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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石屹:我没有经商DNA 能否交到朋友是特别重要的能力


来源:凤凰卫视

《名人面对面“家”系列-跟大佬聊爸妈之潘石屹》 潘石屹:我妈很漂亮我爸呢一看就特别粗糙 记者:为什么那么喜欢这花,这是你要求种的吗? 潘石屹:这个花的季节特别对,你看这个阳光下

潘石屹:一开始可能他们觉得,怎么我们班上来了这样一个同学来,一开始呢,他们都觉得怪,也没什么歧视,可是最后呢,也不歧视了,因为我的学习好,老是班上第一名,所以这个学习好的话,还有点优势的。

记者:你学习好,肯定也是被爸爸给逼出来的,因为他希望你以后,就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都希望你念书,他就是希望你靠念书出人头地是吧?

潘石屹:是,我要上学的时候呢,我爸爸记得第一个事情呢,说是你的这个被子、褥子这些东西啊,得有一个包的布,他说得买一个包的布去,我就给他买了一个,我记得是深绿色的特别厚的布包上,然后这行李都准备好了,然后他就看了看我的帽子,那帽子呢,特别破烂那个帽子,他说戴着这个帽子上城里不行,说把我的帽子给你吧。就那个年代,每一个人都得戴帽子,所以呢,他就把那个帽子换过来,我觉得挺好,就戴上。

潘石屹:我没有经商的DNA 这不重要

记者:其实我有一个事,我有一点不明白,就是你当年,就是学成以后,本来是到国家单位,挺好的,工作有保障,但你后来就决定下海了。我觉得从,像你这样一个家庭这样出来的,做一个非常普遍的单位的工作,这是很重要的事,这是对父母一个特别大的一个交代对吧?

潘石屹:对。

记者:你那个时候你想下海,和父母有商量过吗?

潘石屹:商量过,他们呢,我妈妈我记得是呢,非常反对,她说你的工资,你现在的工资比你爸的工资还高是吧,所以你爸平反了,工作这样多年,平反了工资都没你高,你还下海干什么呢。

记者:那时候工资多少?

潘石屹:我下海的最后一个工资条是101块钱,1987年101块钱,算是比较高的工资了,就莫名其妙的,我记得洗理费一块五,自行车维修费一块五,野外津贴二十块,这是最高的,天天在办公室坐着,有二十块钱的野外津贴一个月。

我爸爸呢,其实呢嘴里面反对,其实我知道他的心里,还是觉得就是,出去锻炼去,不要怕吃苦,所以就下海了。下海那个时候的气氛,跟现在的气氛,我觉得有一点不一样,现在是解决就业问题,要创业成功的,它是这个氛围,当时的话,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跟氛围,实际上是受这个《中国青年报》和《中国青年》杂志的影响特别大,就是要做上一些推动社会进步的事情,然后就是中国了,再建立特区,深圳、海南特区,我们年轻人的话,不能够安于现状,要能有所作为,它是这样个氛围。

记者:对,那种是叫你所谓的激情。

潘石屹:对,所有的人的状态都是一样,就是这个年代所有的人的状态是一样的。

潘石屹:这个还不光是我的父母,就是包括我们村子,我们的家乡,我父母的言行,都给我特别大的力量。我记得就是到了90年代初,就是已经非常成功了,在那90年代初的时候,我们就赚了好多的钱,那个时候在城里面,就这种熟悉的环境中呆,有点麻木了,可是每一次我当时跟父母见到面,谈到我们小的时候吃的苦,到了村子里面去一看,在我觉得就是,人那,突然一下清醒了,就是看好多事情觉得,看得更能明确一点,所以我觉得我这个经历背景,对我的这个成长,就是一步一步的发展,还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记者:那你们经常提DNA这件事,你们家那边有经商的DNA吗,你觉得?

潘石屹:我觉得没有,没有经商的DNA。

记者:那到底,就是说什么样的一种氛围影响,让你后来在商场上如鱼得水?

