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东方：探寻大理白族佛教密宗_卫视频道

智慧东方：探寻大理白族佛教密宗

2009年09月29日 14:12 【大中小】【打印】共有评论0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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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石宝山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上午，附近几个村子的僧众聚集于海云居，开始准备他们修行生涯中最为寻常的一次法事活动。

法事开始前，文书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笔开始拟状。他们将此视为与神明和菩萨沟通的方式之一。

如果不是深入云南大理偏远的剑川县石宝山，我们很难想象眼前所见的情景。这些古老的宗教仪式来源于数千年前的南诏古国，而提及南诏，神秘一直是不可替代的字眼。如果没有金庸先生的生花妙笔，南诏之后的大理段氏政权可能也一样鲜为人知。这两个叠加在今天古城大理地层之上的古老政权，从一开始就因为民族、宗教的特殊性而极具特色。他们王室成员高深莫测的武功，风流倜傥的故事，和不爱江山爱袈裟的传奇，对于今天的很多人来说，都充满了神秘和戏剧性。

神秘莫测的阿吒力教信仰，五百年短暂生存的古老政权。从崇圣寺三塔，到剑川石窟，追寻大理全民礼佛盛况，还原白族生命的坛城，应该是一曲神圣的生命的颂歌。对了，就是这样，也是欢乐颂，对对对，你说的太好了。大理白族佛教密宗，《智慧东方》正在播出。

在大理清透的苍山洱海之间，有着4000多年可考历史的白族人一直以水稻农耕和渔猎为生。在以洱海为中心的滇西高原上，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从四川通往印度的“蜀身毒道”，是西南陆上中印交通的中点站。

张锡禄：在唐初的时候，在洱海地区有互相不统一的，数百十个部落，但部落很小，小部落，那么比较著名的有6个或者8个，史称六诏或八诏，南边那个诏叫蒙舍诏呢，它就统一了。

王鲁湘：这几个诏。

张锡禄：统一了这几个诏。然后就建立了南诏国。它是在唐王朝的支持下才建立的，后来南诏的势力发展大了，发展大了以后就跟唐发生摩擦了，那唐呢那边有一些官员也是没很好地执行边疆的政策。然后跟南诏发生矛盾，最后矛盾激化，打了仗。

公元738年，南诏建国，都城设在今天的古城大理。那时唐王朝为了牵制吐蕃，乐于与南诏交好，并且帮助扶植他长大。而天宝战争的意外爆发，加之几次交锋后意想不到的失败，让大唐在这个小兄弟身上感受到了切肤之痛。

张锡禄：后来过了几十年以后，经过来到这里的唐的高级知识分子，像郑回那些人作了南诏的工作，也作了唐的工作，最后南唐又重休于好，而且在这里会盟。

王鲁湘：还立了盟誓碑是吧。

张锡禄：立了盟誓碑，然后南诏又派了大型的乐队、舞乐团，叫做《南诏奉圣乐》，又到长安去演出，两家又好得不得了，就是兄弟之间，老大扶持老二长起来了，老二力量强了跟老大有矛盾了，矛盾还是我们亲兄弟还是好嘛，闹什么闹呢。

王鲁湘：最后又重归于好。

张锡禄：重归于好，就是这样一个历史过程。

在历经数十年的苦心经营后，南诏的疆域不断扩大，直至扩张到四川南部、云南全境、贵州大部、广西一部分以及整个越南，成为一个盘踞107．36万平方公里，与大唐、吐蕃三足鼎峙的泱泱大国。他们以乌蛮蒙姓为国王，白蛮大姓为辅佐，并保持着自己相对独立的生产生活方式和信仰。

王鲁湘：那么在佛教进入云南这片土地之前，我们这里的白族也好、彝族也好，他们过去是，他们自己的本民族的原始宗教是什么形态呢？

张锡禄：开始呢是原始宗教，后来再到南诏大理国时期，用当时的历史书上记载叫做鬼教。

王鲁湘：把它们叫鬼教。

张锡禄：部落主就是叫做大鬼主，小部落主，小鬼主。那么这些人都信仰那样的原始宗教，后来信仰巫教这一类的，很多的有些少数民族。家里面有的小小的一只鸡，就要杀了去献鬼、祭鬼，你还是很漂亮的，然后呢不能洗脸，因为你洗脸，干净脸会被鬼把你抓去。

