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杂志的三十年:活化中国的语言
2008年12月31日 13:22凤凰网专稿 】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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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前的《今天》

解说:2008年8月8日,全世界的目光都放在北京上,改革开放三十年以来的努力、耕耘,终于在世人面前开花结果。1978年,30年前的北京郊区,几名小伙子挤在一间窄小的农舍里,围着一台破旧油印机忙的不可开交,他们正在埋首创作建国以来第一份非官方的文学刊物,这份文学杂志的名字叫做《今天》。

小伙子们大着胆子,把它张贴在政府机关出版社的门外以及大学区内,两年后,《今天》终于逃不出被警察查封的命运。到了1990年,《今天》终于能够在海外复刊,但是桃花依旧,人面依然全非。30年过去了,那几名小伙子纵然已淹没在人海里,那份印刷粗糙的刊物却仍然留在不少人的心中。

诗人北岛说,一个民族需要的是精神的天空,特别是在一个物质主义的时代,没有想像与激情,一个再富裕的民族也是贫穷的,一个再强大的民族也是衰弱的。在这个意义上,《今天》又回了它最初的起点,也许在物欲横流的今天,回看30年前的《今天》,更荒谬的凸显出我们在精神上的贫瘠。

梁文道:所以你看,《今天》,我觉得有趣的地方就是它的精神,如果有所谓《今天》精神的话,因为后来我看过李陀写过一篇文章,他就认为《今天》30年前、30年后都是非常独特的。

廖伟棠:对。

梁文道:就是他都是一个很有反抗色彩,真的是从头到尾都在先锋的一个文学运动。

廖伟棠:对,我觉得这也是《今天》对我们的意义,比如说对我们这一代写作人的意义,我们并不是说在技巧上面对他们有很多认同,因为也许我们觉得他们某些技巧已经过时了。

梁文道:对,像当年很有名的《我不相信》,今天看来就有点太直白了。

廖伟棠:但是我觉得他那是诗人本身,他是人格力量,他精神旗帜特别对我们有影响,那种不跟主流同流合污的精神,他去执着的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事物,去追求比如说我就是要印出这个《今天》来,我就是要发出自己的声音来,这种精神更大的是一种影响。

而且就像我很喜欢有一句话说,是一个诗人白桦说的,他说诗人要勇敢,要有形象。我觉得今天的诗人,那一批诗人。真的是要勇敢、有形象,因为那个时候写诗也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办这种民间刊物,很容易被跟政治活动划上等号的。

30年后的《今天》

梁文道:对,它也关掉了当年。

廖伟棠:这种勇敢其实我觉得一个人要坐言起行,你光是写诗不行,你还要去用你自己身体作为一个筹码来表达自己,为自己的言语作证。

梁文道:OK,那么这么说起来,我们等一下在谈就是《今天》在30年后的今天,它的先锋意义跟你刚才说的这种反抗的姿态的意义是什么?但我们现在再回到30年前,刚刚我们这段片里面就提到,当年的语言的问题,语言的贫乏。

廖伟棠:对,这个很重要。

梁文道:对,其实我很好奇的就是那个年代,你刚才说今天这一代诗人,那一批诗人,说出了一整代年轻人的心声,这是不是说明当年的年轻人,他们的语言不够用呢?

廖伟棠:对。

梁文道:就是他们手上的语言说不出他们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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