您最喜欢的一首雅歌,几句他们的内容呢?

范竞马:这个是阮先生你给我出个难题,因为我们唱歌都需要条件,站起来,但就是可以,概念上可以给大家说一说,比如说我就拿这次咱们在维也纳演出的曲目里头,你比如说咱们有一首歌叫踏雪寻梅,其实我说到雅歌,他是一种演唱的格调,他是一种规范化的这种美声的,但是他又是和你的本国文字,本国的语言和文化完美融洽结合的一种演唱方式。你比如说,他这样一个东西。

阮次山:他有点俏皮。

范竞马:他俏皮,他很向上,然后他这种,但是他又不是,你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唱,比如说我举个例子,咱们拿个话筒,假设了我拿了一个话筒。

阮次山:不同的味。

范竞马:咱们不说前一种好,还是哪一种好,大概起,咱们就说前一种,还可以在各种方法,这个唱我觉得他有各种方式来演唱同样一首歌,但是演唱这首歌曲格调,他需要演唱者有非常好的音乐和文化素养来把握,刚才我说的这种,刚才拿话筒那种唱法,没说不好,但是他又不能称为是雅歌,因为直观的感觉上来说,从理论上讲我们还要斟酌文字,为什么他不算雅歌?为什么后一种就算。

我从一种比较直觉的,比如说我前一种去金色大厅去唱,比如说去布拉姆斯厅,那就不认可,人家说这个东西不够档次,为什么不够档次?这里边非常有很多学问,所以说我说雅歌首先是一种严肃的,严肃意义上的,他不是娱乐,还有我再举个例子,我们现在听很多佛教的音乐,其实这个也是我一直关注的,很多东西我听不进去,因为第一,他太简单,这个所谓简单,你听听他就成为一种娱乐的,比如说大悲咒,还有好多心经,他们也做成音乐。

但是他听听听,你成为一种背景音乐,让你好像,音乐的录制非常高级,气氛也非常的好,但他不能把你带入到这么一种宗教,对我们说的佛土的这种崇敬,这种心理,让我们进入一种肃然起敬的状态,就是因为他把这个东西通俗化了,所以我也想做一个实验。

比如说我想做一些这方面的音乐,他其实跟雅歌的道理是一样的,所以这里边是一种分寸,就这种分寸实际上就是一种文化的分寸。

阮次山:可是我们多年以前听的李叔同的佛曲,又不一样,听到的佛曲有音乐的内涵,也有宗教的内涵。

范竞马:我觉得雅歌最重要的就是能够培养起人们对歌唱的崇敬心,歌唱不是一个功利的事情,我跟很多年轻人说,吃糠咽菜也可以学习唱歌,学习声乐,因为他是一个,就是自我,我把他作为是歌唱,也可以成为修行的那么一种方式,因为你一唱歌,因为这个样子就在我们心尖上,就在离我们心很重。

唱歌的时候,你不用心是不行的,如果把唱歌完全作为一种娱乐方式消遣的话,没有意义,他叫唱歌,不叫歌唱,所以说我老是强调唱歌和歌唱的区别,唱歌他一定是一种声乐的这种文化的一种概念。

范竞马:推广“雅歌”的最大困难是缺少平台

阮次山:我们提到雅歌很容易就想到,当初民国初年,或者是民国晚期,像赵元任,像李叔同,像这些人,我们现在有哪些歌可以列为雅歌之林呢?

范竞马:我做了一些学习,我觉得有很多,只是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的作曲家,还有我们的社会没有把关注点放到这些,我们有很多很多的这种非常优秀的诗人,他们做得诗,我最近看了一下,有很多的可以当做雅歌,还有我们的曲目,可以说是从,不仅从唐宋,从元,最近我还收到三首雅歌,是我的好朋友高伟健(音)老师给我的,他也在做,他是用元曲做了三首雅歌。

阮次山:会不会太沉闷。

范竞马:这是可以掌握分寸的,我就是要做的一件事,我们不能一听说是元曲,一听说唐宋,我们就回到古人的那种节奏,其实我说的这种雅歌,想把很多东西复活,他里边有一个和现在我们的生活节奏,和我们人的精神的这种情绪的一种相结合,但是又不损害过去的这种意境和他的内容,所以我觉得是能够做到,这是一个分寸的把握。

阮次山:您觉得从您现在立志推广雅歌,您现在所遭遇到的困难是什么呢?