王鲁湘：就知道你漂亮了，就会把你抓去。

张锡禄：鬼就把你冤去，所以一年到头有什么好的东西要献鬼。

王鲁湘：实际上是生活在一种恐惧之中。

张锡禄：恐惧当中。很害怕，很害怕，那么白族当中极少数的一小部分人，叫做勒墨，勒墨在怒江地区，解放前那是相当的落后，为什么呢，他们还在过着信着鬼教的时候，就是生活家里面穷的叮叮当当的，有一条小牛，祭鬼了，有一点肉祭鬼了，有一点鱼祭鬼了，有点好的粮食熬成酒祭鬼了，那就是鬼鬼鬼。

王鲁湘：每个部落的鬼还不一样。

张锡禄：不一样。

王鲁湘：结果就容易引起部落之间的仇杀。

张锡禄：仇杀，然后对生产对社会破坏性很大。

佛教密宗进入南诏之初，最为恐惧的是地方巫师。那时巫与佛的争斗在民间十分激烈。相传有一天，一名梵僧带着他的白狗进入云南穷石村弘法，村民非但不信，还在巫师的带领下，几番密地商量，三下五除二就把僧人的白狗打死了偷吃。梵僧前来询问原因不得答案，于是作法高呼爱犬，结果白狗便在吃过它肉的数十名男子的肚子里狂叫，村民惊惧之下，竟然杀了梵僧，将其砍成三段，烧成了灰烬，不远万里弘法的印度僧人就这样成了牺牲品，可见密教初传时的艰辛。

王鲁湘：你看今天我们来的太，好像是有祥瑞，天上正好一朵云彩，像一个凤凰展翅，然后尾巴从这个塔刹上头绕过来，对吧。

张锡禄：对对对。

王鲁湘：好像知道我们今天凤凰要来。

张锡禄：我们在这里，我来过上百次，像这个云像凤凰第一次看见。

王鲁湘：第一次看见。

张锡禄：第一次看见，你看那个凤凰的头。

王鲁湘：然后翅膀。然后长长的尾巴。

张锡禄：这个尾巴。

佛教最初在大理扎根，流传着很多民间传说。佛图寺塔建于南诏第十一代王劝封佑时期，塔身通高30.07米。是13级方形密檐式砖塔。整个塔的造型，受汉地影响很大。

张锡禄：这里的老百姓呢他们称它为蛇骨塔。它为什么呢，就是说原来这边的山磬里面有一条大蟒蛇在作怪。

王鲁湘：就在后面山上。

张锡禄：经常要老百姓把儿童拿去供养那个蛇。

王鲁湘：蟒蛇。

张锡禄：蟒蛇一吸就把那个儿童就吸去，还要发水啊。后来南诏王没法了，就张榜说谁敢来把这个蟒蛇杀掉，那么这个村子里面，这边一个姓段的人，叫做段赤诚，段赤诚他就把皇榜撕掉。

