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次山:是,最近我过去在美国的体坛,他们也告诉我,其实说运动员用兴奋剂,几乎都是在跟国际的规则做竞赛,我只要能够用,有效,你查不到我就是我胜利,几乎是很多国家的运动员,包括美国,我们不说人人,有很多人在用。您在这个方面,你觉得我们中国应该站在什么立场?
袁伟民:在这一点上,过去的态度很鲜明,所以在2003年的时候,我们参加了一个由80多个国家和地区发表的一个哥本哈根宣言,就是态度很鲜明,就是要反对兴奋剂,运动员在竞赛的比赛里面使用违禁药物。到2004年,政府专门又搞了一个反兴奋剂条例,政府正式颁布了一个条例,从政府这个角度上一直是这样。从我这个任上,以及我的前任们,在这方面都是做得很不错的。当然我是运动员出身,又是当过教练,我历来主张体育竞赛就应该干净,不能搞假的东西,就是反也不是反在嘴上,要真反,有一个就抓一个,你要说杜绝是不可能的。你抓住他了,上了黑名单了,下次他又搞了一个分支,有一种新的药又出现了,所以人们对这个东西都非常痛恨,就是说你不是公平竞赛了。
那么像这一点,因为我自己有这个亲身经历,它因为最根本的是伤害了运动员的身心健康,这种案例大概在国际上也有很多。好多运动员突然突发性的就死亡了,那么这种是不负责任的,你违背了体育事业它的宗旨。所以这一点,作为我来说,我自己非得要坚决反对这个。所以我们中国还搞了一个严令禁止、严肃处理、严格管理,有“三严方针”。那么这样我们就抓得比较快,也比较早的,因为这个东西最早还是从西方的国外引进过来的,最早从八十年代,八十年代中国还没有这些东西,那个比赛还是很干净的,慢慢的随着这些东西的进来,我们也受影响了。
袁伟民:反对女排放假球
阮次山:是,过去您在书里面也提到一个,我们大家也觉得非常正确的一个方向,就是您曾经为了中国女排打假球、放水的状况,你严肃的批评了当时的女排教练陈忠和。这个过程,是不是也请您现身说法,给我们讲一下?
袁伟民:这个假球也是,我历来主张应该是靠自己的真本事去取得好成绩,去为国家争光。所以我在带运动员的时候,也要求靠自己的努力,靠自己的拼搏,靠自己的勤奋训练,来提高自己的技术、战术,包括身体、心理素质等等方面,去拿好成绩。不能搞那些邪门歪道,更不能搞交易、打假球。所以那次出去以前,按她们当时的水平,已经到了一个火候,可以去拿那个好成绩了,弄得好可以有希望,发挥正常了,也有可能拿世界冠军,当然要靠自己拼搏。但是她们出去以后,我原来还不知道,听说她们反馈的消息说,让球,自己主动去挑出对手哪个弱,这里面搞侥幸取胜的这种。这个挑那个,还让不出去,在德国比赛的。
阮次山:惹毛了。
袁伟民:观众看了也很不满意,我后来到德国去访问大使,使馆的工作人员对我说,说到这个,有的话都不好意思跟我说。因为那些同志对老女排的感情,那种情结很深。因为我原来是当教练出来的,带着她们。所以她有时候还是比较含蓄的,但是他们说这个队怎么变成这样?而且老百姓观众都很不满,包括有些可以被让的,被让了以后,牵涉到第三方可能因为这个东西的关系就挤下去了,没有权利参加前几名的决赛了,那会带来一些关系。所以我知道以后,当时我说非处理不可,你现在谈的不光是技术,你现在不光是拿个金牌回来,如果拿金牌回来,凭这些东西,拿了金牌也不光彩的,因为竞赛体育背后主要是人们的精神文明,是宣传精神文明的,那种精神。
所以我历来就反对那些东西,如果是他回来以后,我又是女排教练出来的,又是女排的队伍,如果我不能处理一下这个事儿,不把那个歪风(杀掉),那以后怎么弄啊?全国都来学女排这种比赛,那个比赛就完了。那以后就欺骗观众,欺骗裁判。那你这个比赛你作假啊,人们欣赏什么?学什么?当然体育从本身来说,它也是精神文明的一个载体了,但是人们看了这个比赛,他学些什么?他欣赏也不能,不能学这个东西,欣赏这个玩意儿,作为一种从艺术欣赏,好的拼搏精神去欣赏。
阮次山:这个就是运动精神。
袁伟民:对。
阮次山:好,今天非常谢谢袁伟民教练,今天跟我们讲的很精彩,不过明天还要请你回来一趟,我们再继续用你的经验,用你的概念来继续为我们解析中国今后的体育,我们要走向什么样的路。
袁伟民:好。
阮次山:感谢您收看今天的《新闻今日谈》,我们明天同一时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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