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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现“砍手党”:女子深夜遭劫手掌被砍断


来源:凤凰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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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主跟我们讲述了一个细节,她说刀被砍的那下她没意识到,她还想追着那个抢劫的人走,追了几步才感觉到这种剧痛,然后她发现她手不见了,她还回头过来找手,然后才晕掉了。

解说:谭伟山说他曾经想把自己的摄影集命名为“虚幻之城”,这来源于他在生活和工作中的分裂感觉,一面是那个繁华祥和滋养着他的城市而另一面则存在于他相机的镜头里,那个世界很多人永远看不到它,或是视而不见。

记者:就像这个城市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在地上一部分在地下一样。

谭伟山:是,包括广州的城中村,甚至一墙之隔是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一个“握手楼”的世界,非常非常阴暗,你到白天甚至要开着灯的,你旁边的楼可以伸手过去拿另外一边楼的衣服,都可以,甚至有一些人偷东西他是拿竹竿去钓,这个是一个很奇特的一个世界,完全相反,外面的世界是大家能看得到的,但是对于很多人来说,他很少会走进另外一个世界。

解说:于是谭伟山试图去寻找这两个看似毫不相关的世界的联系,他曾拍摄过一个专题,《桥下的生活》,因为他发现在广州的很多立交桥下竟然生活着一个庞大的群体。

谭伟山:他们以捡垃圾为主,有一个老头,他在陕北老家,家里面没什么田,他不想给家里太多的负担,流浪那么多地方,他说为什么来广州呢,广州是一个“三不死”的地方,叫做晒不死饿不死冻不死,他能够吃饱他觉得够了,他说他就在这里捡一点东西养活自己,他就在这里等死了,他这个群体很大,有一些人穿得非常斯文,你看不出他是一个乞讨捡饭的,他很在乎自己的形象,但是他确实就睡桥底。

我就曾经采访过一个流浪者,他是原先在冬一个玩具厂打工的,后来玩具厂倒闭了之后他就来广州找工作,他自己身份证被偷了,他就在那里捡瓶子,他还有一个习惯,因为他打工的时候每个周末他都要跟他的儿子网上聊天,他到了广州捡破烂之后,他不想让他的儿子知道他老爸在广州捡垃圾,然后他保持这个习惯每周六他就会找一个网吧,开通那个视频,跟老家的儿子聊天。

解说:在流浪者人群中,谭伟山还发现一些年幼的孩子,他们来自贵州凯里,贫穷的故乡只能挨饿受冻,所以每到寒暑假,他们就被家长带着像候鸟一样来广州流浪,然后开学后继续返乡上学。

谭伟山:跟他们聊天,刚好到吃饭的时候,我就看他们煮饭,用砖头搭了一个灶,就拿那种铁的月饼盒煮了一个菜,有点肉煮那个白菜,然后他们告诉我那个菜是晚上去菜市场捡的,别人卖到最后的一些菜皮,那个猪肉是最差的,还带毛的那种肥猪肉,他们卫生也没有搞多好,但是那个时间到饭点了,他们请我吃饭。

解说:有评论家这样评价谭伟山的照片,他给我们呈现的是一个城市,一段生活,一个个生命,他们生或死,他们哭或喊,那里面是不折不扣的人世,从2003年到2010年,在常人无法长期忍受的突发事件记者的岗位上,谭伟山坚持了七年,他说后来的爆料电话越来越少了,凶杀抢劫等恶性案件也逐年减少,但有关拆迁罢工等集体维权事件又在变多,这城市也许仍在撕裂,出新新的伤口,但它同时也在慢慢的痊愈。

2013年的一天,一个人忽然在微博上和谭伟山打招呼,这让他想起了一段往事,2005年,一个叫阿雪的发廊妹因染上毒瘾而向报社求助,恰好谭伟山采访过一个戒毒成功的人,于是便把他介绍给阿雪,帮她戒毒。

谭伟山:他们在一个出租屋里面,用最原始的方式就是说她毒瘾犯了,把她锁起来,不让她接触到毒品,让她熬过最艰难的戒毒的那十几天,都是这种萍水相逢,采访完之后失去联络很久了,直到一年多前,在微博里面突然碰到说她现在回到四川雅安的老家,带着一个小女孩,她说她已戒掉毒品很多年了,她现在还经营了一个经营花圈的店子,她日子还过的不错,她有时候还经常在网上劝别人戒毒。

还是感觉挺欣慰的,你不可能说每一个采访都进入到别人的世界里面去生活,更多的时候我们只是一个过客,但是有些东西你要必须相信,你总能够对一些东西它有改变,就像我现在刚刚作为父亲,我希望哪怕现在变化不大,起码我的小孩到了十几岁到了成年的时候,他的这个世界跟我所在的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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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马超]

标签:砍手党 冷暖人生 凤凰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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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01冷暖人生 城市“黑镜头” http://d.ifengimg.com/w120_h90/y0.ifengimg.com/pmop/2014/07/01/75f8b760-65a0-4477-aa9a-2700508406f0.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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