我会去杀蛇。后来南诏王说你需要什么条件，他说我什么条件也不要，给我身上绑了钢刀，那个头上，手上拿了钢刀。

王鲁湘：全身都是刀，刀尖，刀刃朝外。

张锡禄：刀尖朝外，后来来到这边的话，就那个大蟒蛇一吸，就把这个人段赤诚给吸到肚子里面了，他在蟒蛇肚子里就滚。

王鲁湘：把蟒蛇给开膛破肚了。

张锡禄：开膛破肚了，后来把蟒蛇搞死掉了，他也牺牲了。牺牲了人家就把蟒蛇的骨头砌了一个塔。叫做蛇骨塔。当然真正的蛇骨塔是在旁边，但是呢，在民间都说这个是蛇骨塔。

王鲁湘：按照佛教的教义来说，其实姓段的这位民间的杀蟒的英雄也是佛陀的一个化身。

张锡禄：化身，佛教这里就得到更多人的供养，你看旁边那个佛图寺，香火很旺盛的。

南诏王室最先信奉佛教密宗的是第十一代王——劝封佑，相传他以河蛮大姓首领赵天奇为主管本民族宗教的国老，迎请西方摩伽陀国僧人赞陀崛多为国师，辅佐他造福南诏。赞陀崛多是密宗大法师，是位大阿吒力。他坐上国师宝座后，先是为国王选择了菩萨化身的妃子，又在国王女儿被山神摄去后战胜了山神，救回了王女，这使得国王劝封佑更加笃信佛教。此时，恰逢唐武宗毁法灭佛，史称“会昌法难”。长安及各地的部分密宗僧人得知南诏王爱佛，纷纷逃难到此，南诏佛教更加兴旺了。为了能够更好地弘扬佛法，劝封佑开始热衷于在南诏国境内广设寺院，大建宝塔。大理崇圣寺三塔便建造于此时。

王鲁湘：张老师，这就是大理的标志，崇圣寺三塔。

张锡禄：对对对。

王鲁湘：这个太有名了。这个。

张锡禄：其实三塔它是不同时代的。正面的这个叫做千寻塔。

王鲁湘：表示特别高的意思。千寻塔。

张锡禄：因为唐代的时候，尺是叫做寻，那千寻就是有一千尺高，有69.13米。

王鲁湘：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目前所存的古塔中间最高的。

张锡禄：最高的塔了，最高的塔，16级、密檐式、砖塔。

王鲁湘：纺锤式的。沿着它那个檐角，如果把它那个线连接起来两个抛物线。

张锡禄：所以看起来很美。对对对，宝顶呢下面有一个盛露盘。

王鲁湘：盛露盘。

张锡禄：盛露盘。

王鲁湘：宝顶上头是一个大葫芦。

张锡禄：大葫芦，葫芦呢，它认为就是代表了天，代表了生殖。

王鲁湘：生殖，生育。

张锡禄：生育。

王鲁湘：对。

张锡禄：盛露盘就是天上的甘露、接下来，然后盛露盘下面呢，其实那个地方的话是有藏文物的地方。

作为名副其实的皇家内道场，千寻塔塔刹之中所藏的圣物样式之多、数量之大令人瞠目。历经千百年来自然与世事的洗礼，这批珍贵的文物在上世纪80年代于宝塔维修中与世人见面，此后珍藏于云南省博物馆。

嘉宾：我们展厅里的大多数文物，70%的文物，都出自于大理三塔的主塔，修塔的时候把它抬起来放到一边就开始修塔了，怎么发现这个塔好像比较重啊，它为什么在这个塔刹的地方放一个木塔。但是想到镇宝又不可能，后来发现里面有东西，有晃动，就把底部打开，就出土了这么多精美的文物。经过研究这是当时大理国王，把他的收藏，修塔的时候放到塔上去的。

王鲁湘：就等于是做开光的时候，放到里头的贡品。

嘉宾：在这个木塔里边，共出土的文物大概是140多件，就是大大小小的佛像。都装在里头，对，还有一些小的那些珠子。还有一些金饰，银饰都放在这个塔里头。等会还有个铜盒。它在两个器物里边放了这么多重多的文物。

王鲁湘：这个木塔是什么材质的呢？

嘉宾：就是一般杂木，可能我们看了以后可能是杨木，上面有朱书，有金箔，你看金箔痕迹还在，朱书写着梵文，那么关键是还有汉文。这边你看。有，对对对。有汉文。就这个塔里边它承载了很多的历史，应该说。

在云南省博物馆这间大展厅里，崇圣寺三塔出土的文物汇集了金、银、银鎏金、铜鎏金等佛教造像，也囊括了不同时期、不同用途、不同材质的密宗法器、经卷和仪轨。透过这些来自不同民族，不同密宗形式的佛教圣物，依稀可见当年崇圣寺正盛的香火和南诏国举国崇佛的盛况。