潘石屹:刚刚你提到,就说是跟我的天赋,经商的天赋,我自己的努力,其实我觉得在这个社会中,做任何事情,这些东西不重要,有好多人认为,这是非常重要的,包括你刚才问,说你身上有没有经商的DNA啊,这些东西我觉得都不重要。

记者:不重要。

潘石屹:能不能交到朋友这是特别重要的一个能力

潘石屹:最重要的还是你这个,最重要的就是这个时代,谁都离不开谁,你必须要跟别人去合作,如果是一个,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才华横溢的人,常常瞧不起周围的人,这就是他最大的敌人,这就是他做任何事情都做不好的。经商也好、从政也好、从事学术也好,那是做不好的。所以在这个时代,你就得紧紧地依靠周围的人,你要是离开了周围的人对你的帮助的话,你自己会一事无成的,就你一个人,周围的人的话,就和周围的人的联系,都要断了,你甚至生活都不能自理。

潘石屹:我觉得我比较善于是吧,就是不同性格的人,不同背景的人,不同年龄的人,都可以成为好朋友,所以我觉得这个就是,跟我妈妈这个身上的一种谦卑,能够跟周围的人,都能作为好朋友,有很大的影响。我记得我妈妈有一次病危了,住在一个部队的医院,这个部队的医院叫那133,大概病危了住了十天,然后病稍微好点,就能出来了,出来之后,这个病房里面,一共三个人,这三个人都跟我妈妈是最好的朋友,你想在病危的时候,就到这个生死线上面,她都能够交到这样好的朋友,所以这我觉得就是,一个人能不能团结,能不能团结周围的人,能不能交朋友,这是特别重要一个能力。

记者:交朋友甚至化敌为友。

潘石屹:化敌为友,你什么时候才能化敌为友呢,你什么时候才能交朋友呢,你必须这个谦卑的人,尊重别人的人。如果你是一个很高傲的人,朋友都化成敌人了是吧?

潘石屹:从我赚的第一笔钱,我就说一定要把我妈接过来,去给她治病,所以就是,接过来就再没回去,就在北京生活了20年。

记者:就一直带着她这个看病去。

潘石屹:一直带着她,对。也没看好。

记者:那你觉得妈妈在和你生活的这个日子里边,你觉得她最开心的事是什么,她没有像爸爸那样,通常和你们唠叨一些什么?

潘石屹:她实际上也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就是对好多东西都感兴趣,我觉得她还是个知识分子嘛,你像知识分子,她就不断的读书,各种各样的书都读,不断的听音乐,读书,可是她跟我爸不一样的,她就是读的书,我觉得比我爸还多,可是她不怎么写,我爸是经常写,天天有日记的,又有写文章的,各种各样的文章在写,在我妈那是,不断的在读书,欣赏音乐,她不怎么写。我记得就是原来就是写信的时候,都是家里面一般80%90%的信,都是我爸爸写过来的,所以我觉得我妈妈的世界,她还是有一个自己的精神世界,她还是非常细腻的那种人。

记者:可能我们要跟父母生活在一起,才有这样的一个体会,就是父母这一辈人,他们太节俭了,而我跟我妈妈最大的矛盾就是,我经常会批评我妈妈,我说你看,那什么东西吧,好多时候舍不得吃最后坏掉了,就扔了,永远吃东西是烂的,我每一次我就看着她这样我就特火。

潘石屹:一开始我也跟他们有这方面的矛盾,最后我觉得,只要他们生活的好就可以了。我记得在我们搬家的时候,就把我原来那个冰箱留给他们了,留给他们,我大概一个月过去看的话,冰箱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冰箱里面我记得有一瓶醋,有一包辣椒面,就这个大冰箱。

潘石屹:我说你们不买点菜,买点肉,我爸我妈说我们不爱吃,我说你能不能买点水了,买点果汁,他说喝果汁干什么呢,喝茶,泡点茶就可以了,就喝着,什么东西都没有,最后就我觉得,只要他们生活的高兴就可以了,喝的这果汁,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一定好是吧。

记者:哎你这种特别随遇而安,特别的那个随和的性格,是不是随他们的谁呀?

潘石屹:随我爸,随爸,我妈尽管瘫痪了这么多年,很讲究,我妈是个大美女,你要看她照片的话,非常漂亮的。可是我长的更像我爸。

记者:人们都说的儿子应该像他妈妈吗?

潘石屹:可是我长得更像我爸爸。

记者:更像爸爸,那种性格也遗传爸爸?

潘石屹:性格,我觉得是我爸和我妈的综合吧。

记者:你刚才说,妈妈会更要强一些是不是,就是她对事情的要求是更严格的?

潘石屹:最后瘫痪了,也就是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了。

[责任编辑:石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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