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道:如果大家关心国际新闻的话,当然会发现最近在关于金融海啸的讨论里面,很多人都提到一个字眼,就是“新自由主义”。就有人说“新自由主义”好像快完蛋了,或者很多人在预言,这是不是它的末日就要到了?到底什么叫“新自由主义”?新自由主义和平常我们现在中国语境底下谈的“自由主义”,又有什么样的分别呢?今天我就请到王慧麟跟我一起来谈一谈“新自由主义”是什么?以及它的命运将会如何?
王慧麟,伦敦大学法律系哲学博士,资深媒体人,曾任香港NOW财经台编辑主任、香港《经济日报》主笔,出版书籍《阅读殖民地》等。
梁文道:最近的局势真的是出人意表,你知道吗?前两天我看到一个新闻,在过去短短两个礼拜以内,在德国,马克思的《资本论》的销量上升了2倍。
王慧麟:四卷本的资本论?
梁文道:对,四卷本的。
王慧麟:那么难啃的东西还有那么多人买?
梁文道:没错,人家是德国人嘛,所以大家都在说,你看左派要回来了,马克思都回来了,更不要讲凯恩斯了。你讲凯恩斯的话,你看今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克鲁格曼,他就被认为是“新凯恩斯主义者”,主张政府是应该用有形之手,干预、介入并且调节一下市场这只无形之手的。
同时,你很熟悉的英国,当然是变动最大。我还记得那天,当英国的首相戈登·布朗宣布要国有化银行的时候,你知道那个英国左派很开心,是吧?总算扬眉吐气了。
王慧麟:对,最传统的那个简直是拍手叫好,说他是英国世纪以来最好的领袖,简直是有吐一口污气的那个感觉。
梁文道:对,因为你知道戈登·布朗,他过去这几年跟布莱尔在一起走第三条路,第三条路传统上他们的说法,说是要在左派、右派中间找一条中间路线。可是大部分正宗左派都非常不满,觉得这条所谓的第三条路,其实根本就是往右靠。而且这个托尼·布莱尔跟戈登·布朗联合起来,一起向撒切尔夫人投降,都在骂他,觉得他背叛了左派。
王慧麟:对,白高登他自己说,私底下讲,我其实忍的好辛苦。
梁文道:我根正苗红,是吧?
王慧麟:其实我是在尊重自由市场里面寻找空间,扩张左派的社会公正理论,现在终于出来了。
梁文道:机会来了。
王慧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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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郑涵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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