王鲁湘：张老师你看现在我们在这个位置上是在这个塔的西边，对，那过去崇圣寺的方位是坐西朝东。洱海是在东边，苍山是在西边，是这样一个方位。

张锡禄：背靠雄伟的苍山，面对碧波的洱海。那么这个塔它在的位置从苍山到千寻塔，千寻塔到洱海，它们也是大概在中间。

王鲁湘：它在中间。那也就是说，千寻塔，崇圣寺塔实际上是我们洱海这个盆地的一个中心。一个大地圆点。

张锡禄：一个圆点，那么当时的南诏在大理这边北方有个叫上关，上面的关口，下面的叫下关，然后苍山把它比成一个龙，那么这个地方恰恰是在中间，龙腰上头。那么就是上下之间上下两关之间也是在中间，它的这个位置当时也经过了风水师堪舆，看了以后呢就把它作为南诏国的国王的皇家寺院。

王鲁湘：这个等于就是一个定国神针。

张锡禄：后来东南亚地区16国的国王都来朝大理。

王鲁湘：你看，现在赶上太阳出来了，照得金碧辉煌。崇圣寺塔的话就像一尊主佛，然后两边的两个八角形的塔就像两个菩萨，而且这两个菩萨微微的还像有一点内倾，就好像菩萨跟佛亲近一样。

张锡禄：对，也可以说是三世佛，现在、过去、未来。

王鲁湘：而且这三尊塔之间这种关系，微微向内聚，有一种内聚力，有一种同心同德。

张锡禄：聚智慧。

王鲁湘：把所有的智慧，把所有的和气都聚到一起。

南诏后期，佛教的庇佑最终未能抵挡住政治集团内部的腐坏，在历经三个短暂小王朝的更迭后，公元937年，200年兴盛的南诏被大理段氏政权取代。

王鲁湘：段氏建立的大理国我们一般人都知道，那是因为金庸的武侠小说。这个段氏一门都有绝妙的武功，有绝技，长得风流倜傥，很多女人喜欢，而且还有一点就大家觉得很奇怪的，就是大理国的国王都不喜欢当国王，而愿意去当僧人，出家做和尚。

张锡禄：是啊是啊，段家在白族当中，我们讲白族名家大姓，我们中原有十大姓的说法，段氏是首姓。

王鲁湘：首姓。

张锡禄：首姓，是第一姓，非常非常崇信佛教，而且佛教从信仰的这种程度是已经可以说着迷了。

王鲁湘：着迷了。

张锡禄：着迷了，整个大理国22代的国王。

王鲁湘：22代。

张锡禄：22代的国王，里面根据历史上记载，而且根据考证也有可能就是在10代或者9代，放着国王的王位不当，愿意披个袈裟，古佛青灯。避位为僧，出家为僧，而且整个大理国现在我们知道的文物里面，画卷里面反映这段史实几乎跟佛教，特别是密宗分不开，分不开，假如不懂佛教，不懂密宗，简直无法研究大理国的历史。

进入大理国时期，洱海地区的佛教密宗已十分成熟。小到平民，大到皇室的潜心供养使得佛教深深植入白族人的血液当中。

张锡禄：过去好多人研究就是说滇密，那现在滇密这个字现在我们不用，为什么呢，因为在云南的密教有两大系统，在中滇这一边一直到丽江，这一边都是藏密的延续，西藏的藏密、喇嘛教。

王鲁湘：虽然在云南地区，但是它是属于藏密，喇嘛教。

张锡禄：喇嘛教，那么我们现在说的云南的密教，我们更主要的说到南诏大理国时候的密教就是要说到白族所信仰的密教。

王鲁湘：说得更准确了，叫白密就更准确了。

张锡禄：更准确了，我们这里僧人叫做阿吒力，那么阿吒力历史上对有十多种称谓。阿吒力有多少16种写法，阿字加口不加口，这样那样。吒字又这样，但是就是阿吒力，那么明代的人政府给他定了一个土教，就是本土的一种宗教，还有另外一种作为学术上，尊重民族感情来讲的话阿吒力叫的话就是一种土名，俗名，为了非常严肃地这样叫，也跟世界接轨，藏族的叫藏密，汉族我们叫汉密，白族我们叫白密，民间的碑刻就在那，就是叫做阿吒力，阿吒力教，土教，那么我们现在在学术上，我们就把它叫做大理白族佛教密宗，简称白密。

