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齐平:美国将中国当做敌人 目的可能是为了“赖账”
2010年12月08日 10:05 凤凰网专稿 】 【打印共有评论0

石齐平:我觉得我不能够不同意他的观点,但是我觉得他的观点似乎还不一定很充分。

姜声扬:怎么说?

石齐平:我觉得首先他的对立的基因这一点我是比较认同的,然后他说中国跟美国都缺乏跟其他相同规模大国的相处经验,这条刚才我讲也不能说错,但是我觉得对立的基因还有一些其他的理由要找出来。

姜声扬:哪些理由,什么问题?

石齐平:美国靠军工创造外需 不断寻找敌人

石齐平:我觉得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结构性的理由,那就是你必须要了解美国,美国的政治跟经济的结构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结构。不知道以前是谁提过,哪个总统提过,美国是军工复合体,军工复合体的概念就是一般国家很少理解。就是美国作为一个制造业的大国,它的制造业里面大概有60、70%以上基本上直接或间接和军事工业有关的,所以你看它是工业其实是军事工业,叫军工复合体。

既然是军工复合体,在美国资本主义的情况之下,它就要为它自己的利益在国会里面在媒体里面要找到影响力,这个影响力就是,它要创造它的需求,我杜撰一个词,就是我们一般经济学常常讲扩大内需,它其实在扩大外需。

姜声扬:外需,什么外样外需?

石齐平:外需就是给这个军工复合体的产品要找出路。

姜声扬:要卖武器。

石齐平:对,这个外需是创造出来的,因为如果不创造的话,这个外需是不存在的。要创造一个外需很简单,就要找一个敌人。这个敌人到底腰要不要真的去打那还倒其次一回事,起码要有一个敌人的时候,我的国防经费才会变得很多,然后我这个让别的国家对付那个敌人的时候,别的国家也要买我的武器。比方就现在一个例子来讲,它如果把中国当成一个假想敌的话,它如果煽动周边地区对中国来讲产生一个敌意,你看看周边地区是不是都要,像日本必须要跟它增加第三代保障系统,这个帐单统统来了嘛,所以这是一个结构性的因素。

姜声扬:做敌人的条件是什么?

石齐平:当然作为一个敌人的话也不是虽然乱调,坦白讲,古巴虽然就在旁边看着很讨厌,但是也不够资格做它敌人。因为第一个它规模太小,瞧不起,不够看,规模首先要够大。第二规模够大可能还不完全满足这个条件,第二个条件就是说,它认为你跟它是不同道的。什么意思呢?就是它认为它是民主政治制度,所以民主政治体制的国家比较能够沟通比较能够理解,但是中国对它来讲,它摸不透,它说你这个不算是它心目当中的民主体制,所以你这个什么角色我搞不懂,所以它有点害怕。所以这样一个情况之下,它要寻找一个敌人的话,应该就是符合的。

还有第三最重要的一个,讲的稍微有点邪恶的一个,你知道现在美国是最大的负债国,但是偏偏中国又是最大的一个债权国。所以在这个情况下又构成另外一种微妙的关系,是不是对动这个脑筋,想要在这个情况之下,减轻它的负债,我们将来只能由事实,由历史来证明。

姜声扬:您刚才提到这个,似乎您看了几个敌人的条件,中国都符合这个条件,是不是构成了今天我们大家所提到的中美G2这样一个概念?

石齐平:其实讲到类似G2这个概念的话,我们也知道,美国事实上自己本身也拿不定主意的。你可以回顾我们刚才所讲的这段历史,就是说你比方从1980年开始到1990年代,美国实在对中国的政策上不时的进行地区战略方面的调整。首先在1989年的时候是经济制裁,到1990年开始的时候,它又发现别的国家像日本跟中国做生意做的那么大,我这个制裁结果让我自己很多生意都没做。所以它自己内部,资本主义国家就迅速调整,就一方面制裁一方面做生意,一方面围堵一方面做生意。

