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欢:其实我觉得这个可能跟我们这个国家的发展也有关系,我觉得可能现在很多人都会想到跟我同样的问题,就是中国这二三十年的发展这是我们自己都看得到的东西,你从一开始我们想要那么大,到你真的能做到那么大,但是你自己的心态实际上可能走的是一个相反的历程,你想90年我们亚运会的时候我们的歌词,这两天又在这个亚运会又开始,我又返回去,又想那时候那歌词真的有意思,为什么要那么说话呢,你就是开一个运动会啊,结果就亚洲雄风震天吼,再反过头来亚洲雄风漫天吼,这怎么了,你就是开个运动会把人吓成什么样,就是但是那个时候我们整个民族的心态就是那样的。
许戈辉:对呀。
刘欢:《亚洲雄风》歌词吓人 国民已变平和
刘欢:20年过去,你回头看那歌词你就觉得为什么要这样呢,就是现在要写的话一定不会这么写了,我们开一运动会,我们亚洲山是高傲的头,我们亚洲河像热血流,什么这个那个不捱边的事就都搁在这,然后说得很吓人,但是现在我们等到奥运会的时候,我和你,心连心,永远在一起,变得很平和,我们不需要那么大声地去喊了。
许戈辉:就感觉是从这个一道什么佛跳墙,然后变成了一个家常的鸡蛋西红柿,一道很家常的菜了是吧。
刘欢:我觉得很好,这就是一个我们这个国家发展的历程伴随着我们这个心态在发生变化,等到真的,你当时我们是没有那么大所以你拼命地要喊大,等到我们现在真的有那么大的时候,我们变得就很平和了,所以可能这个这是一个国家的整个民族的心态,你小到我们每个人,其实可能也是这样,就是那个时候我们都在奋斗,每个人其实也都是这样,我有时候这些年年龄大了以后,我们大学的那些同学现在反而来往多了。我们大学的时候就有一个感觉就是。
许戈辉:大家会常聚。
刘欢:对,刚毕业,尤其是刚毕业那十年左右,谁都找不着谁。
许戈辉:是大家最忙碌的时候,忙着干任何的事。
刘欢:都在打拼,都在拼自个的那条路,等到最后20多年过去了,好像一个个都混得人模狗样的,然后这个时候再往一起聚的时候,就变得很轻松,大家在胡扯一扯天,没有什么这个那个很严重的事,很平和,其实可能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一个心路历程,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解说:在《唐山大地震》的首映礼上,刘欢与女儿共同亮相。他的女儿如愿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学,学习的正是电影专业。
许戈辉:她为什么没有学音乐,而是去学的电影呢。
刘欢:女儿学电影是要选择与我不同的领域
刘欢:这个可能你只能去问她,她有时候说出来的原因让我自己也觉得可能是我的影响不太好,她觉得好像作为我的女儿,她去做音乐呢,当然她是这样跟我说的,就是说人们永远会说,我是刘欢的女儿,她不认为这样是好的方向,所以她要选择一个跟我不同的领域,所以她选择去学电影,而且非常坚决,她考大学之前填那个志愿,我说你好不好,这个大学这个事总之有把握一点嘛,你除了电影之外好不好填一些个比方说传媒啊或者新闻啊类似的这些方向,因为电影学院比较少嘛,你万一这个录取的情况不理想怎么办,她说不,不同意,她说我就学电影。
许戈辉:那对于女儿坚持不走爸爸的路,对这一点你是觉得挺欣慰的还是觉得挺失落的呢。
刘欢:我觉得蛮好,没有什么,因为孩子她有自己的选择这是很好,我最担心的就是孩子没有选择。
许戈辉:作为一个父亲,你觉得你最大的困扰是什么。
刘欢:怎么说呢,最大的困扰就是孩子真是,怎么讲呢,就是你会没完没了的担心有这么个孩子,尤其是个女孩子,也可能这是,是不是咱们中国的父母会,这叫通病还是怎么的,我觉得这事可能永远都没有止境,我原来跟我太太也讲过说,孩子终于是念大学,我们是不是就算熬出来了。
许戈辉:念大学应该算是一个里程碑。
刘欢:所以算是熬出来了。
许戈辉:她可以自立了,你们可以解脱了。
刘欢:但是现在我发现好像也不是,她去念了大学,OK,不住在家里了,也不需要去天天陪她,但是你依然会担心,就很多朋友讲,你没有可能,你们想你们就脱了干系了,没可能的,你继续往下操心吧,她念了大学你要担心她的学业,然后她毕业了以后,OK,又要找一个好的工作,然后女孩子要嫁人,是不是会嫁对人,尤其嫁对人这件事是最,怎么叫对,是不是,是我们认为的好,或者她怎么看,现在的年轻人这个事情通常是跟你讲不到一块的,所以你会永远担心下去,就是我觉得这可能就是一个福咒,有了孩子就是前世欠她的。
刘欢:将来会为女儿导的电影做音乐
许戈辉:我本来还想问你说,这女儿上大学了,你也得以解脱了,那接下来的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呢。
刘欢:没什么计划,我现在尤其这三年过来以后,面对人呢,说得不好听其实越来越懒了,就是更多的时候随遇而安,有些事情去想一想觉得好像意思也不大,马上就放弃,过去还不会,这三五年之后想一想觉得有点问题,再想一想,再试一试,现在基本上碰个事一想还是这样算了,变得越来越懒,但是还是会有些事情会想去做,。
许戈辉:近期有演唱会的计划吗?
刘欢:演唱会的倒是目前还没有计划,比较远的事,我甚至有时候,我太太那时候还跟我开玩笑,我看你女儿以后学电影,那以后做导演,她导的片子你应该来做音乐嘛,现在好多时候会去想特别远的事,但是有的时候还会有一点冲动。
许戈辉:也不叫远啊,这日子现在过得很快,可能真的就是一晃的事了。那最后我还是代表好多特别关心你的观众问一问你那个现在的身体健康状况。
刘欢:很好。
许戈辉:因为大家都知道你前一段时间呢做了一个手术。
刘欢:对,就是一个股骨头的置换嘛,因为它这个缺血性坏死,也就这两年在美国发现的,我原来呢也没太在意,因为讲说这个东西坏死呢有些保守的疗法来让它恢复,但是我试了试也都不太有效,那医生讲反正那就你最后,这个没有办法逆转了,就是最后严重了实在不行你就换一个人工,那你就不需要现在这么着急,你一定到这个行走行动非常受限了再说,因为它这个人工的关节它有寿命的,好像现在讲就是15到20年的样子,说你越晚换越好,结果我过了一年的时候我觉得我扛不下去了,算了,因为这个生活质量受影响,走到哪儿去拄着个拐棍,这要一走时间长了就变得很疼很难受,所以算了,做个手术把它换了,换了现在过去半年了很好,现在行动非常自如,没有问题,唯一的就是需要护着点这个东西,不能做什么剧烈运动,这个像什么踢球这种事,不过我原来我也不怎么踢球。
许戈辉:如果把踢球当做一个目标的话,不做也罢,还足够了是不是。
刘欢:对对对。
许戈辉:还有很多朋友把你现在的重新露面,称作叫复出,你觉得这个词准确吗?
刘欢:应该不算什么复出吧,因为我本来也没藏起来,只是这两三年事情做的很少而已,当时没打算隐退,所以也就谈不上复出。
许戈辉:说得对,那我们就把它给理解成为康复出院叫复出吧,好,谢谢,谢谢。
刘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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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楼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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