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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健林炮轰垄断企业:我不尊敬


来源:凤凰卫视

核心提示:2月28日,王健林在接受由凤凰视频卫视频道独家策划的《吴小莉与行动者对话》节目过程中提到,我只是对不成熟的,或者说创新的产业做把控。比如说发展成熟的商业地产,我几乎就不再过问。我的目的就是我

王健林:不太尊敬国有企业 靠自己才是本事

吴小莉:去年阿里巴巴在美国上市之后,崔天凯大使曾经在美国接受美媒的采访的时候,特别提到了,其实阿里巴巴在美国的上市,也可以是说中美关系向前发展的一个力证。这突然之间使得民营企业,成为一个很重要的中美关系的一个力证了和范例了。所以也有人提到说,AMG的收购计划,就像您提到的,是不是它同样的安全性也在这里?一些官商关系的这种,中间落马的地产商的这种传言的时候,有了这样海外的并购,使得我们的企业也成为一个民族企业,也成为一个未来中国软实力对外推广的重要渠道和推手的时候,我们的安全性可能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王健林:我觉得我倒不是从企业安全,我做海外的,更重要的是什么呢?我算是有点民族主义情结的。我是特别的梦想中国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回到占据世界的舞台中心,我们这个民族,汉民族能够成为受别人景仰的一个民族,这种时代。所以我们当时提出来就是一个我们自己万达的梦想,就是在世界上成为像谷歌、微软,一提起来不仅是国人,更主要是老外,打心眼里佩服,他不得不服气的这么一个品牌,这就是我毕生追求的梦想。单纯的财富追求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现在的梦想就是这个,我们可以自己定目标,2020年搞到一万亿资产,一千亿美金收入。如果做到这个目标,世界至少前几十名,综合实力肯定排前三十名,那可能到2020年,企业还会有下一个目标,要更进一步,这我觉得这毕生,如果我们每一个企业都有这种雄心壮志,中国持续这种再发展二三十年,我们是完全有可能,重新回到真正的那种中国时代的。

吴小莉:刚才从您的总部走过来的过程中,您跟我提到在创业的前几年,还过得挺潇洒的,到了十几年前吧,开始目标越来越清晰,发觉自己的能量跟能力,跟体量,可以做的事情越来越多的时候,反而像穿上了红舞鞋一样,必须要不停地去跳。

王健林:这是人生发展的阶段嘛,所以说,我刚开始创业,我就梦想做世界五百强,那纯粹是胡说八道,不可能的,我哪有那么大的梦想,人的追求就是我曾经在一次演讲当中讲的,财富追求有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就是为自己,这个其实也不是错的,为自己,才有奋斗的动力,当然就是我第一个层次。第二个层次,就是为名利,为名利可能做了一段时间,我们觉得需要做大一点,让别人景仰一点,尊敬一点,做受人尊敬的企业。财富到最高的境界,就是精神层面的追求,就超越了做社会企业,就是现在我在努力进入财富追求的第三个层次,成为一个社会企业家,就是真的是为民族争气,特别是为中国人,中国民族企业,民营企业。我是不怎么太尊敬国有企业的,真的,因为为什么?我觉得它无论是再大,它不是用市场发展起来的,是靠一种行政垄断形成的,那个大并不证明什么。而我们靠市场,靠自己一步一步发展起来,做的规模巨大,做的让国人、让老外佩服,这才叫真正的本事。所以我现在正在努力,向追求财富第三个阶段进军。

吴小莉:我曾经采访中国内地的首富哇哈哈的董事长曾庆后,他也提到说,财富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一点,他可以做的事情更多了。而且比如说他到国外,有很多的投资机会会来找他,像您刚刚跟我说的,很多人会来见您,因为国外是尊重财富的,您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体会?

王健林:这一点我倒是赞同你的说法,国外呢,特别在发达的市场国家,人们是比较尊重成功人士,尊重财富的。那现在中国呢,普遍有一种仇富的情结,这两方面原因。一个是本身富人本身,很多人赚钱的的确确不是靠市场,是靠官商勾结,就带来了一种有趣的观点,凡是富人发财,一定不是正道来的。还有第二个,我们这些年,我们的舆论,我们的舆论环境也有一定的问题,所以仇官、仇富的现象比较严重,所以现在不尊重财富。我举个例子,比如我们捐款,我觉得在十年以前,我们去捐款做任何事情,基本上赞扬声是为主的。现在你可以仔细观察一下,网络上的舆论,你去做什么善事,背后跟帖的基本是负面为主。现在搞的如果你不是有一个强大的内心,你不是把某个觉得形象是我人生的一个基本精神的满足,没有这种支持的话,很多人就不愿意做。为什么中国的慈善现在,我们的捐赠慈善GDP的千分之几,美国可以占到3%,为什么我们这么低呢?和目前我们现在这个舆论环境也有关系。

吴小莉:我们看到您很爱读书,我也看到说您是辽大毕业的,但是我问了您很多同事,他都不知道您在辽大的时候主修是什么。

王健林:我们那时候叫自学考试,我那个年代是错过了上大学的年代,我是1969年当兵,那个年代实际上没有正式的机会的,在部队进步快,提了军官,提了军官以后,后来在恢复高考以后时间不长,就说可以叫做函授,我就跟一批年轻的军官,有志向的,我们大家组织一个学校,来报考这个。

吴小莉:您报考了什么专业?

