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多元光谱下公共知识分子群体
2009年05月05日 17:22 凤凰网专稿 】 【打印共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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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 知识分子群体的专业知识和职业功能是近代社会发展的主导力量,影响了近、现代社会的发展方向和速度。在此基础上形成的公共知识分子作为人类社会批判的理性力量、社会良知和社会启蒙者的社会角色也为社会公认,具有不可替代性。

凤凰卫视2009年5月4日《总编辑时间》

吕宁思:“五四”运动已经90周年了,在中国正规教科书中,它是被作为中国近现代史的分水岭,也就是“五四”运动是被作为中国现代史开端的,这就足以说明其历史里程碑的形象。

但是对于“五四”运动意义的理解,对于“五四”精神的阐述,对于“五四”运动究竟为现代?观点却是五花八门。一般认为“五四”运动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五四”运动,是指1919年的5月4号,中国在巴黎和会上的外交失败引发的北京学生游行示威活动,以及从当年6月3号开始的全国性罢工、罢市运动。结果北洋军阀当局被迫的释放了被捕学生,并满足了学生部分要求,运动以学生的胜利而告终。

广义的“五四”运动则包括“五四”前几年就兴起的,后来继续发展的新文化运动。我们如今所谈的“五四”精神,应该是把狭义与广义合起来归纳的,也就是巴黎和会引起的反对列强瓜分中国的爱国图强,以及清王朝覆亡之后出现的思想解放,民主、科学、西学东进热潮和批判儒家的思想。

其实“五四”运动历史遗产很难以寥寥数语加以界定,其价值所在恰恰就在于它的精神光谱和文化遗产的复杂和多样性。

在“五四”运动中,陈独秀提出的“德先生”和“赛先生”是他的精髓,其实早在“五四”运动四年前的1915年,陈独秀就在标志“新文化”运动兴起的《新青年》杂志创刊号上,向社会疾呼,“欲脱蒙昧时代,羞为浅化之民,则急起直追,当以科学与人权并重”。不久,他又生动的按照外语发音,将民主与科学称为“德先生”和“赛先生”,强调只有这两位先生,可以救治中国政治上、道德上、学术上、思想上一切的黑暗。

而“五四”先驱们,不仅倡导民主制度、民主观念,也倡导人权、自由、法制和创造精神。在“五四”之后的1921年,“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主将陈独秀、李大钊等人,成立了共产国际中国支部及中国共产党,“五四”运动因此变成中共诞生的摇篮。

不过“五四”的精神也是多元化的光谱,“五四”时期蔡元培校长在北京大学实施的“思想自由、兼容并包”办学方针,是“五四”留下的不朽遗产。正是由于当时的一批年轻的文化领军人物,把更加年轻的学生们带入了思想解放的新天地。

那时蔡元培治下的北大有共产主义者陈独秀,自由主义领袖胡适,前朝遗老辜鸿铭,帝制筹安会的刘师培,由无政府主义转型为国民党理论权威的吴稚晖,后来被称为汉奸的周作人,还有中共立国之后,敢于和毛泽东论战的梁漱溟等正牌的名师,都是教授,而且都是年纪轻轻,胡适时年26岁,梁漱溟时年24岁,他们教育了更新的新青年。当时连北大的工友,都藏龙卧虎,包括毛泽东本人。

即便后来“五四”文化领袖们分道扬镳,甚至如鲁迅、梁实秋等人还成了对手。但是他们代表了真正的“五四”精神光谱,成为直到今天无人替代的公共知识分子的代表。

蔡元培校长的胸怀,是特别的令人追思和敬仰的,“五四”事件发生时,他支持学生爱国上街,但是不希望同学使用暴力。然而当发生了火烧赵家楼,痛打章宗祥以及史称“五四”事件的一连串示威游行之后呢,不少学生被捕,蔡元培乃全力营救同学。同学们决定罢课,蔡元培劝阻无效,于是在营救学生后,决定请辞。他一方面支持学生的读书不忘救国,所以即使学生做了不符合他心意的事情,他也承担保护学生之责。另一方面,他以关怀学生的胸怀提醒学生救国不忘读书,所以最后经师生游说之后,决定重回北大,更请来了多员名师于北大任教,还保送了五位在“五四”运动中突出的学生,出国学习,他是多么值得我们现在一些校长们学习啊。

“五四”运动过去了90年,90年后的今天,人们自然会问,“五四”精神今天还存在吗?还需要吗?还新鲜吗?中国《社会科学院学报》早前以随机问卷形式对北京、上海等11所大学的学生进行了一项调查,结果显示,虽然大部分学生能够答出“五四”的意义,但是对“五四”核心内容也就是“民主”和“科学”的内涵不清楚,8成受访者对“五四”的认识主要是课堂老师讲授,对“五四”历史人物的了解,仅限于课本所讲,课本没有强调的人,或事件,7成受访人不知道,甚至对北大前校长蔡元培提出的“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校训,三分之二的学生不能答对其内容,理工类学生理解者更不到2成。

另一方面,在诠释伟大“五四”运动时的各取所需,也是一种对历史不负责任的态度,20年前的1989年,李敖先生曾经写过题为《纠正人们对“五四”的错误认识》的文章,独辟蹊径,观点是“五四”运动使新文化运动走上了岔路。李敖当时写道,新文化运动本来应该是针对辛亥革命后和二次革命而做的,非政治的革命,半路杀出了“五四”运动,对新文化运动,当然有广为流传的贡献,但它也未尝不是新文化运动的罪人,因为它使许多优秀的知识分子都纷纷忍不住了,纷纷忘了他们真正的深远的使命,他们不怕任重,而却有点嫌道远了,最后他们终于暴露了狂热的本质,选择了感情的求进攻的反应方式。大家都不肯再静下心来研究问题了,大家都跑到十字街头,投身到党派的阵营里,高唱他们的主义去了。

不管怎样,“五四”虽然90岁了,但是几代人仍然对它是激扬满怀。学者吴稼祥在中国《青年报》撰文指出,对于数千年的老大帝国中国来说,90岁的“德先生”和“赛先生”依然年轻,我们今天纪念“五四”,有一件一再被中断的事情,依然紧迫,那就是启蒙。

而我在想,到了“五四”运动100周年的时候,我们的中国会怎样纪念这个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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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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