范竞马:最大的困难,我觉得还是别人的认可,我很保守,我尽量在小范围的推广,正因为他的起点比较高,因为他需要一定的文化层次,来接受这个雅歌的事实,来欣赏雅歌。

所以我觉得最大的困难是得到更广泛的层面的知识界,还有是尤其是社会,尤其是我们现在,或者这种,因为他需要赞助,需要提供这样的一个场所和平台,但是现在我很幸运,我认识您能够到这里来讲那么一番话的话,这已经是我求之不得,而且是没有想到的一种进步。我想这个一定会影响更多的人来关注这个事情。

阮次山:您现在在清华大学跟他们合作,要做一个推广的中心,在这么一种氛围之下,您最需要的协助是什么?

范竞马:就是学术上的,因为这个东西,我说的他是一个学术,他属于比较严肃的一个学术范畴,因为他考虑大量的文献的支持,还不光是音乐方面的这种支持,还有需要很多我们的学者,从历史的角度来更准确的来界定雅歌的这么一种概念,所以,清华大学是我很幸运,我和他们国学院的合作过一次做赵元任先生的专题音乐会。

这样也让他们看到那一代知识分子,他们的东西对于我们现在实际上是非常的重要,就是我们重新在回过头来思考的话,很多东西是我们丢失的,而且觉得非常可惜,唱他们的作品,他们的诗歌,他们的这些现成的这些东西的话,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但是说我为什么跟学术机构合作,清华大学就是再好不过的了,第一他们认可我,第二,他们有大量的资源,而且今天下午还要把刘雪峰(音)也一块介绍到清华大学去,也就是谈这个事情,怎么样在利用学术,学校的一种平台,来为雅歌在文化积淀,雅歌这是一种演唱的概念,但是他整个底下需要大量的文化、历史,我们的人文的这种力量来促成这个事情。

范竞马:“雅歌”应与舒伯特有同等主流地位

阮次山:我记得上次在维也纳歌剧院的,您唱的那首《教我如何不想她》,感动的非常多的人,上一次您在清华大学演唱《教我如何不想她》的时候,也是感动了很多人,我想还得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你为我们观众哼半曲。

范竞马:就这首歌经典,我一唱这首歌我肯定立即就回到斯义桂那个年代,因为我最早在网络,或者很多老的录音,我听到他那个声音,就是他已经到了经典,这首歌已经到了一种经典的这种,就是这一句一出来,你马上就落入他那种时代,那种文人知识分子,那种多愁善感,那种担当,那种悲悯,我们现在叫哥们,我们那个时候叫友谊,因为他这个他是广泛的他,这个东西很复杂。

就这样的东西,我不知道现在的人是不是能够体会到,反正我是,他这个男低音出来,他那个声音,那个时候已经是和世界接轨的,所以我就说,我相信雅歌一定能做,就是那个时候,我们前人已经把这个东西和世界接轨了,就是斯义桂在全世界演唱这首歌的时候,别人没有把他当做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中国的曲调,而是大家都要愿意唱。

就是刘雪峰(音)老师说的,雅歌的目的应该是把他做成,把中国的雅歌做成和布拉姆斯和舒伯特能够相提并论,能够同等那么高级的那么一种主流的那么一种表演形式,这就是为什么老师他会用这样一种配器方面,来把雅歌再现出来,这都是我们在这样一种思想主导下的,审美的这种思想主导下的一种做法。

阮次山:像上次您在清华大学唱完以后,那个学生的反应,让你感觉怎么样?

范竞马:反正我觉得是没有,很多人说这个东西可能要在少数精英来开始,其实我觉得大学生,因为我觉得文化有时候是靠感受的,因为演唱就是最直接的让别人感受到你的这种内心的这种东西,我们的情感,情感也是最复杂也是最简单的,说他简单是因为他直接,我一张嘴就能够通向另一个人的心灵,或者就跟别人能够交流,复杂就是,咱们有不同的文化背景和生活阅历,这里边是不是能够触动到你相同的一根神经,或者我在唱这么一种情感的时候,说不定会触动你另一根神经,他没有直接的这种,从这个方面说,他是非常复杂。

阮次山:好,今天非常谢谢范竞马先生给我们在雅歌的领域方面,给我们做很深入的分析,我们也希望您所推崇的雅歌,把他当做一种社会的风气能够散播下去。

[责任编辑:马丽] 标签:雅歌 范竞马 室内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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