王健林:我们报考的那个就是叫做经济专业。

吴小莉:您当时就对经济感兴趣?

王健林:因为它只有几个,当时自学考试只限几个专业,政治、经济,就这两三个,它没有开放像所有的学科,你可以去学中文,学美术,没有的,所以只有在两三个当中,只能选这个。

吴小莉:因为时代的关系,您没有真的进入一个正规的教育,但是您在做企业,反而是您学习最多,最直接的一个方式。您不熟悉的产业要进入的产业,您都是听简报,很细微的会议您都参加,其实您都在学习。影院在做的过程中,合作方的不得力,所以你们收回自己做,结果发觉上至下游,包括发行,包括制作都非常重要,您就把它整个扩张起来做了。这跟您的判断有关,还是跟您觉得说,我要主控这些事情,这全产业链是有关的?

王健林:不是,我不是说非要控制这个事情,我觉得一个是判断吧,觉得就是缺失性判断,作为老板,你就是应该做出前瞻性的判断,决定企业战略方向,这是为主的。如果你老板不懂业务,报上来你无法决定说yes、no的,你是不可能做出决定的,所以我要努力的学习这个业务。实际上我觉得实践是最好的大学,我就设计,从来没学过设计,现在可以不客气地说,绝对是一个一流的设计师了。文化的创意,所有的主题乐园的故事创作,故事线的创作啊,包括现在这个秀,我们演艺剧场的秀,这些创作,还有电影科技,还有电影娱乐科技那很尖端的。

吴小莉:是因为您的兴趣比较广泛?学习的能力和欲望比较强?

王健林:我本身对文化比较喜欢,从小就愿意读这些名著啊,可能本身我喜欢文化,要不我很早就喜欢收藏。

吴小莉:但您对建筑设计其实您并不在行当时。

王健林:对,但是你摸索的时间长了啊,读一个大学才四年,我在这个行业混了快三十年了。

吴小莉:但不是每一个做领导的,都会把每一个细节都顾及到,您是这样一个领导吗?

王健林:我主要是想,使我自己做决定的时候,多少心中有点底气。因为往往每一个事情报上来的时候,是很难做到下面意见是完全统一的。比方说我们自己部门设置的时候,本身就有制约。比方说投资的部门,会有一个专门来管对它提出意见的一个控制部门,叫成本控制部门,它们两个是博弈的,如果没有一个博弈的机制,那想发展的人,想决定投钱的人,做出乱决定怎么办?还有很多事,有若干的制约部门。所以经常也会出现两边意见差不多,就需要老板做出判断。这时候一个是你觉得熟悉一点的,可以很快下决定,做判断,根据经验。还有的如果觉得确实困难一点,就召集大家讨论。讨论当中,逐渐逐渐你会发现形成一致的看法,再来拍板。如果说业务不懂,怎么可以?

吴小莉:对新鲜事物通常怎么学习它?

王健林:可以通过网上的了解啊,看书来了解啊,跟这些比方说创意的人员聊天啊,开会啊,特别是我觉得这种开会的汇报会,这个学习的过程是比较深入。比方说我们一个秀的创意概念来了以后,老外来汇报,他会说三个四个方向,我们的人和他们一起讨论,觉得哪个方向比较好,大家会各自说出各自的理由来。这时候你在学习过程当中,就会慢慢慢慢掌握到知识,另外特别再加上我对中国文化的了解,每每我都要求是要更偏向地域文化,不仅是中国文化,更有地域特色。

王健林:到2020年我就不再管文化产业具体事

吴小莉:您说的这部分是您2011年新成立的文化创意部分,应该是文化创意的头来做这样的决定,但很多时候是您在一线上做最后的决定,这种情况会持续吗?还是因为文化创意产业刚开始,或者您特别喜欢的它?

王健林:我只是对不成熟的,或者说创新的产业我来这么做把控。比如说成熟的产业,比方说现在我们的商业地产,我几乎就不再过问。文化行业里面比方说电影行业,他们也做的比较顺,我就是对创新的行业,比方说电商,比方说现在的秀,主题乐园,像这一类的东西,我的目的就是说,我参与多一点,把控他们,然后使这个团队如果五年左右走上正轨,可能我就会放手。

吴小莉:您预计大概要多长时间,可以把文化创意这部分,带上您觉得的轨道?

