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孰轻孰重?
2008年03月18日 09:45凤凰网专稿 】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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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代表谈中国环境保护

王如松:全国人大的话,在第九届全国人大通过了《环境影响评价法》,其中就特别提出了要对大的规划进行战略环境影响评价,而且这些年,国家环保总局已经在组织这方面的这种规划环评做了一些试点。但是现在由于我们才开始,才搞这个战略《环境影响评价》,其中有很多还与我们的法规政策措施怎么完善的问题,还有就是科学方法,怎么能够还有数据的问题,《战略环评》我觉得一个应该是从中央到地方一些领导观念的改变,我们必须要做这个《战略环评》。第二是技术的问题,总体来说,我们的技术水平应该说在很多地方还是比较落后的。我们说的三个更新,一个观念更新,一个体制更新,一个技术创新,技术创新这方面,国家非常重视技术创新,知识创新,怎么使我们能有蛙跳的过程,既能够把外面的技术,能拿来的拿来,另外,我们要自己创新,有我们自己的知识产权,能够把中国的环境保护和生态建设的事业能够推向一个新的高潮。

闾丘:好,我们可以看到这次环保问题是两会的,不管是政协委员也好,或者是人大代表也好,还是有很多人关注的,也有一些提案是这样子,但是,因为最近这个话题实在是太多,也有一些有争议性的。

曹景行:当然,我看是如果环保局现在升格为环保部,他的肯定权限要加强,我们看到环保局在升格前的一段时间已经有一些动作出来,比如说什么整个区域你达不到规的话。

汪永晨:留于限批。

闾丘:绿色GDP。

汪永晨:叫绿色金融。

闾丘:对。

汪永晨:信贷保险。

曹景行:现在把绿色GDP的这一些做法,本来,但是呢,单是作为局一级的话他还有一些比较大的困难。

汪永晨:力不从心。

曹景行:就是好象想做,但是碰到的困难实在多了,我看到他们的官员也经常叹息,在媒体面前公开叹息的这个状况。做了部以后,他是不是有可能就把原来可以做的一些想法,能够推进下去了。

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孰轻孰重?

汪永晨:这是我们的希望。但是真正要能够,因为很多部门的利益,很多的这种,我觉得其实真的是有很多是观念的问题,我们经常在下面被问到,说是吃饱了肚子重要,还是这个环保重要。好象经济发展依然是大家觉得是硬道理,但是其实经济发展是硬道理,是当年改革开放刚刚开始,是针对我们原来的这种,邓小平经济提出来的,发展是硬道理。

那我们现在其实已经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我们一再的提出要可持续发展,但是这个可持续发展真的是非常的难,环保局现在,他们都说,很多杀手锏都用出来了,我们可以去想一想,叫"环评风暴",你没有环境影响评价,那30个项目,对不起,你给我停工,然后区域限批,留于限批,你有一个不达标,那我们整个区域就限制你。

然后呢,就其实还有绿色GDP,还有规划环评,其实规划环评是非常重要的,比如说我们现在在一些流域里,我们真的是看见一条河,像大渡河,当年红军是飞夺泸定桥,就说明水的湍急,现在再去去大渡河,356座水电站,全是一段一段干涸的,那我们就说,我们对一个地方水流域的建设,应该是考虑到整个全流域,可是现在只是说,我批了这一个电站了,那么我就去建这一个电站,这些呢,我觉得其实,环保局的这些举措是很好的,但是,真正的下面和这些利益部门他们在发生冲突的时候,我不知道升了部以后,是不是这些冲突的问题有可能有新的情况。

闾丘:那我还是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就是公众的参与的问题,我觉得中国的公民的意识可能真的是要从环保这个事情开始,从很多的事情里面都可以体现出来,因为这是关系到大家,您一直在一线跑,您觉得有没有这个期望?

