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松:音乐是一种自己的鸦片
高晓松:然后,都是因为这拍子里内容说的好,说到了一部分阶层人的心坎里去了,说到了一个时代的一个伤痛,中国人还是,汉人还是更多的。
窦文涛:文学的。
高晓松:文学,我给你说一个特简单的例子,美国人根本不重视歌词。
窦文涛:是。
高晓松:然后你不了解美国文化你觉得美国人没文化,怎么老是“I love you”、“I want you”、“I touch you”什么,人家就是要听那个音乐。
窦文涛:咱们是要听那带词的歌。
高晓松:对,他要听那个内容,以至于来了个周杰伦,好容易来一个节奏感也好、音乐玩儿的也不错,人就是没把词儿唱清楚,居然还有人骂人家,那你就听朗诵不就完了吗?说周杰伦唱不清词儿,那你就听快板不就完了吗?
窦文涛:对,咱们曾经火过呀,配乐诗朗诵,什么晚会都得来一段。
高晓松:对呀,就够了。
窦文涛:就是你说这个,我想起有一回这个崔健来这儿做节目,他也是讲到一个问题,就是他比如说出去演出,本来他觉得自己这些年来这个操练这个音乐,自己有很多的心得,有很多的进步,可能中间有大段的,就没有唱的这种,几个乐队在这儿玩儿音乐。
高晓松:马上形势就下去了。
窦文涛:对,但他发现怎么现场都在喊《一无所有》。
高晓松:对。
窦文涛:哎呀,给整拧巴了,他不得不,那怎么办呢?好像搞这个东西,现场就没那么火。
高晓松:而且,对音乐的记忆能力比较低,为什么一无所有?比如说西方吧,你现在看到西方的演唱会,他能在上头唱两遍全场都能跟着唱。然后西方那个看球的时候,我记得我经常去看球,几万人鼓掌能鼓成这样,就是这种后半拍什么,大家全场都齐着,问题是你长期不受音乐训练,当你记忆一首歌的时候,你需要听最少二十遍你才能记忆住一首歌,你才能去喜欢它,你才能不由自主的去跟着旋律唱,就这样去卡拉OK还得看着那个字儿变色。
窦文涛:没错儿,我就是啊,不按那个字儿我踩不住点儿啊。
高晓松:对啊,咱俩去唱卡拉OK,我还说这不是那鼓都在那儿呢,你怎么不唱啊,非看着那字儿变色。
窦文涛:哪知道该什么时候唱啊。
高晓松:那不是那么明显的那谱子,你非得看着字儿变色。所以这个因为长期这么多代人缺少这个训练,因为记忆能力特别低,所以很难火一首歌,火一首歌需要特别好,或者是特别庞大的播放量,就是让你不停的听、不停的听才行,就没有形成说来一首歌大家听两遍我觉得就很好,然后就来了,所以最后几乎变成就是“咚咕噜咚咚咚咚咚”,这最好记嘛。
窦文涛:那照他这么说,你还有劲儿在中国搞创作吗?
高晓松:音乐是一种自己的鸦片。
郑钧:对,我是觉得我要,我的创作是要表达我想传达的信息给别人,包括音乐的、包括歌词的,因为对我而言音乐我觉得是一个,就是歌曲就是这种现在说到的歌曲,是一个很好的传达情绪的东西,所以为什么我之前我说咱们因为太理智了,理智的人不太容易有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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