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的爱情碎片 失却在麦场垛里的青春
2008年12月26日 12:48凤凰网专稿 】 【打印

核心提示:我们无力展示历史全貌,更无意评说历史功过,只盼与您一起审视那段特殊年月里的爱情故事。生命于历史长河中仅短短一瞬,青春却是生命中最绚丽的一个季节。时光荏苒,去者已远,生者白发已添。回首望去,无法忘怀,永不忘却的纪念:知青荒友的青春是一个漫山开满杜鹃花的季节……

在那遥远的地方——奔赴新疆的知青们 落户

王祖炯:就说我们三年供给制的期间是不允许谈恋爱,结婚。

朱静华:一个婴儿就在里面,我们都吓的,因为我们都是姑娘没看到过,但是谁也不知道是谁生的。

何立云:不管是抓到没抓到,开除团籍,开除排长。

王祖炯:大姑娘不对外,兵团的姑娘,到了我兵团,无论如何我不能叫你嫁到外头去,兵团缺女的。

安康:我们回来一次,最大的特点把家里掏空。

王祖炯:现在说的民工潮,春节春运实际那个时候就有了。

主持人:10万上海知青在天山南北战天斗地,几年过后,他们真的像人们期待的那样在大漠戈壁扎下了根。而扎根的标志之一,就是落户。如果说,当初很多人是看了描绘新疆美景的纪录电影,怀着理想奔赴那遥远的地方。是年轻人永不缺乏的浪漫和激情使然。那么再艰难的岁月,也挡不住爱情种子的萌发。这些来自大上海的青年男女,在远离家乡的土地上,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会播种什么样的情爱之花,结出什么样的果实呢?

解说:大漠戈壁,和知青们一起劳动的,还有历次运动中所谓的反革命、右派分子,以及劳改犯。在兵团,习惯上把刑满人员称作新生人员。知青们头三年的津贴是供给制的三、五、八块,而新生人员作为农场职工拿的却是几十元的工资。当年安康所在的连队,就有一位上海女知青和连里放牛的新生人员生出了事端。

垦荒初期,疏勒县女战士用油桶烧开水

安康:那么他们的岁数都很大很大了。有一次我听说,这个是事后我才完全知道,这个女的月经不来了,不来了以后,大概在宿舍里面讲,一讲传开了,放牛的姓王的刑满人员自杀了,死掉以后这个事情弄大了,弄大了以后团里面政法组的组长来了,来了以后开大会,开大会,把枪往桌子上一放,不象样,跟上海女青年搞七搞八。还说他是畏罪自杀,怎么怎么。

何立云:很多上海青年,当时排长,就为了和上海青年,这个搂搂抱抱,人家反映有关系,这个满多的。像我们为了这个,上海青年劳改的都有,判刑的都有。

赵国胜:因为上海青年支援新疆十万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政治任务。我啊听说个别团场,在上海青年身上,犯作风问题的,也有,但是师里头要求,一犯作风问题,马上连长撤职到底。

解说:尽管在半军事化的管理之下,异性的吸引还是会悄然滋长。

王祖炯:树林子,咱们种的树形成了防护林带,到里头去走一走,说说话,站在一棵树边上手扒拉扒拉,无意识地剥剥树皮,这叫剥树皮。

朱静华:那一谈恋爱怎么办呢?真的就是在森林里面,麦场垛里面,两个人就是这样幽会了,幽会,男女之间总是这样吧。像我们连队的有几个人,在68年的时候就怀孕了。怀孕了以后,那时没有结婚证明的,也没有证婚证书的,领导上去不批的,他们还是住在宿舍里面,两个人还是分开的,那这个小孩怎么办?生了小孩,月子里面也是在集体宿舍里坐的。

王祖炯:这女的还住在集体宿舍,带着一个儿子,那么女同胞就帮她。他这个孩子有很多阿姨,但是他没爸爸。因为他的爸爸不能去管他,他的爸爸只能有时候帮着提点水。

解说:到1968年,知青们的三年供给制解除了,转为农场正式职工。随之解除的还有禁止婚恋的束缚。艰难的环境,互帮互助的男女开始了那个时代特有的恋情。

余加安妻子:他们都是单身汉,吃不饱,我在托儿所里呢,我们三个女孩子呢,苞谷粉可以秤一点回来自己做糊糊什么,他们就是一顿一个馍馍,吃完了就没有什么了,那么我们女生呢,觉得怪可怜的,有时候他们没吃的,我做点糊糊,叫他们男生来吃。

安康:好多女孩都这样,把馒头自己吃上一点,吃上一半,还有一半呢,把它切成片晒干,晒干之后,有的时候现成的马上给你吃,有的时候她晒成干,到时候呢给你们男的吃。

毛国胜:为了面子上给我们过得去,不是把一块块给我们剩下的,而是12个人大家比如说吃七个,或者八个,剩下四个,整块的四个脸盆端来,端来也不是说他就放在那个窗台上,外面的窗台上,或者放在你门口,然后叫一下。

下一页:我父亲是个右派,我想我要找一个出身好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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