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松郑钧 15年前北漂文青:音乐是鸦片
2008年12月17日 14:14凤凰网专稿 】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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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族过于理智 缺少激情”

高晓松:最火的都是乐队,就是有史以来这个世界上销量最大的,第一名披头士乐队,第二名pinkfloyd也是乐队,然后前十名有七个都是乐队。

窦文涛:对,但是你看大多数人,比如郑钧,还是郑钧是角儿,唱歌。

高晓松:对。这整个这个,尤其是我老说汉族,咱们不能把少数民族给算进去,汉族的这个创造潜能是非常低的,就是为什么前十五年就还行,到我们的时候大概正好到十五年,因为那是憋了五十年了,憋了五十年攒来的那些作品。

第一张专辑,他的、我的,我们都是写了那么多年的多少,才出来那些好东西,导致一年的繁荣,但是这不叫产业,一个产业如果要靠造你们十年,憋你们十年,导致一年去卖,然后再憋十年,再去卖一年,那是肯定不行的。

窦文涛:我是听过这么一种就算怪论吧,就说是这个咱们汉族人,音乐方面创造能量不足。

高晓松:完全不行。

窦文涛:就是说他说的,包括说拍电影的都有这种现象,往往一个导演第一部电影是最好的,因为他可能憋了二十年、三十年。但是他要接下来每年拍几部,每年拍几部。

高晓松:对啊,拍电影和音乐有一个特别像的地方,就是节奏感。汉族人好几千年前没椅子、没凳子就坐地上。后来有凳子就坐凳子上,有椅子就坐椅子上,这始终是坐着,就是两千年下来,就没站起来动动。

所以你看咱们自古,为什么还出现个“兮”,本来“大风起云飞扬”,三拍也能唱,不行,因为三排你一唱他转不了,他坐着就只会这样,所以“大风起兮云飞扬”,就加各种各样的虚词,就为了把这些东西变成一个两拍的东西,就只会这样。

然后对所有东西的跟随全都是用思考去跟随这个东西,而不是用身体,所以舞蹈当然也不行,他没有这个传统,他只是用这个思考。所以你看他对木匠居然还比作曲家尊重,木匠有好几个纪念碑,从鲁班开始;然后一个伟大的作曲家纪念碑都没有,你说中国古代,你学中国历史,就是你从小学、中学教育,有纪念过作曲家的吗?像西方历史说咱们从巴赫到什么莫扎特,中国你说有纪念作曲家的吗?

窦文涛:那《高山流水》啊什么是谁做的呢?《十面埋伏》谁做的呢?

高晓松:《高山流水》当然是有啊,但是那个不是当音乐,《高山流水》怎么唱你知道吗?没有啊,失传了。

窦文涛:失传了。

高晓松:对啊,根本他就当一个事儿跟你说,没有那个音乐传统传下来。

窦文涛:那你现在这个搞创作的人,你同意他的这个说法吗?

郑钧:我觉得有些道理在,我觉得中国人,尤其是汉族,觉得确实是过于理智的一个民族,因为这么长,这么多年,各种打压和教育之下,人就变得没有激情了。

高晓松:儒家尤其反对音乐。

郑钧:现在流行音乐,咱们现在说的流行音乐最主要的是来自于黑人的音乐,起源是来自于黑人的,我们叫摇滚乐、流行乐都是来自于黑人的,黑人是最接近原始状态的。

高晓松:死活不坐着。

郑钧:对,他就是要有激情,他就是其实流行音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音乐发出的声波他是跟人的生理是能够对应上的。

窦文涛:共鸣的。

郑钧:共鸣的,所以你会感到快乐,你会感到兴奋,你还会感到很激动、高兴,这就是音乐可以带来的一种共鸣,咱们的东西就已经其实没有这种激情了,反正你有的时候你会觉得同样的音乐厅里,可能老外或者黑人就跳起来了,所以坐在那儿时间最长的一定是中国人,这确实是。我记得我去参加一个,去一个蒙族的餐厅吃饭,然后里边包括各种圈里的大腕。

高晓松:所有人全站起来唱歌跳舞,蒙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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