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原则一是让他们学知识,二是让他们学会自食其力适应社会的能力"
5月17日记者来到鞍山儿童救助中心,救助中心里的孩子有的在拿着篮球在外面的空地上玩耍,有的孩子则安静的在电教室里看着电视。
"开始的时候他们什么都不懂,"乔洪文说,"连一斤等于十两这都得教他们。"
慢慢的孩子们走上了正规,而工作人员的任务量就越来越重了。
每天早上值班人员6点半就得起床,给上学的孩子准备早餐。给孩子们热早餐的工具也从茶壶换到了插热水棒的暖壶,再换到今天的微波炉。
工作人员随后要打扫卫生,等着不上学的孩子们起床,带着他们去吃饭。上午9点带着不上学的孩子在儿童救助中心的二楼教室上课。中午再带着孩子们吃饭。
"下午孩子们就在院子里跑啊蹦啊,一直到晚上八、九点钟睡觉"
救助中心的工作人员还让孩子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并逐渐培养他们学会自食其力,衣服要自己洗,袜子要自己洗,寝室的卫生要他们自己打扫,有的时候还让他们帮着大人做些他们能做的事情。
在孩子们的寝室,工作人员拉开孩子床下的小柜给记者看,衣服洗的干干净净,整齐的摆放在小柜里。工作人员还不忘给记者讲解"你看,袜子、裤衩、玩具一样一堆,可整齐了",那神情就象是在向外人展示着自家孩子是多么的懂事
"我们的原则一是让他们学知识,二是让他们学会自食其力适应社会的能力"救助中心乔洪文主任说。
在救助中心里,工作人员对孩子们悉心照顾,"到了五一六一我们这都有活动,"鞍山市民政局救助管理站书记刘桂荣说,"就是平时遇到象毛豆、豌豆这些下来的时候,我们的工作人员就买了一大锅拿到站里来煮分给孩子们吃。"
"假如当初没有把她收进来,她会是个什么样子?"
萌萌是救助中心里唯一的女孩,她已经在救助中心待了六年。前不久她刚刚在救助中心度过了自己13岁的生日,那一天她所在学校的老师还带着20多个同学到救助中心给她过成日。
去年的期末考试,萌萌取得了两个优一个良的好成绩。这也让救助中心的工作人员们感到骄傲,"萌萌这孩子学习好,画画好,天资也好",他们在记者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对萌萌的喜爱。
工作人员对于萌萌今天的成功,有的时候不免做这样的假设:"假如当初没有把她收进来,她会是个什么样子?"
萌萌是兄妹三人,他们的父母因为犯法双双入狱。他们虽然有姥姥姥爷舅舅大伯,却没有一个人收留他们。没有生活来源的他们只能在街上流浪。
现在萌萌的大哥大宝已经在社会上找到了工作,二哥二宝还和她一样留在救助中心。
"有的时候我值班,到晚上二宝他就帮我把窗帘拉上,帮我把被捂上"乔洪文说,"有时候自己想想,就是自己家的孩子也不能天天给捂被吧?"
安心的表现也让儿童救助中心工作人员感到欣慰的。
安心是个聋哑儿,原来不识字的他,现在已经能用纸笔和工作人员交流了。他虽然听不见,但能看人们说话时的嘴形知道人们说什么。
安心的父母已经找不到了,他的名字里的"安"是鞍山市"鞍"字的谐音,"心"则是指儿童救助中心,这个名字还是乔洪文给起的。
据工作人员介绍,安心的象棋和乒乓球都很好,"就是大人也不一定能比过他"。安心还知道帮助救助中心的工作人员做这做那,看到工作人员累了,他就会自己给工作人员倒上水让工作人员休息,这些一点一滴的举动都让救助中心的工作人员感到很欣慰。
安心在救助中心里住了五年,他和萌萌兄妹都是救助中心里的长住客。救助中心工作人员的努力也在很多孩子身上得到了回报,有的孩子现在自己想要学习了。
前一段时间,救助中心进行装修,不上学的孩子们的课程就停了下来,5月17日记者在救助中心采访的时候,一个孩子敲门进屋问乔洪文:"乔姨,我们什么时候上课?"
"孩子把饭菜里的肉挑给父母的时候,孩子的父母哭了"
儿童救助中心开办了几年,有的孩子又重新被家长认养了回去。看到孩子们被孩子的家长重新认可的时候,救助中心的工作人员最开心的时候。乔洪文主任给记者讲了个流浪儿童重新被亲身父母认养的事情:
"有个孩子出来流浪了以后,家里人都不知道孩子去哪了。后来我们这有记者来采访,他就上电视了。他们家有的人就看到了。他们就直接找来了。来的时候就在这里吃的饭,吃饭的时候,孩子把饭菜里的肉挑给父母,孩子的父母哭了。孩子的父母觉得孩子从这里走上了正道,就把孩子带回去了。"
"这里的每个孩子都很机灵,给他们一点爱就懂得回报"乔洪文说。
在救助中心,当记者问到孩子们以前流浪时的生活时,孩子们都不愿意回来。当问到一个孩子父母会回来接他时,刚才还很开朗的孩子,眼睛马上就红了。通过了解,记者知道了这个孩子已经在社会上流浪了五六年。
"有的父母把他们的责任推给社会,孩子出来流浪,最后到了我们这,"鞍山市民政局救助管理站书记刘桂荣说,"但是我们的救助也只是临时的救助,最后还是希望父母能把孩子再带回去。我们也去做孩子父母的工作。"
儿童救助中心开办了几年,一些孩子都从这里走上了社会,他们当中有的上大学,有的学了手艺,有的被父母重新认养,还有的梦想要当记者。
"我最担心的还是孩子从这里离开后,社会上的人对他们不理解,歧视他们。也希望社会上的人能多理解他们、多帮帮他们"乔洪文主任最后对记者说着自己的担心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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