最后的时候,关系到再继续跟中国做生意,中国越来越大的时候对它可能造成威胁。所以就出现两个说法,就是两边下注,两边下注一方面就是我要跟你做生意,另外一方面就是我要防着你,防着你变大了以后,我要做好一些军事准备。再往后就是1996年的时候,我们知道佐立克这个世界银行论,这个总裁当时就是副国务卿,他一个战略家,他提出一个思想,就是说希望中国做一个负责任的利益攸关者。这个应该说是比较,你说他对中国有要求吧也可以,你说他对中国有个期待也可以。

中美关系我觉得互信程度稍微比较更高的时候,是在稍候的鲍尔森当财政部长的时候提出来的一个建立中美战略经济对话机制,现在到了奥巴马的时候变成中美战略及经济对话机制,这个时候G2的形式就已经浮现出来了。我知道今天还有很多人对这个G2有不同的理解,因此就可以对G2有一种不太愿意接受。这种不能接受不能理解的主要原因呢,就是它们认为你们讲G2,就是把中国抬的太高了,中国没这么大本事,这个觉得没到这个水平,然后就说全世界的事就是美国跟中国两个商量就决定。这个就是说你不要抬举我,讲的好听点,第二个你不要捧杀我,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避之唯恐不及。

但是我觉得这G2概念非解释成刚才所讲的情况,G2是一个非常中性的概念,G2就是两个最大的,两个最大的它有很多事情,它要互相商量,有很多事情要合作,很多事情可能是斗争的,因为利益的东西不完全是一致的,有的时候是互相矛盾,要斗争要斗智斗力,甚至有的时候要互相交换。所以G2是一个包容非常非常各种多元的互动的关系。于是我为今天我们所看到的时代,就是进入到21世纪以后,当美国的气势稍微消一点,中国的气势在不断往上升的时候,当美国感觉到中国已经逼到它后头的时候,这个G2的形式很自然就形成。

你要知道美国奥巴马上台的时候就讲过一句很重要的话,你可以看出来美国和他自己的心态,就是我决不接受美国成为世界老二,这就是今天我们所看的中美关系的一个真正最重要的核心的要点。

姜声扬:您刚才提到美进入一个新的时代,您经常提的这个新的时代叫做后后冷战,为什么不直接叫做新冷战呢?

石齐平:OK,我想观众们很清楚,这个冷战是结束在1991年,所以结束之后马上就交后冷战,后冷战最大的特色就是美国没有敌人了,美国变成一超独强了,美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而且美国自己也认为我应该走上新帝国或者是霸权主义了。在这个时代,其实到2000年的时候,我觉得已经告一段落了,就刚刚讲的2000年之后,就像去年《时代周刊》在年底的时候写的《地狱十年》它自己都觉得我这十年不堪回首。从科网泡沫开始,到这个911,然后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到2008年的金融海啸。

我们不能说美国的国力就衰落了,但是我至少可以说,它的气势出现了衰象。但是在这段时间里面中国还是继续在往前,邓小平说发展是硬道理。中国还有两局成语,我觉得用在这里很能够形容中国的那种大的感觉,叫做龙含海珠,就是一条龙口里面含着一颗海珠。游鱼不顾,我自己朝我目标,我有一个目标点,对你们我理都不里,这是中国在过去这20、30年给我的感觉。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之下,你看GDP全世界第二了,这个制造业明年超过美国了,然后这个出口第一大国了,然后经济增长率第一,外汇储备第一,这个对美国来讲确实构成一定程度的压力,这个我们也可以理解的。

石齐平:美国气势现衰相 已不能号令天下

姜声扬:确实在这个十年当中。

石齐平:所以在样的情况之下,就是跟所谓的冷战实际是不同的了,因为我们都要在冷战时期的话,你刚刚讲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阵营,这边是苏联这边是美国,这边是计划经济集权这边是民主政治资本主义,然后这边是北约这边是华沙,然后泾渭分明。然后就是东欧、西欧就分开了,东德、西德就分开了,东柏林、西柏林还要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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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太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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