张锡禄：阿吒力原来他是规范师，它这个来的这个音呢首先还是来自梵文，阿吒力，，那么阿吒力呢，在唐代以来，他在大理有特点，就是说他可以结婚，可以结婚，当然也有两大类，一种的话你要在寺院里面也可以，这是一种，但更大多数可以结婚、生子、成立家庭。然后呢他们就是专门的做法事活动，为老百姓祈祷。

王鲁湘：祈福。攘灾。

张锡禄：就是做这个事，祈、攘就是他们的全部功能，当然在这些阿吒力里面也有很多的种类，也有高级的，高级到什么，可以做国师，可以对国王决策发生影响，也可以在寺院里面做大主持，但更多的，更多的更大量的，后来随着历史发展是在一个村寨里面做一种在家僧。

王鲁湘：就完全是融入到民间。

张锡禄：人家有法事了，穿上法衣，就可以念经，法衣一脱。

王鲁湘：就是农民。

张锡禄：农民，你可以吃肉你可以喝酒，你可以做事，跟一般的老百姓没有区别。

与汉密和藏密不同，白密的核心信仰是阿嵯耶观音。

张锡禄：大理的佛教密宗里面，最高的最大的主尊应该是毗卢遮那佛，对，主尊应该是。但是在实际当中人们发现，这个好多人几乎不知道大日如来，老百姓之中大家知道就是观音，观音在南诏大理国时期，就是像你说的阿嵯耶观音。它也叫做圣观音，在民间里面说句实在话，只知拜观音，很少提到佛了。

王鲁湘：对

张锡禄：对不对。

王鲁湘：这个跟汉地进入宋以后也是一样，就是家家阿弥陀，户户观世音。

张锡禄：所以我们这里唯一一块碑就是说，一家人的一个阿吒力每天的话是日念，每一天念观音的话，是万声，观音观音观世音，一天他自己规定要念一万遍，就是在念，口口声声不忘观音，那么在当时大理还有一种很奇特的现象，就是人的姓名，你在姓和名中间要加一个符号叫观音，就比如张观音德，假如说一个女的，李观音仙，或者是一个姓董的，董观音秀，那么大量的名字里面。

王鲁湘：都嵌有观音这个称号。

张锡禄：嵌有观音，段家的国王里面的话，有11面观音在保佑他们，22个观音在保佑他们。在他们子子孙孙里面，他们的名字里面都嵌进了刚才段观音什么，观音变成了他的主尊。

嘉宾：这件纯金的银背光的阿嵯耶观音像，是目前国内仅存的一件，这么大体量的纯金阿嵯耶观音，通体纯金的，那么总共是一公斤二两八，那么在国内唐宋时候，这么大的金佛像，好象也是唯一的一尊。那么这件佛像关键他有很多神奇传说和大理人对他非常尊崇，那么在前年大理请了一百位高僧开光的时候，为了让当地人民感受他们自己的文化，我们把这件文物送到了大理让他回家，就是回他故乡看一看，当时大理县的人民顶礼膜拜，在每个路口都跪着一些善男信女来迎接他，回去以后参加开光，参加开光我们把他送回来，请回来的时候，他们很多押运人员把他包他的布都小块小块的截下来，就是求我分给他们，每人拿一小块布回去，白族人民对他认为是他们最主要的神，他们认为他能保佑他们平安，有福气。

在南诏与大理短暂的500年政权更迭中，佛教渗透在白族人生产与生活的方方面面。佛教的传入，使得原本偏壤的白族更加多元和开放。他们也学会了在这种多元文化的碰撞中不忘保留自身有价值的民族文化财富。

剑川石宝山石窟是白族人在其特有的丹霞地貌基址上雕刻出来的文化瑰宝。也是白族人融合原始宗教与佛教信仰为一体的宗教宝库。

张锡禄：历史上，过去剑川石窟是从下面，从沙溪一个镇，镇上爬了沙登箐才爬到这个地方来，首先

王鲁湘：先到这，从这个门进。

张锡禄：从这个门进，这里才开始了剑川石窟了，因为现在搞旅游把它从那边，为了交通考虑，真正的，按照佛教，从这里开始。好，我们从这里开始。

王鲁湘：整个对石钟山石窟的朝拜是从这里开始。

张锡禄：这就是阿央白，佛教里面密宗里面它有一个胎藏界，是胎藏界的一个供养物，那在我们的白族的民间，假如没有生育的人，就拿一个香油来，给它一抹，抹了就跪拜在这个地方，求子，你看求子。都跪出槽来了。

