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爱“嘻唰唰” 国人唱歌记词不记调儿
2008年12月18日 11:17凤凰网专稿 】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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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爱大米》为什么那么红

窦文涛:但是你说中国人对这个音乐没感应吧,你也见到很多这个年轻人,但是我也觉得挺奇怪,比如说什么《老鼠爱大米》呀,什么“嘻唰唰、嘻唰唰”,你看这一帮人都跟着跳舞呢,可是你像也有人说,说这个歌啊,你说它是歌词好、它是旋律好、还是什么什么好,但是为什么它又那么流行,人人都唱呢?这是什么现象呢?

郑钧:它就是一个,我觉得是在一个压力之下,这个东西刺激到了我。

高晓松:在中国最流行的,所有流行的你去分析,就是因为歌词,你换一个旋律,只要还是这个歌词。

郑钧:它这是在说这个歌词。

高晓松:对。

郑钧:为什么这个歌词。

窦文涛:我就说这个《老鼠爱大米》这个歌词。

高晓松:歌词很多人就觉得就对了,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爱情,因为他们觉得爱情就是一种欲望,爱情就是老鼠跟大米的关系一样,他真是这么觉得的。

窦文涛:哦,这共鸣了。

高晓松:对,他才有这个共鸣。比如说我们,我当然不会觉得爱情像老鼠跟大米之间的关系一样,但他就会觉得他真是这么觉得的,他真的觉得爱情像一切可以用来付出而交换的东西一样。

郑钧:因为现在的价值观的改变,因为我会觉得,他可能会觉得,一部分是觉得迷茫,我没有一个标准价值观,这个东西我觉得好玩儿,他拿这个东西搞笑,或者他拿这个东西。

高晓松:那也是符合了他那个感觉。

郑钧:符合了我现在这种叛逆的心态,我觉得我现在就是想摧毁一切权威,这个符合很多年轻人现在的这种想法。为什么庞克乐当时兴起来,原因就是说当时西方的年轻人他就想摧毁以前前辈建立起来的整个价值观,觉得这个价值观是虚伪的,是骗子,我被骗了,我在要重新建立我的价值观。所以他就首先第一点就摧毁以前的价值观,权威,放倒一切权威。

窦文涛:破坏。

郑钧:所以你说这个好听,我就不听,我就要听这个难听的。

高晓松:但是西方这一代一代的音乐,是每一代,每一种音乐以及每一代音乐,横向叫每一种音乐,多元化的音乐,纵向叫每一代的音乐,它都充分的体现了自己的魅力,以及消化掉以后,他才向前进。它用了一百五十年的时间,从爵士乐开始,慢慢来、慢慢来,布鲁斯、然后摇滚等等,另类、乱七八糟等等,它是一步一步,每一种音乐都有千万人来做,有千万人来听。

就是有大批的音乐家把这一种音乐已经玩儿的从最好到最烂的都有,所以它是这样,我觉得成熟的过来的,大家是欣赏习惯也是这么跟过来的,就相当于我们的文字,从《诗经》还是,然后慢慢慢慢,因为为什么我们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文字呢?什么《汉赋》啦,什么宋词、元曲了,我们文字是特别像西方的音乐传统,就是丰富极了,就是每一种类型,宋词有一万个人写,然后元曲有一万个人写,有100万人背,所以我们文字充分的消化掉,充分的展示过。

但是我们的音乐这三十年,我们确实只有三十年的流行音乐历史,走过了别人一百五十年的历程。所实在话,西方的音乐类型这三十年来一样都没缺过,全玩儿过,但是每一样,包括他们的这个进程我们也都经历了,从最纯洁的开始,就是艺术歌曲那种开始,《我的太阳》一样的爱情,然后到最后就是什么都是爱情,就是那种,我们也经历了这种音乐里的文化变迁。但是可是我们每一个代就两年,没有充分展示跟消化,就赶快。其实不光音乐,你看我们其它的东西。

郑钧:所有的。

高晓松:电影、我们的经济,我们的衣服,我们的所有的,我们的爱情观,我们的对家庭、对一切的的观念,对故乡的观念,都是迅速的在向前,然后颠覆,然后其实把人事也都干了。你说西方有的音乐现在咱们没玩儿过,哪一样咱们都玩儿过。各种另类音乐,各种怪音乐,各种爵士乐也有人玩儿,虽然只有仨人玩儿,但是也有人玩儿,布鲁斯有俩乐队玩儿,那也有人玩儿,但是哪样都没玩儿好。

窦文涛:我是觉得啊,就是从做音乐人的这个角度上讲,说三十年越来越不繁荣给人的感觉是,怎么就好像,你比如说曾经有一阵儿说繁荣,人家说了,那是你繁荣吗?那是港台音乐火了一阵儿。但是到后来又有人说全是盗版给害的,但是到今天好像觉得越来越难做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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