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如果今天你走在北京街头,一定随处都可见与奥运相关的标志和口号。香港呢?今天的香港还是商业广告多,奥运广告很少。当然这是香港的特色,绝不代表香港人不关心奥运。比如自从香港成为奥运马术比赛的协办城市,香港的白领阶层就掀起了马术热,很多人会牺牲周末睡懒觉的时间,跑到老远的马场去学骑马。这是香港人热衷奥运的方式。而场馆安保,香港也有独特方式。比如香港不会关闭机场,交通大致不会受到影响,这也是香港警方所采取的有香港特色的安保方式。
7月6日,中国国家副主席习近平赴香港实地考察北京奥运会、残奥会马术比赛筹办情况,提出了深入细致周密地做好奥运安保工作的要求。
刘芳:习近平来访,提出了要求,有影响吗?
孙贵良:基本上是没有的,我还记得他说了,万无一失,这个是我们警察一个目标,习主席没有来没有说,这个也是我们的目标,我相信这不单是香港警队的目标,是整体香港政府香港市民的目标,最后有个理想,我们香港的奥运做得最好,最成功,不但是香港的光荣,是为我们祖国,中国,一个光荣,所以不论习主席有没有这样说,我们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刘芳:去年奥马测试赛上曾经发生过被媒体称为“安保危机”的事件。
孙贵良:这是某一个报章的记者,带那个刀,进入场馆,第二天呢,哇,大标题,我带刀进去了,安保出现问题了,安保不好了,怎样怎样,有关这方面呢,我利用这个机会,再一次澄清,我刚才说了,安保措施跟整体奥运的气氛是一致的,我们不可以这样说,因为去年测试赛某一个记者带了一个小小的刀片进去,我就将我的安保的层次提到最高,这个没可能的,为什么呢,任何人,只要他戴皮带,皮带有个扣子,他只要是“哔”,就搜查了,比如说,他的手表,“哔”,搜查,不可能的,我们每一场比赛18000名观众,每一个观众都“哔”“哔”“哔”“哔”,最后的观众“哔”完之后进去了那个比赛完毕了,这个是没有可能的。
但是我需要这样说,如果任何人士,他蓄意、刻意地,带任何可能是违法的攻击性的武器进入比赛的场地,或者在香港任何地点携带攻击性的武器都可能是违法的,如果他带进比赛场地,被发现了,最基本的,我们的CID,我们的刑侦队,都需要跟他调查一下。
示威游行在香港街头时常可见,随时考验着香港警方的危机处理能力。2005年世贸部长级会议期间,数千名专程来港反世贸行动的韩国农民一度与香港警方发生暴力冲突。
孙贵良:当天我们最高动员的警力超过五千,超过六千,拘捕了超过一千名暴力示威的人士,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抓这么多人呢,我相信破了世界的记录,破了世界的记录。
刘芳:这次奥马比赛前后还会不会有一些国际组织的示威游行呢?
孙贵良:这个可能性是一定有的,一定有的,但是到今天为止呢,我们接触的不同的有可能示威的组织,我们接触了大概有四十多,五十个,有一些,他们说会示威,但是还没有正式通知我们警察,你知道香港公安的条例了,如果示威,是要提交一个写下来的通知,这个是正式的。基本上,香港媒体都很清楚,香港是一个很自由的城市,我们非常重视示威的自由,言论自由,表达自己诉求的自由,所以我们香港警队的一贯的政策就是尽量配合,尽量跟示威团体示威组织沟通,了解他们的诉求。但是整体香港的市民他也有自己的权利嘛,不可以因为示威就对他们整体上的香港市民构成很大很大的不便,所以两方面我们需要取得一个平衡。
我们在05年世贸部长级会议一个做得非常好的做法,我们叫做best practice,当时利用我们的谈判专家,发觉非常成功,所以奥运马术我们也用谈判专家,再组成一个专门的组织,跟不同的可能示威的组织,跟他们沟通,了解,联络,尽量配合,但是到今天为止,还没有收到正式的示威通知。
刘芳:那目前恐怖袭击的危险有多大呢?
孙贵良:我们到今天为止,有关公共秩序,公共公安的评估,恐怖活动的评估,两方面都是中度。到今天为止,都是中度。
刘芳:孙贵良助理处长在整个有关奥运安保问题的采访中,重复得最多的一个词就是“中度”。中度这个用词,曾经一度引致媒体误解,质疑香港安保有些懈怠。但风险评估是香港警队的一贯工作准则,多年来举办了那么多的国际活动,香港在安保方面的经验早已有了一整套专业的体制。在香港警察公开的“安保任务纲领”上,第一条明确写着:“以不影响奥运欢乐气氛及高效率为主。”而奥马公司行政总裁林焕光说得更直接:“这是一场运动会,不是保安会。”
孙贵良:到今天为止都是中度,所以我们有关的安保措施,动员的能力,应变计划,虽然说很全面,我们基本上,我们的行动的戒备状态是很高的。但是,戒备状态高,不等于安保措施高,因为另外一个很重要的环节,我们需要真的真的提醒自己,这个是奥运,是一个祥和、欢乐,我们希望所有参与的人士,他不是进入一个堡垒,一个城堡,他可以享受祥和,欢乐的奥运精神,奥运的气氛,所以有关安保措施,是要跟安保的评估相对的,平衡的,我们尽量都是希望可以取得一个平衡。安全奥运马术之外,也有一个欢乐、祥和的气氛给出席、参与人士。
在与北京奥组委签署的协议中,“对突发事故的应变计划”早就签署好了。孙贵良从2006年开始接手奥运安保工作,就已经遵循了“跨部门合作模式、建立网络”等原则。
孙贵良:但是有关的恐怖活动方面呢,我可以强调一点就是,我们香港警队跟国内的对口单位、情报单位,外国很多很多的情报单位,基本上是保持非常紧密的联系,每分每秒都在这样地进行。
“如有需要,能力迅速提升”是2.8万名香港警察的安保纲领。为了更欢乐的氛围,“应变”作为最高字眼,才是香港警察奥运安保的标尺。
刘芳:您常提到安保的评估是中度,可是面对潜在的恐怖威胁,很多人会觉得这个等级是不是有些偏低了?
孙贵良:这个比较困难一点,或者我打一个譬如,比方,又学了普通话了,打一个比方,我刚才说了我们准备的水平很高,比如说我太太,跟我去逛公司,买东西,她应承我了,只是买大概500块钱的东西,这个是她的要求,只买500,但是我的袋里面呢,一定不是只有500块钱嘛,所以这个是我们的准备,她应承我了买500块钱的东西了,我袋里面一定是超过,所以打一个比如就是这样了,所以我们现在风险评估是中度,但是我们动员的能力,应变的计划,远远超过这个水平,所以如果,比如说,香港有任何突发的事故,我们动员的能力我们应变的计划我有信心可以处理
刘芳:一提到恐怖袭击,人们就神经紧张,还没等奥运比赛呢,就已经累的神经衰弱。安保重要的同时,过度紧张也让奥运不在欢乐。奥运是个全民参与的盛事,如果为了安保把人们拒之门外,或许已经失去了参与就是胜利的意义。此时此刻,我最希望的是香港的天气能够识趣一些,别在像前两天那样刮台风,让马术比赛顺利进行。我这次走进香港警政大楼总部最大的感受是,噢,原来这里就是电影里常常看到的香港警方,怎么走在警方总部,有点像走在电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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