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震海:菲律宾总统对生命的冷漠完全不可容忍
2010年08月25日 10:16 凤凰网专稿 】 【打印共有评论0

前面网友的调查,我认为我们完全可以认可,确实,如果你问我的话,我也100%认为这是菲律宾警察的无能,确实是无能,这种行政低下是完全不可容忍的,虽然这里面有一小部分客观因素,我们要考虑到它是经济非常的贫穷,贫穷跟落后。刚才你也说了,平均这个每人的人均收入是100美元。那么在这么一个情况下,你怎么可能要求,当然有它的国民素质问题,它的行政效率问题,你怎么可能要求它达到像西方国家非常专业的水平,所以这个是客观原因。

但尽管如此,我们对于这个菲律宾的领导人,他这种冷漠,对于生命的冷漠,我认为完全是不可容忍,甚至要提出严厉的谴责和批评的。但是与此同时,对于后面的网民所断交、出兵,甚至有人说要发兵,甚至有人说,我以后再也不跟这个国家来往,甚至也有人说这个国家本来就是非常差的。因为我们知道这个菲律宾它的国家,整个经济收入,发展水平确实低于华人地区,那么在香港,我们知道香港有十几万菲律宾的佣人。所以对很多香港的家庭来说,他跟菲律宾人的关系来说本来就是一种雇主和佣人,主人和佣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这个从上下并不平等上的心理上关系,现在再加上发生这么一个事。我到你的国度,居然被你的人打死,凡此种种,照此一种。我必须说,一不小心,我就会从这个本来很正常的情绪,就步向民族主义,而步向某种程度的种族主义。因为我们知道在我们的华人网友当中,已经有人说,我们华人就不会,这个是对我们华人的一种蔑视。

姜声扬:这个有事后诸葛亮的感觉?

邱震海:有人说,这里面假如坐的是西方人,那会怎么样,他们一定不会这样做,菲律宾的警方知道这里面坐的是华人,所以才对我们这样,那么我说你到底有没有什么根据,如果没有这个根据的话,你应该不可以妄下这个话。

姜声扬:把这句话收回来。

邱震海:所以,我就这里面,其实我们还是要西方有句话说“上帝归上帝,凯撒归凯撒”。

姜声扬:什么意思?

邱震海:那我们一归一,二归二,就事论事,这个事情是一个悲剧,我们是非常悲痛,是非常悲伤,同时我们对整个的菲律宾当局行政能力还有态度,予以严厉的批评,乃至谴责,这个问题的一个方面。

邱震海:国人谴责菲律宾政府要警惕民族主义

但是另一个方面,我们要不要对他们的行政能力和态度的,对生命漠视的批评,乃至于一方面是这个扩展到对它整个民族的蔑视和轻视。同时,乃至于扩展到对我们华人,由于我们整个中国经济,最近若干年非常迅速的崛起,那我们的行政能力不断的提高,所以我们有某种程度的优越感。这种问题在我们过去,仰视看西方的人的时候就已经存在,现在我们一不小心,发现一个比我们弱的国家,那么它一不小心又发生我们的人在那里受到牺牲的情况下,那么我们本来就坦白的说,用通俗的话,我们本来就有点看不起这个国家的人,那么现在不就更看不起了。

所以这里面,当我们仰视西方,当我们俯视比我们落后的民族的时候,当我们本来是东方人,台湾作家龙应台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我们以前是往往是跪着看白人,往往是俯视看黑人”。俯视看我们比较落后的,或者是比我们比较差的一民族,那么凡此种种,那么就在我们的过去的心理承受上,我们可能没有很好的进行一种梳理,那么我就趁这个机会,这是一个悲剧,首先是一个悲剧,但在我们怎么感知这个问题上,我觉得我们要做一些很好的梳理。

所以我提出两个概念,一个是民族主义一个是种族主义,这个民族主义跟种族主义大同小异,但是本质还是有点区别。民族主义本质是一种沙文主义,是一种大国的沙文主义,是我比你强,我比你大,种族主义它的本质是种族优越,这两个东西在过去我们的民族当中,往往都是我们是牺牲者,因为我们在过去几百年常常受西方白人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的这个优越感的欺压。但是在最近我们不断的发生似强非强的过程当中,我们一方面开始变得强了,但一方面,又不是变的很强,所以在过去若干年,我们在西方人交往的过程当中,我们往往情绪化,西方人其实它也没有完全整理好它的情绪,它没有完全准备面对一个庞大的中国的崛起。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如果说过去我们有时候说其他民族情绪什么的,我们往往是我们的民族对于一个比我们强的国家,比如美国、跟中国发生军机相撞、五八轰炸,他没有向中国解释到底是误炸还是故意炸,当这个前几年火炬传递风波、西藏风波的时候,我们往往会很情绪,因为那时候是我们的历史悲情,开始发生作用了。但是其实我们还从来或者很少来尝试过,来思考过一个问题,当有一个国家比我们弱,当我们跟它产生矛盾的时候,我们心理如何来感知,这个在过去一段时间,我们很少会认知,因为没有这个机会。

邱震海:国人应学会如何处理与弱小国家间的矛盾

其实在几十年前,在二三十年前,在我生活的上海,当然上海的大学生跟非洲的学生产生矛盾的时候,当时已经产生了,就是上海的学生,中国的学生往往会义愤填膺,大家联合起来去打黑人学生,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当然其实黑人学生,当时有很多是他们做的不好的事情。比如他们不守秩序,比如说他们调戏中国的女生等等。

但是我们中国的男同学去集体打黑人男同学的时候,那个时候后来大家痛定思痛,反过来思考的话,我们的内心有没有对人家的蔑视和轻视。但是后来由于在过去若干年,我们有很长时间没有经历过这件事。但是现在我觉得到菲律宾只是一个悲剧,我们从来不否认这是一个悲剧,我们也从来不否认这是菲律宾当局的无能,甚至它对生命的漠视,我们都是要谴责的。但这个过程中,我们怎么去认知这个东西,是对我们心路历程的一个考验,是对我们心理是不是成熟的一种考验。所以我觉得现在如果说民族主义情绪在过去若干年,刚才我说的,我们往往是仰头看比我们发达的西方国家,当西方国家有点压迫我们的时候,那么在那个过程当中,我们有点民族主义的情绪,但是那个民族主义情绪我暂且把它定义为这对一个强者的反抗的,基于我们历史悲情的民族主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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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楼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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