曹景行:我这差一些,我请教,就是现在公众参与,但是最多的还是跟直接利益相关的。

闾丘:跟自己有关。

曹景行:但是你要操作自己利益的范围,像汪老师这样的,能够去跨这么大一个区,就像别人全流域,人家不只是对一个。

公共参与的途径

汪永晨:我们现在的一个,比如说刚才你们举的PX事件,其实我们的公共参与有几种,像中国的NGO,民间的环保组织,他们一般,北京比较多的,他关注的是全国的这样的,也有人说这些人是一些公共知识分子。那么呢,也有一些像,其实最早的是深圳和香港那条直通高速路,它要穿过那个小区,那么这些小区的人就提出来你会影响我的环境,影响我的生活,要提出来开听证会,然后北京后来又有百旺家园,是因为高压线的建立,那公众说影响我的健康,然后到PX事件到北京的六里屯,到上海的磁悬浮列车,这个都是利益相关群体。

但是,从2003年,中国的最早的NGO是"自然之友",1994年成立的,我们有一个组织叫"绿家园"是96年,北京还有一个很有名的组织叫"地球村"也是96年,那我们早期呢,都是环境教育,因为大家都需要,像我们的宗旨叫"走近自然,认识自然,和自然交朋友",其实我们做的很多的事情是我们缺乏对自然的认识。

我小的时候说,烟囱林立,马达轰鸣,就是现代化,人定胜天,改造自然。那现在我们知道这是噪音污染,大气污染,那现在我们说,农业文明、工业文明,我们现在是生态文明,我自己解读是生态文明,最重要的是我们不仅仅是向大自然索取,而是我们也需要和大自然和谐相处,那所有的这一些都是需要每一个人去做的,每一个人,现在我们用了一个词儿叫"公众",那现在我们这些人关注公众利益,或者说,您刚才说的,这么大老远是从2003年,这个当时康定,就是跑马溜溜的山,《康定情歌》那个地方,有一个叫木格措,当地的老百姓说那是神湖,就是他们认为,不可以践踏的,但是要修水电站,他们直接给国家领导写信,我们媒体知道了,我们就去采访,回来以后,我们有一个"记者沙龙",就在我们这个沙龙上告诉了大家,告诉了记者,其实,2001年的时候,曾经在都江堰的旁边要修一个子平铺,那个修建那个的时候,就是专家讨论,环保局的官员非常着急,这是世界自然遗产,已经用了2260年了,可是要在那儿结一个大坝,子平铺最精华的一个是它的飞沙堰,飞沙就是现在全世界都不能解决的这种瘀泥,现在黄河的修了三门峡以后的渭河,他就是叫悬河,沙子一点点抬高,桥上再架一座桥,再架一座桥,可是我们的老祖宗2000年,靠水的自然的流量,就解决这个问题。

还有比如说,他的这个四六分水,它是在枯水的季节,内城的水流入内江,分水的时候,内成的水流入外江,它灌溉出了什么,我们大家都知道四川成都的"天府之国",可是我们修了一座大坝,等于让这个活的世界文化遗产成为一个死的文物了,那我们就说,我们应该呼吁,像这样大的工程,要公众参与,要利益相关群体的参与,所以现在我们的公众参与在民间环保组织这个领域来说,民间环保组织就要影响公共决策。

吕丘露薇:您讲的公众参与,就是说对于城市人或者受过教育的人,或者说我们现在听到很多都是中产阶级跑出来比较多,但是更多的这些项目是在农村,是在比较偏远的地方。对于那里的老百姓来说,民众来说,可能他会觉得,给我现钱,给我现金放在前面,可能是他更觉得对自己有好处的。这样的话,也会使得一些项目,好像让他们去发出反对的声音,要说服他们。因为这里没有宗教的一些信仰的问题,比方说神湖。那很多东西对他来说没有这个神圣的含义的时候,他很难却认识这点,你们在做这些工作的时候怎么办?

汪永晨:其实就是这个两会刚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接到这个浙江萧山的一个农民,叫(韦东英),她给我打来电话。她说,你能不能给我两会上反应一下,我们的这地方的污染太严重了。这个我们都知道,中国可能最富裕的省会浙江,然后我们说,苏南模式应该也是我们曾经发展经济,大家都觉得是要仿照的一种模式。但是去年,太湖的污染,恰恰就发生在这样的地方。

所以,这个农民,他不是说他个人的问题,他想到的是他这一个村庄,而且这一个韦东英还是外面地方嫁过来的。我觉得其实我们不能觉得农民现在仅仅是说他是为了他自己,而且这个农民,你知道她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后来说,那这个地方污染是不是要给它转移,说移到别的地方去?然后韦东英说,这不是解决的办法,它已经把我们这儿污染了,不能再去污染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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