王鲁湘：这个莲花台都跪成这样了。

张锡禄：跪来跪去以后呢，他们很多人来这个地方朝拜，又参加石宝山歌会，男女交欢，最后得的孩子，也是佛菩萨给的，你看大开方便门它下面有字。

王鲁湘：就是在石钟山这个地方歌会上头，在歌会以后然后在这个树林里头交合得的孩子是佛爷给的。

张锡禄：观音给的。是胎藏界的这位大慈大悲的神灵给的。

王鲁湘：大开方便门。

每年的农历七月二十七至八月初一，石宝山便成了白族的歌城。来自剑川、洱源、丽江、兰坪等县的白族姑娘和小伙子们在这里亮开嗓子。方圆十多里的山间小道上，游人如织、对歌声此消彼长。

王鲁湘：也就是从这个石窟，在南诏时期建立到现在一千多年，那么多的白族的男男女女到这里来朝拜，然后生了多少人啊。对对对

张锡禄：不断的成千上万的人不断的生出来，生出来以后呢他就到这个地方呢，再来还愿。到了这个地方他就可以得到最高的佛，大日如来、毗卢遮那佛的护照。剑川石窟最重要的，最有影响力的、最有特点的就是第六号窟的这个明王塔。那么中间这位就是咱们的毗卢遮那佛，大日如来，以他为中心以后，两边就分开来，八大明王，那么这八大明王呢现在在中国、在全世界，佛教密宗的八大明王在佛教密宗里面，他代表智慧。代表勇猛，代表威严，代表精进，也是在佛的下面八个有仁义的集团。

王鲁湘：各掌一方，八方。

张锡禄：那毗卢遮那佛旁边呢，刚才，这边四大明王，四大明王完了以后呢，又到了毗沙门天王。这是北方天王，北方天王下来以后，这边的话已经到了这个维摩诘经变，它已经到了菩萨了。菩萨以后呢，大理最有特点的阿嵯耶观音，阿嵯耶观音做完了以后然后呢就到了华严三圣。华严三圣完了这边的话就到了地藏。就到了从生到死的一个转变一个周期，一个周期以后呢，到下面，又得到再生。我们再走下去，再摸那个石头，这就是从阿央白的一个女性的生殖，再到这里，巨大的一个男性的一个生殖器，等于生命又一次在这里获得再生。然后呢生生不灭，就是自然界，这是人生。这是世界。这就是大理白族佛教密宗的最高境界。

王鲁湘：原来它是通过这么一个，我们可以把这个叫做是一个生命坛城。

张锡禄：对了，生命坛城。那个就是从生到死，再重生，生生不息。发展。壮大。不断的轮回。从东边太阳升起的地方，到太阳落下，再从东边升起，再落下，再生起，不断的轮回。在这个过程当中，得到了佛，得到了菩萨，得到了各种各样的明王，罗汉，或者是天王的护持，然后再不断的再生。

张锡禄：假如说，因为生理上或者什么东西，得不到生的时候，还可以辅助以民间的歌会，男女的交媾，然后又得到，但是不批评这些人有什么婚外的性行为，是说你得到了这些，是好的，佛给您的，菩萨给的，观音给的。

王鲁湘：因为生命是第一重要。生命的传承是人在这个世界上，首先要完成的一个任务，那么有些人可能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完成这个任务，到这里求了佛，然后的话呢佛又准许他在这个石钟山的歌会里头来实现这个愿望。实际地得到生命的流传。

张锡禄：只要生命流传了，生命就是宝贵的。生命就是重要的。

王鲁湘：佛就高兴了。

张锡禄：家里边人也高兴。从来不会批评，大家都有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系统。所以呢，大家在白族当中，这些人啊，生殖啊，这一繁衍啊，这些的话，都觉得是非常的，那么这个也是一个生命的颂歌。

王鲁湘：应该是一曲神圣的生命的颂歌。

张锡禄：对了。就是这样。

王鲁湘：也是欢乐颂。

张锡禄：对对对，你说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