王健林:文化创意的东西是很难,它没有固定的东西,它不是,它虽然是一个产业,但最重要的东西是创作,所以这个东西很难说什么时候放手,反正我自己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2020年,我到2020年基本上就不再管具体的事物。那个时候看他们自己了。

吴小莉:比如2011年,您想布局文化产业的时候,您曾经找了顶级的咨询公司,来对全球文化产业最大的公司进行一次评估,当时您得到的信息当中,印象很深刻的是什么?

王健林:一开始做文化产业,比方做电影、电影院,唱歌这些,都是被动行为。什么呢?就觉得我们的商业中心需要用它来做依托,目的还是为了支持商业地产,不是一种文化自觉。后来觉得做的它完全可以成为一个独立的产业来赚钱,所以我们就把资源整合,把它剥离出来,全部剥离成一个文化集团。成立文化集团以后,我们就觉得既然成立文化集团,我们应该有一个方向啊,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做得更好?做得更大,都是什么样的公司,我们就请了欧洲一个著名的,在娱乐产业方面比较有名的一个咨询公司,给一笔费用,对全世界排名前50名的文化公司,给我做一份报告,很厚,至少几寸厚。

吴小莉:结果您决定哪一家公司作为标杆?

王健林:我觉得差不多美国的几家吧,基本好的都在美国,全在美国,像时代划纳、维亚康姆、康卡斯特,好多综合性的文化集团,我觉得这几家综合性的娱乐帝国,娱乐企业,基本上就是万达今后奋斗的方向。如果将来有可能,再收购一个比较大的传媒平台,那我们基本上也就跟这些跨国前面的娱乐帝国的内容差不多了,只是收入规模要差一点,所以我们自己定的目标就是,2020年,文化集团要做到一千亿人民币。

吴小莉:您指的传媒集团是指国外的传媒集团?

王健林:国外的。

吴小莉:想要并购的是传媒?国外的传媒?

王健林:国内的并购没有可能性的,只能是思考境外的了,就是我们现在文化集团里面板块吧,文化板块里面有文化、有体育,现在就缺传媒这个板块。所以下一步的并购方案,就是找比较有影响力,比较大的。所以我们自己觉得做到2020年,我们应该进入前五名,这就是我们自己对外喊的口号是确保进入前十,但是我们自己内心实际上有一个目标,力争进入到前五名。

吴小莉:比如说美国的这些文化产业的大集团公司吧,您觉得谁会比较像是我们的标杆目标?是迪士尼这种走娱乐型的,还是新闻集团这种?

王健林:我觉得迪士尼或者维亚康姆,像这一类的,更适合我们学习的目标。新闻集团完全是在传媒,一个行业里,我觉得还不是,我觉得迪士尼,维亚康姆,又有娱乐,又有传媒,又有其它的,这种可能更适合我。

吴小莉:迪士尼它是一个一百多年历史的文化积淀下来的主题公园,而且它以精为主,在全球的布局都是以精和少为布局。但是我们在中国内部就有好几个在地化,以在区域特色为主题的文化旅游主题的项目,对我们来说,会不会力所未逮,或者是说能够走得长远吗?

王健林:其实就美国本土来讲,主题公园超过五百个。曾经有一个公司希望我来并购它,它在美国就有差不多四十多个主题公园,在美国其实这种区域化的主题公园是很多的,正因为这个公司,我们对它要进行并购,进行研究,我们才发现主题公园并不是一个国家只能存在几个。

吴小莉:他们的盈利情况如何?

王健林:现在可以,那段时间是有问题的。

吴小莉:就是金融海啸的时候?

王健林:对,杠杆使用太高。而且我们觉得中国跟美国所不同在哪儿呢?娱乐行业,像一个外来文化,占据主题,或者一直做的很好,在世界大国很难找的。包括像零售行业,超过五千万人口以上的国家,被外国企业统治也找不到这种先例,所以像文化,一定是本土企业优先的,最终胜出的一定是本土企业,所以我们有这种自信。再加上中国人口这么多,所以特别是迪士尼宣布在上海要建设,后来前年又听说环球影城在北京建设以后,我一定要在中国打败他们两个,来证明就是中国人不会比他们差。他们的东西,虽然历史沉淀很久,是一个品牌,但同时带来负面的东西,物化的东西太多。比方说迪士尼,只做室外主题乐园,不会像我们去考虑,在一个大区域,我们会做室内的很多游乐项目,我们还会做秀,我们还会做商业中心,还会做酒店群,还会做医院,还会做学校,他们都不会考虑这些的。   

我曾经还讲过,我们还有更有力的武器还没用,我们可以打价格战,他是打不起价格战的。为什么?我们现在的模式,做的文化旅游区,旁边做了很大的住宅开发集群,我把这个住宅产生的现金流,来投入这个娱乐项目的两百亿、三百亿的投资,可能差不多70%,甚至80%的现金流来自房地产开发的现金流,真正压在里边的现金是很少的。所以我有优势,我这个项目,我完全可以打价格战,到时候再看嘛,我有信心完全,我自己绝对有这个自信。

[责任编辑:陈子阳 ]

责任编辑:陈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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