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据警卫队长介绍,王克敏每次都是星期二下午两点,准时到达平汉铁路俱乐部,如果打算对王克敏有所动作的话,在这里应该是最为理想的场所了。因为王克敏除了到外交大楼上班以外,这里是他唯一外出的地方。平汉铁路俱乐部,位于煤渣胡同东口路南20号,系平汉铁路高级职员的休闲、娱乐场所,北平陷落之后,被日本人强行征用。
王晓华:陈恭澍一听这个机会就来了,就决定就在这个煤渣胡同这个地方下手,最后他又了解,这个王克敏呢每次出台都是两辆车,他自己一辆车,还有一个警卫车。他一般呢就是坐在这个自己的车的后边,后座上,前面是司机。后面那个车呢,就是警卫车。
经盛鸿:那么在王克敏到煤渣胡同活动的过程中,肯定有空隙可钻,可以断定,军统对他进行暗杀提供机会。所以这个陈恭澍听了这个情报以后非常高兴,他们觉得这是刺杀王克敏一个最好的机会。
解说:回到北平站,陈恭澍当即电令天津的王文,挑选六名行动队员,即刻前往北平集结。根据陈恭澍的要求,1938年3月中旬,王文带着六名忠勇之士赶到北平,向陈恭澍报到。
经盛鸿:他们亲自到煤渣胡同附近,实际进行调查、勘探,他们知道俱乐部门口警卫重重,进不去的。因此说在俱乐部里面下手是不行的,必须在王克敏他坐车,就要进了煤渣胡同的时候下手最好,他们经过调查勘察、发现王克敏的座车要进去的时候,要进那煤渣胡同的时候肯定要减速、转弯,才能进了胡同。王克敏每次去呢,肯定带着一辆警卫车在后面随行,作为对他的保护。
王晓华:进了这个煤渣胡同口以后,前面的车就慢下来,让后面的车上去。他后面车上去以后他的警卫呢先下车,把前面的警卫给他做好以后,王克敏这时候才下车,然后进这个俱乐部。陈恭澍一听,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就是等这个后边的车,往前去的时候,就趁这一个阶段,这是一个空嘛,这个时候向这个王克敏的座车开枪,这个办法是最好的。
解说:不过,平汉铁路俱乐部的斜对面,就是东城日本宪兵队,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宪兵队不可能坐视不理,这才是制裁行动最大的变数所在。日本宪兵队门外经常有持步枪的宪兵二人步岗,里面当然还有更多的人驻守,在二十号附近有任何动静,都在他们的视界之内,如有枪声也必然会惊动他们。届时他们是采取观望呢,还是过来干预?则不能肯定。
陈晓楠:由于没有快速的交通工具,没有办法采用尾随的方式,追踪王克敏的座车,同时因为东城日本宪兵队的存在,谁也不愿意在这里经过,宁愿绕着走,万不得已非得路过的话,也不会有人在这里停留,所以煤渣胡同里行人非常稀少。如果采用在平汉铁路俱乐部门前蹲守的方式,等待王克敏前来,那会显得很扎眼。说不定还没等到王克敏,却等到了日本宪兵的盘查,所以陈恭澍他们经过事先的几次演练,已经把时间拿捏得非常准确了。
解说:陈恭澍将行动组六个人分成两组,第一小组由天津站特工兰子春率领两人组成,第二足由王文的弟弟王文璧率领另外两人组成。
杨玉昆:第一个组两个人,就在胡同执行暗杀任务,告诉你们了王克敏坐哪儿,是警卫坐哪儿,当时他们是怎么行动。第二组呢在他们后边,胡同口那儿担任掩护,只要第一组得手了,而且还配备了两辆自行车,第一组这两个人得手了,就是那个骑着车就跑。第二组就把胡同口封锁了,掩护第一组撤退,然后自己也跟着就撤退了。
解说:行动现场由王文负责,陈恭澍自己担任总指挥。
杨玉昆:这样连他呢一共是八个人,八个人呢配了七支短枪,为什么要配七支短枪,不配八支短枪呢?就是这个陈恭澍他是指挥行动的,他不配。他为什么不配枪?如果这个暗杀一出,枪声一起,必然要戒严,戒严的时候身上有把枪怎么办?所以他不带枪,其他的人带枪。这样他就召集这些行动组的人开会,传达了这个戴笠交给的任务。
王晓华:陈恭澍是当时约好,是怎么情况呢就是陈恭澍是坐到,离胡同口最近的一个饭摊上,在那儿吃饭,装作吃饭的。对面的那个呢,就是他那个助手呢就站在他斜对面。
解说:王文的位置是既能看得见马路对面的陈恭澍,又能让胡同口的兰子春组和胡同里的王文璧看得见他,因为王文是整个行动的枢纽。
杨玉昆:行动组的呢都各就各位,这两个人呢,担任刺杀的人呢都装成做小买卖的,把车子撂在旁边,就是开始在胡同里他们就溜达。
王晓华:陈恭澍这边先能看见这个车过来,然后他只要一站起来,就等于是给对面发信号,对面然后再跟里面的,一组二组呢就发信号,就做好准备了。
编辑:孔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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